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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秦若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怪自己。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有機會告訴他。他把照片拿了出來,總不能讓他就在這個摔裂了相框里笑著,他本來就不太喜歡照相。白瀟楠從保險柜里拿了個小相冊出來,把那張照片放了進去,順便翻了翻相冊,找到了他們更小的時候的照片,一共也沒幾張,就這幾張里,還有兩張是偷拍的,一次是秦若認真的對著屏幕打游戲的時候拍的,還有一張是他跟人打完架自己坐在樹下的時候,白瀟楠偷偷拍的。那個時候秦若也不過剛剛十四歲。大部分的時間,秦若如果知道有人在給他照相,他都會笑,只有那一張是不高興的,撅著嘴,眼角耷拉著,受了委屈快要哭了一樣。白瀟楠知道他沒有哭,因為后來他們一塊兒去找那個人又打了一架,他把那個嘲笑秦若是野種的人門牙都打掉了。真巧,這兩個人都這么討厭別人提起自己的身世,盡管全都是真的。可他只有哭起來的時候才像秦若,真可惜。更可惜的是,他現在唯一能留住的,也就只有這張哭起來的時候相似的臉。那張臉是他擁有過最接近愛的東西,他留不住秦若,他至少要留下點什么。白瀟楠又看了一眼相片里秦若的笑容,把相冊合上,鎖回了抽屜里。再看多少遍,他也找不回相同的笑容了。找不回那樣的笑,就只能看看類似的哭泣了。作者有話要說:我替你們說了,阿蕪好可憐哦(說著可憐還不是想看我虐他?。?/br>第17章Chapter16白瀟楠放好了相冊,轉身去臥室拿了點東西上樓,打開閣樓的門,里面的光線昏暗的讓他瞇著眼睛才能看清。阿蕪的姿勢跟昨晚一摸一樣,一點都沒有變,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他變不了。他雙手高高的吊著,頭靠著自己的胳膊,眼睛閉著,好像睡著了。從表情看他睡的并不安穩,時不時皺著眉,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口水無法控制的從他嘴邊流下,弄臟了他的下巴和光裸的前胸。相對而言,他的正面非常干凈,沒有一點傷痕或青紫,比他布滿紅腫的后背要好的多。昨天他沒有給阿蕪上藥,消腫會慢很多。他安靜的睡覺的樣子也很漂亮,閉著眼睛的時候看不出那股小狼崽子一樣的狠勁兒,顯得非常脆弱,彷佛一碰就碎。但是白瀟楠清楚,他遠遠沒有外表看上去這么脆弱,只要給他一點點溫暖,一點喘息的空檔,他就能從傷痛中恢復過來,再一次張牙舞爪的反抗。對于一個一生中什么都沒有擁有過的人來說,這樣的生命里真是頑強,值得敬畏。白瀟楠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給了他這種力量,還是他其實只是憑著本能反抗一切讓他覺得不安的事情。野草總是比溫室里養出來的花更善于汲取陽光,這一點毫無疑問。在他端詳著阿蕪的這段時間里,阿蕪已經漸漸的醒了,他睡的不沉,很敏感的感覺到有人來了,警惕的抬起頭,看到白瀟楠,含糊不清的嚷嚷了些什么,白瀟楠沒聽懂,但是猜的出來不是什么好話。他在心里笑了笑,還能叫罵,看來精神還不錯。他拍了拍阿蕪的臉,阿蕪躲開了,憤憤的看著他,就像又回到了第一天的狀態,但他們兩個心里都清楚這只是虛張聲勢,而且很容易帶來不好的后果。果然,阿蕪并沒有瞪太久,還沒等白瀟楠說話,他就自己先挪開了目光,嘴里又含糊的說了點什么,這次的語氣稍微好了一些。“這種表現,可不像是能被放下來的態度啊?!卑诪t楠笑著搖搖頭,阿蕪的眼神抖了抖,表情立即看起來有些猶豫,但不想這么快就放棄。白瀟楠今天沒有太多的耐心讓他猶豫,他扳起阿蕪的下巴,把帶來的一杯電解質水灌進了他嘴里,有些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阿蕪嗆了幾下,大口的吞咽著,喝完了之后連連的咳嗽,憋的臉紅了,眼睛里出現了水光,這讓他看起來更加憤怒。白瀟楠等他咳嗽完了,又從地上拿起第二杯水,問道:“還要嗎?”阿蕪猶豫了一小下,很快就點了點頭,他很渴,也很餓,他嘗出來剛才的水里有甜味了,應該是加了糖還是什么的。他不想再屈服,可首先他必須有體力撐下去。白瀟楠笑了,把第二杯水用同樣的方式倒進了他喉嚨里,阿蕪這次有了準備,嗆的不那么厲害,很快就喝完了第二杯。白瀟楠最后拿出來了一個針管,阿蕪的瞳孔猛烈的收縮,搖晃著鐵鏈想往后退,白瀟楠抓住他的胳膊,輕聲說道:“營養針,不用躲?!?/br>阿蕪沒有再躲,白瀟楠熟練的把針打了進去,他并不擔心白瀟楠打的是什么,他不想把自己弄死,這點他很清楚。他擔心的是,白瀟楠又是給了他水又給他打營養針,這是打算把他困在這里多久?阿蕪有點慌,但是白瀟楠接下來的動作讓他更慌,他把針管扔到一邊,拉開了自己的褲子拉鏈。“剛給了你這些東西,你總要有個辦法報答我吧?我說了我不養閑人?!?/br>阿蕪驚恐的看著他,口中發出無意義的抗拒,很快就被徹底的堵在了嘴里。結束之后,阿蕪咳的很無力,眼淚流了滿臉,他已經顧不得白瀟楠在看了,這樣的疼痛和屈辱讓他只想哭個痛快。只想哭,也只能哭。“嗯,哭得挺漂亮,不錯,下次想好了要求我的話,不如早點哭出來試試?!?/br>說完,他摸了摸阿蕪的臉,又一次走了,把他自己留在那里,對阿蕪帶著哭腔的嗚咽充耳不聞。阿蕪慌亂的叫了幾聲,希望他能留下,希望他能回一次頭,可是沒有,他甚至沒有一絲的停頓就離開了。他的態度就像是來完成什么任務一樣,發泄完了就走,沒有必要關心完成任務的工具。阿蕪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也從未如此害怕過一個人,更糟糕的是,他也從來沒有如此盼望過一個人。他幾乎是慶幸的,因為他不能說話,不然他怕他自己一定會開口哀求他不要走。他不想被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如果他一輩子都要這樣度過怎么辦?什么自由,什么逃走,在現實面前都只是個笑話。阿蕪絕望的哭泣,他想起那個唯一救過他,保護過他的人,可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出現了。因為保護他才死的。阿蕪絕望的想到,因為他不想讓自己被白瀟楠的人帶走,手下的人才會不聽話,最后他才會在掩護自己逃跑的時候被打死,如果不是自己悄悄的對他說,他很害怕,他不想再被賣掉,也許他就不會死了。小子,你惹上的都是什么人???臭小子,你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