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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檀微微點著頭,古庾早已是父皇欲制服的小國,若不是廖元延出了岔子,一早便收服了。滇池國才獻上了大量金銀,正填補了國庫,為征戰作了十足的后盾支撐。此時朱允樞提出此意,正合了父皇心意,豈有拒之禮。嘴角勾起一抹笑,舉杯道:“估摸著明日旨意便可下來了,本王便先以茶代酒祝你男兒志終得成了?!?/br> 果次日,常子茂便接了冊封旨意,賜了府邸,不日啟程前往古庾。 * “蘭兒?!鄙圮铺m正躺在房中的木榻上瞇著眼養神,忽聽得一聲很細微的呼聲。她輕輕的掙開了眼,只見一丫鬟裝扮的人侍在側方。 “公主?”她微驚的啟齒道。 朱允凝幫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噓……” 她眨巴了幾下眼,點了點頭后,朱允凝才松開手來,她提了提聲音道:“環兒,我要歇了,把門閉了罷?!?/br> 環兒應了一聲,接著便是門被合上的聲音。朱允凝這才安下心來,道:“蘭兒,現下有件事兒,只有你可幫得我的?!?/br> “公主只說便是?!?/br> “你去悄悄幫我從王兄那里,將他腰牌替我拿了出來?!敝煸誓虻?。 邵芷蘭怔了怔,雖不知她尋這腰牌是用做作何事,縱使她真要幫她,可如今又非身在王府,要如何取得腰牌,便安慰道:“縱我真有這膽子,便也沒這樣兒的機會,你何不尋個王府中的人去?” 朱允凝忙搖首,懇切道:“王兄向來不喜人侍候,除了宗生,便只有你可近他身了,我若去尋宗生豈不等同直接求王兄了?!?/br> 邵芷蘭緊攥著薄薄的錦被,近日她有意與朱允檀冷了些,此番恐不能再開得口了。 瞧見蘭兒的疑慮,朱允凝忙又追說:“蘭兒,便只有你能幫上我了?!?/br> “你亦得先叫我曉得,你是作何用?”她的語氣重了幾分。 凝兒的雙眸已附上一層水汽,竟噗通跪了下來,蘭兒驚得欲直接翻下床,卻被她止住,哽咽道:“我要進玄甲軍?!?/br> 邵芷蘭終明了了幾分,玄甲軍是此回出征古庾軍隊中常子茂所在的支隊。她這是要隨軍同去了!驚得她忙道:“萬萬不可?!?/br> “可我別無他法了,這是他平生志向,我知我絕攔不住他,可蘭兒……他這一走,我便是永遠失了他了?!彼龓捉@道。朱允檀掌著所有府兵,只有他的腰牌可同軍令,才能叫她混入玄甲軍中去,除了這一出路,她再不能有任何法子了。 見蘭兒所有動容,她倏然從袖中掏出匕首,只抵著頸子,“或者,我便現在隨了他去?!?/br> “凝兒!我應了你,我應了你還不行。你且將它放下來?!鄙圮铺m說著試圖取下她頸間的匕首。 凝兒見她應了,忙擲下它,撲著欣喜得擁過邵芷蘭。 好不容易送走了朱允凝,可她卻犯愁了,這事兒已經應下了,若她失言,以朱允凝的性子。她或許真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了。 思慮再三,她還是喚了環兒進來,叫她去取了個帖子來。又令她研磨,親自寫了帖子請朱允檀來慶元殿。 環兒見她開了竅欣喜不已,見她寫畢,忙忙的收緊起來。預備明日一早便叫人送過去。 正欲往外走去,邵芷蘭叫住她:“環兒,阿葉那里有些滇池國的酒,你向她取些來,要最烈的便是了?!?/br> 環兒當她是要飲酒壯膽,以便明日相會,便連連點頭去了。 * 翌日,午時朱允檀下了早朝便往慶元殿來了。路上還想著,這丫頭可從未如此主動,不由得垂眸勾起一抹笑。 邵芷蘭在院子的亭中擺上了酒宴,低聲喃喃道:“殿下,可否借你腰牌一用?”說罷又搖了搖頭,“不行,他若開口拒了接下來該是如何?”左右思慮終又嘆了口氣。 見朱允檀入了院子,她便連忙起身行禮。 他點了點頭,便落了座。環兒亦從旁斟了茶與他,行動完畢便退了下去。 “殿下上了一日早朝,可疲累了?” 問罷,她又心生悔意,此話聽著怎甚是曖昧,便緩緩低了頭,隨手端起一旁的杯子便喝了一口,剛入嘴便咂舌起來,她入嘴的竟非茶而是酒,果真是烈。 朱允檀瞧著她的模樣,倒十分有趣,亦繞開了環兒方才斟的茶,轉而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蘭兒今日既是來約本王一共飲酒的,豈有一人獨自喝的道理?!?/br> 她只輕嘬了一口,見他盡飲了杯中酒,心中喜不自勝,若等他醉了,再求什么,他定更容易應下了。便忙又斟滿了。 朱允檀蹙眉,警覺的問道:“蘭兒這是在灌我?” 邵芷蘭一慌,忙擺手道:“絕不敢的?!?/br> “有事便直說罷?!闭f著還是將邵芷蘭斟的酒盡飲了。 被猛地一問,她一時竟問不出口了,但見他就這么直直的瞧著她,等著她答話,正好想起一事,問道:“上回,殿下幫蘭兒撿起的帕子,可是在殿下那里?” 朱允檀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低聲道:“本王并不曾在看到,許是你不留意在何處落下了?!?/br> 她分明記得這幾日并不曾出去過,可那帕子確實再未看到,可此時又不敢再質問他,何況那只是快再尋常不過的手帕了,她提它只不過是一時拿它遮掩罷了,最后只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我便再讓環兒好生尋它一尋?!?/br> 正說著,瞥眼瞧見了他腰間的金色的牌子,該是凝兒所要的了。 朱允檀順著她的視線瞧去,正是他的腰牌,便順勢取了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瞧著它?” 邵芷蘭吞了吞口水道:“這是殿下腰牌?”說著便將手伸了過去。 誰知他竟不留痕跡的躲過他的手,淡淡道:“是本王腰牌,此非可隨意把玩之物?!?/br> 她哪里是要拿來玩了!明明是你皇妹哭喊著要的!可她終將這話咽回肚里。落空了手后只好蔫蔫的搭在桌上。 “罷了,拿去?!?/br> 朱允檀忽然改了口,她猛的從桌上坐正,朱紅微微張開問道:“殿下當真?” 他微垂著頭,揉了揉額頭緩緩道:“喜歡,便拿去看,明日我來取便罷了?!?/br> 瞧見他低垂著頭,邵芷蘭悄悄伸手提起他面前的酒壺,輕輕晃了晃,已喝下去大半了。她可沒喝幾口,再瞧他現下的神情,定是醉了,才能輕易將這腰牌給了她。 邵芷蘭朝著遠處的環兒使了使眼色,她便上前將腰牌取回收著了。她一面托著腮瞧著面前的朱允檀,一面思量該如何將腰牌傳給凝兒,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 正想著,只見一丫頭端著果蔬托盤正走上前來,仔細一瞧,不正是朱云凝!她怎的偏這個時辰來了,邵芷蘭忙起身向她擺手,并指了指閉目養神的朱允檀。 朱云凝忙躡手躡腳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