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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閨蜜主播Sakura……” 武文雅:“……” 作為主播Sakura,她的生活基本人人都知道。 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陪玩直播,基本沒多少空余時間,大概想找個人網戀都有些困難。 武文雅佛了。 她忽然想起老幺最開始找自己時說過的話。 “明天是我們隊長Hope的生日,他很喜歡你?!?/br> “他真的很喜歡你,他每天都像癡漢一樣看你直播?!?/br> …… 一切好像都連上了。 “我想再說句很自以為是的話?!毖ζ砟昕粗湮难?,眸子里的光很澄澈,微笑在落于面龐的燈光中暈染開。 不是之前那種帶著點戲謔、看起來總是很不正經的笑意,倒忽然令人感覺有些溫暖。 武文雅默默看著他,聽他說:“我覺得,如果你真的很討厭我,在知道Hope就是我之后,肯定不會和我多說一個字。甚至還會像之前那樣,將所有聯系方式都刪掉,然后消失?!?/br> “因為,你真的好倔啊?!?/br> 說到這兒,薛祈年忍不住笑了。 武文雅很無語,但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認,這個人早就把她摸得很透了。 “所以,”薛祈年繼續說,“別扭這么久了,已經消些氣了吧?” “總之,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我一直都喜歡你。就算你覺得這些是花言巧語,我也,一直只會對你說這些話?!?/br> “……” 話落,兩人陷入沉默,周圍恢復寂靜。 薛祈年默默看著武文雅,等著她的答案。 看著偶爾走過的行人,聽著旁邊店鋪播放的音樂,溫馨浪漫的曲調在微冷的空氣中彌散。 武文雅微微鼓起嘴,想了想,但還是有點倔地說:“考慮考慮?!?/br> 薛祈年也沒喪氣,反而笑出來,饒有趣味地看著武文雅:“看來,某人的氣還是沒消完,對嗎?” 武文雅沒肯定,也沒否認,轉過身:“繼續走走吧,然后回酒店,別在這里傻站著了?!?/br> 薛祈年輕輕嘆了口氣,隨武文雅繼續沿著街道走。 “但是,我有件事現在就想和你說?!弊咧咧?,薛祈年又開口。 武文雅目不偏轉:“說?!?/br> “嗯,就是……”薛祈年想了想,“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做陪玩了?!?/br> 對于這個問題,他已經考慮了很久。 他了解武文雅性子,知道她在某些方面和自己有幾分類似,凡是對外人和不熟悉的人,都會顯得很清冷,甚至幾分疏離。 講實話,武文雅做直播的事,薛祈年理解,甚至很高興,但他不知道她為什么還要去做陪玩。 雖然開價很高,可以賺很多錢,但武文雅從來不是個很看重這些的人。 他幾乎每天看武文雅直播,因此,他極其不喜歡某些找武文雅陪玩的人。 某些人仗著花了錢,就理所應當地和她套近乎,甚至占她便宜。雖然武文雅對這些人的態度都很冷硬,甚至,表示如果再讓她覺得別扭就退單,但還是會讓人感到不爽。 尤其是自己,會感到非常、非常的不爽。 “但是我缺錢?!蔽湮难耪f。 ? 薛祈年愣了一下。 “缺……什么?缺錢?”他有些不可思議地重復。 這分明就是他最先排除的原因。 “嗯?!蔽湮难藕芴谷坏攸c點頭。 “……”薛祈年完全迷惑了。 又沉默著,走了段路,薛祈年忍不住問:“你,你缺什么錢???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 內心掙扎了一下,武文雅還是決定告訴他:“其實,說出來也挺可笑的,好像老天就喜歡作弄人一樣?!?/br> 頓了頓,武文雅微微吸一口氣:“是我母親生了很重的病,雖然治療負擔很重,也沒太大希望,但我還是不想讓自己因為無能為力而自責后悔一輩子,不想放棄哪怕一點點可能性……所以,我賣了家里唯一的房子,去找遠親借了很多錢?!?/br> ? 聽著似曾相識的情節,薛祈年一時竟不知道該悲傷,還是迷惑。 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還在跟我賭氣吧?” 武文雅:? 明白了薛祈年意思,武文雅很無奈:“你以為我是在編故事諷刺你么?拜托,就算再怎么生氣,我也不會惡毒到去拿自己母親開玩笑吧?” 聽罷,薛祈年沉默下來。 微微低著頭,看著腳下踩過的一塊塊平整石磚,他面上有了層淡淡的陰影。 武文雅又說:“但我母親還是去世了?!?/br> 一句話,很輕很輕,好像呵出的氣,很快就在冷空氣中消散殆盡了一樣。 卻像一塊無比沉重的石頭,忽然砸落在薛祈年的心底,帶來極其密集的鈍痛感。 又沉,又悶,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更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忽然想起,大學的時候,武文雅曾帶著點小興奮地告訴自己,她已經把兩人談戀愛的事告訴她母親了。 之后,自己沒去過她家,但見過她母親幾次。 除了在街上偶遇,坦然地微笑著問聲好,就是放假把武文雅送到家門口的時候。 煙火氣十足的小街,古樸老舊的小樓,昏黃的路燈照不亮夜晚即將到來時的深重黑色。 和武文雅分別后,她總以為自己已經走了。 但其實,自己總忍不住站在十幾米外的黑暗里,默默地看著她。 看著眼前這幅舊書插畫般的場景,看著某個熟悉的身影,在樓前燈光下無比清晰。 直到她消失在樓棟里。 武文雅家樓下的大門是壞的。 有時候她運氣好,不是電子感應的那一半門會開著。但運氣差的時候,她就只能打電話叫她母親幫忙開門。 就這樣,薛祈年知道她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 她每每接到武文雅電話,不會只是在家里按一下按鈕給她開門,而是會直接下樓,親自從里面將門打開,把武文雅接回家。 薛祈年也是無意一次聽武文雅母親叫她小名——櫻櫻。 薛祈年偷笑了好久。 但一直不敢在武文雅面前提起。 怕她知道自己每次送她回家后都半天不走、一直在不遠處偷看,會感到氣悶;怕她知道自己小名被聽到了,會感到羞憤。 …… 看著眼前繁雜陌生的異國街景,曾經一幕幕,好像一本本已被在箱底塵封了多年的舊書。 可回想起來還是那么歷歷在目,清晰又深刻。 薛祈年覺得,就算真如自己原本所以為的那樣,一個人難免會在感情的道路上經歷許多分分合合,但自己永遠不會再像喜歡武文雅一樣去喜歡一個人了。 后來才發現,其實是除了武文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