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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大概在等待。 盡管武文雅和薛祈年在一間房里,但兩人都戴著耳機,武文雅在語音里問他:“不標點嗎?” 薛祈年立即夸張地回復:“是——媳婦!” 爾后瞬間標好點。 好像就在等著這一刻。 武文雅:? 兩名隊友:“……” 標好點,等待時機跳傘,薛祈年繼續和兩名隊友說:“介紹一下,2號是我媳婦,別聽她聲音好聽,她實力也超強,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有時候我看了她cao作都震驚。比如,有一次我小氣沒給她八倍鏡,結果她竟然瞬狙……” 離目標點距離差不多了,幾人一起跳傘,薛祈年絕不浪費每個可以說話的機會:“還有一次堵橋,就剩最后一隊敵人了,眼看他們開著車過來,我媳婦想也不想,直接騎著摩托車從我身邊飚過去,哇,那速度!我還記得她當時哼的歌……” 武文雅:“……” 薛祈年這次選的點是學校,開傘后,乍一看空中降落傘并不少,說明一會兒會有不少人落在這里,激戰在所難免。 某個隊友終于聽不下去了,弱弱地跟薛祈年說:“哥們,求你先別說了吧,打架了?!?/br> 薛祈年才堪堪止住話,大致看了眼其他降落傘的位置,沉聲道:“嗯?!?/br> 仿佛換了個人。 雖然落地前薛祈年興致勃勃地逼逼了一堆,武文雅聽得頭昏腦漲,也插不上什么話,但轉眼來到戰場上,兩人瞬間認真起來,一言不發地迅速找槍殺人。 不出多久,學校中由槍聲大作恢復寂靜一片。 薛祈年輕笑:“看來,人都殺光了啊?!?/br> 先前十分嫌棄薛祈年的那名隊友瞬間轉變態度,感嘆一句:“牛批啊,兄弟,開掛了么?” 薛祈年嗤笑一聲,不屑回答。 另外一名隊友怕死,先前答應了薛祈年聽他指揮,落地后卻偷偷跑到了旁邊的宿舍樓去。 看著此時結果,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哥們,沒想到你沒在開玩笑,你媳婦確實挺牛逼的,你也是?!?/br> 薛祈年也沒搭理他的彩虹屁,直接問:“宿舍樓有人么?” “沒,沒?!蹦侨粟s緊說,又呵呵地傻笑著,“不然我早死了?!?/br> 薛祈年“嗯”一聲:“行,那我們搜完學校就去搜宿舍樓?!?/br> 武文雅始終一言不發,跟著薛祈年走。 宿舍樓很高,武文雅進了某一棟,從底往上搜。 搜到最頂層時,聽到薛祈年在語音里說:“媳婦,如果你嫌跑下來太累的話,可以直接跳下來,我接著你?!?/br> ? 聽著似曾相識的話,武文雅跑到窗戶邊,往下看。 果然,薛祈年正站在她樓下,巴巴地往上望著。 大概看兩人游戲實力非同凡響,知道兩人都是大佬,因此,現在聽著這么酸臭的話,兩名隊友也沒吱聲。 可武文雅卻想diss薛祈年。 學點好的不行嗎,干嘛學以前遇到的那些無語路人? 武文雅還沒想好怎么開口,薛祈年忽然驚叫一聲——“我,我cao?!” 聲音甚至帶著點顫。 從沒見薛祈年這么慌張過,尤其作為一名即將參加PGC總決賽的職業選手。 不僅隊友,武文雅也驚呆了,以為是他看見了什么敵人,甚至飛天外掛之類的驚人東西,紛紛向四處看。 可實際,不是游戲里,而是現實里突然出現個人。 薛祈年真的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驚嚇。 他有些吃驚地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看著此時就站在自己身邊的兔子。 是的。 兔子。 就站在他身邊。 簡直和見了鬼沒兩樣。 “……” 看薛祈年被自己嚇到了,兔子面色漸漸惶恐起來,也很無辜,顫顫巍巍地將手中水果放在他身邊,低下頭,囁嚅著說:“對,對不起,我,我本來想把今天沒分完水果送給你,沒想到門沒關,敲了也沒人應,就,就自己進來了……” “……”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薛祈年慢慢收回失態,面色漸漸變得陰沉。 另一邊,武文雅還趴在床上,戴著耳機,完完全全地沉浸在游戲世界里。 聽薛祈年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我cao”后,就是一串雜音,武文雅滿心焦躁地和兩名隊友四處找尋敵人的蹤跡。 找了半天,無果,又看薛祈年的游戲人物一動不動,武文雅徹底無語了,以為是他又在耍什么新花招,于是大聲問他:“薛祈年,你又在搞什么??!” 另一邊,忽然聽到武文雅聲音,兔子整個人震了下。 腦袋里一片空白。 一度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她極其、極其緩慢地循著聲音看去。 只見,武文雅正披著被子,趴在薛祈年的床上玩電腦,胸前墊著他的枕頭,伸出的胳膊上露出一截雪白浴袍袖子…… 滿是褶皺的被子邊,堆放著一攤零零散散的東西,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一條黑色男士內褲…… 兔子觸電般地顫了下,趕緊收回目光。 卻在意識到什么后,情緒起伏到難以自控,鼻腔內涌起股濃烈的酸意,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流,不可置信地說:“你,你們……” 薛祈年本就郁悶至極,看眼前兔子又哭起來,心里頓時又煩又亂,冷著聲說:“我們?我們怎么了?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在這干什么呢?” 又毫不留情面地教訓道:“姑娘,自重點,就算我門沒關好,你這也是在私闖我房間?!?/br> “是,武文雅就在這,怎么了?和你有什么關系么?別弄得跟在捉jian似的,行么?” 被薛祈年這樣說,兔子愣了下,忍不住哭得更厲害。 哭成這個樣子,好像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武文雅已經從游戲世界回過神,摘下耳機。 她抬起頭,愣愣地聽著兩人說話,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回想一下,剛才沒把房門關好的好像是自己。 因為,之前她剛來薛祈年房間時怕他亂來,于是反手把住了門。之后被他拉進屋里,也沒心思去管什么門有沒有被關好的事。 現在,看著眼前情景,武文雅有點郁悶,但也無可奈何。 沒理耳機中傳出的隊友起哄聲,她直接退出對局,從床上下來。 走到薛祈年身邊,她把他的賬號也從對局里退出來,看著身邊正哭得跟個小孩似的兔子,覺得無比頭大。 若和她講道理,她這樣基本沒可能聽進去;若哄著她不哭,自己又好像沒這個義務。 想了想,武文雅直接拿起薛祈年的手機,給張靜嫻打電話,叫她到薛祈年房間里來。 “哈?” 另一邊,張靜嫻完全在狀況外,忽然聽到武文雅這樣的要求,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