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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 顧深遠將她堵得死死的,嗓音克制沙啞,一字一頓地質問:“許意,拋夫棄子這么多年,你還想跟我玩失憶?”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二更 ☆、19 玩失憶? 什么玩意……? 許意沉默片刻:“你有……病???” “……” 看著她眼里的陌生以及很明顯的不耐煩,顧深遠心頭的一個不安想法被越放越大, 她真的不記得他……? 終于, 聽見她長嘆一聲:“不好意思誒,先生, 我真的不認識你?!?/br> 顧深遠沒有動,難以置信, 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許意?!?/br> “雖然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對你這個人沒有太大的印象?!?/br> “小意?!?/br> “至于你說的拋夫棄子,我都沒結婚, 哪來的老公和孩子?你要是想搭訕的話, 還是換個方法吧?!鳖D了頓,她又說,“不過, 我有男朋友了, 我很愛他的?!?/br> “意意……” 顧深遠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 眼眶略顯猩紅,被壓抑在喉的嗓音克制得說不出話來。 最后一個“我很愛他的”,這個口吻, 像極了她曾經對他小聲說的“我好喜歡你的”。 只不過當時的他沒當回事, 那句話和“今天天氣不錯”對他而言沒有太大的差別。 “不說了?!睙o視男人英俊面容下的沉痛,她聳肩,沒心沒肺道:“我男朋友還在房間等我, 我先走了?!?/br> 腳步還沒抬,她的后背就被男人攬過,后背再次抵在墻上。 兩只手腕也被他扼住,力道不重,但也不輕。 看著眼前這張長相溫柔做事殘忍的小女人面孔,顧深遠失笑。 這個女人還真挺有本事,簡單幾句話就讓他保持這么久的理智消失得無影無蹤,哪怕她不記得或者假裝不記得,他可能都有耐心再哄一哄。 可她說,她要和男朋友開房。 她這三年,是屬于別人的? 想到這里,顧深遠嗓音壓下去三分,“許意——” 被困得動彈不得又被男人無緣由地兇了之后,許意眉間明顯不悅地微蹙,語氣除了陌生還有幾分毫不掩飾的厭惡:“放開我!” “不放?!?/br> “你到底干嘛?” “你是真不記得我,還是為了讓我吃醋裝的?” “……” “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他幾乎是將她整個人都困在原地一動不動了,眼神也強迫似的對上,似乎想從她沒有半分慌張的語氣里探出幾分假意和虛心。 許意沒有裝的,她從里到外所表露出的只有對這個男人的不屑,尤其是他用那種口吻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她差點不客氣笑出聲。 自以為是的老家伙。 不多的耐心被磨光后,許意面無表情陳述:“既然你不知道你是誰,那我告訴你,你其實是……” 突然的親密讓顧深遠心中的希望逐漸燃燒,“是什么?” 許意:“傻逼?!?/br> …… 罵完一句后,許意溫靜美麗的面龐微微抬起,眼角瞇出輕蔑,在跟前男人略顯詫異的注視下,她早就握緊不知多久的拳頭直擊男人的腹部。 拳頭不重,女孩子在外的基本防身法而已,只不過位置較為巧妙,也足夠顧深遠松開她。 撤離他幾米遠之后,許意毫不示軟地警告:“你再這樣,我告你性-sao-擾?!?/br> 微頓之后,她勉強看在他手里的奶瓶份上,沒有再威脅也沒給太多眼神,轉身就走。 很多男人覺得在外面拿奶瓶很沒面子,有損男子氣概,因此在街上甚至聚會中,幾乎都以女性帶孩子為主。 綜合剛才所說,她初步估計他離婚后一個人帶孩子,看在他是個奶爸的份上,便不想費事把他告上法庭。 許意走得很果斷。 她去的樓層也是套房,和現在顧傾南所在的地方,母子相差應該不到兩百米。 可他們一次面都沒見過。 甚至,她都忘記自己生過孩子。 許久,顧深遠未緩過神來。 他確定她變了個人。 性格決定命運,她性格的變化,導致現在的說話方式和行事風格都和過去截然不同。 從電梯口出來的許彥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顧深遠像個愣頭青似的杵在那里的情景。 這個樓層是通往公寓式酒店的必經之路,他變得這樣失魂落魄,許彥之不難猜到剛才許意來過。 “她人呢?”許彥之走過去,明知故問。 顧深遠掀起眼皮,淡聲道:“你說誰?!?/br> “能讓顧總如此失去心智,目前只有許意一人吧?!?/br> “誰說的?” “不承認是嗎?!痹S彥之了然笑笑,“你對她究竟是什么感覺,你承不承認都不重要,她身邊已經有一個體貼的男朋友了?!?/br> “你很高興?” “至少比她和你在一起時要高興?!?/br> 對于許意目前和男朋友開房這件事,許彥之心底多少有點落寞的,不過看顧深遠這樣子,他的落寞消減不少。 顧深遠沒再繼續胡思亂想。 他思緒很清晰,許意如果真的忘記他的話,可能和那場車禍有關系。 三年前,許意出事后,趙琴蘭也不見了。 不難猜出是趙琴蘭把女兒帶出去治療了。 他們那幫人不過是趁著他不在才為所欲為,尤其是許彥之,在封鎖消息這方面一點都不含糊。 “她是許意,是我孩子的媽,關系永遠變不了?!鳖櫳钸h擺出大度不予計較的樣子,“倒是你,挑撥來挑撥去有意思么?!?/br> 那輕描淡寫的口吻,壓根就沒把許彥之放在眼里。 搞得他跟一大情圣似的。 以前許意偶爾回家聚會,接到顧深遠電話的話會立馬趕回去,還不是因為她死巴巴地愛著他。 現在她別說愛不愛了,連他這個人都忘得干干凈凈。 也不知他哪來的本事。 “嗯,你厲害?!痹S彥之繼續不遺余力地嘲諷,“厲害到現在只能和我斗嘴,放任她和其他男人開房?!?/br> “……” 這一提醒,顧深遠回想到自己懷里的小女人曾在下方低聲求慢點的情景。 低聲溫吞的喘氣,香汗淋漓的輕叫。 這一幕幕地,再次回蕩在眼前,不知不覺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而現在也很有可能發生,只不過是在其他男人那里。 想想就蠻讓人……難過。 自家的酒店,大老板查個房間號并不難。 不等顧深遠去前臺,看穿他心思的許彥之不由得輕笑:“你但凡做點人事也不至于把老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