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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的幾率是多少?葉微飛快的與其他三只交換了眼神,然后掏出手機。鄭齊突然間被無視,臉色頓時變的極不好看。赫連歸心道不妙,忙將鄭齊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鄭齊!”男孩果然暫時轉移了注意力,回頭看赫連歸。一雙詭異的眼睛里是滿溢的掠奪欲望。赫連歸皺皺眉頭。他對鄭齊綁架自己的意圖不太清楚,他自己又不是警察或者知情人,以他的立場其實是不該多說話的。但他又忍不住想說點什么,或許是因為見過表面無害的男孩,他對鄭齊有種無來由的失望感,而只有把這份失望感傳達出來,他才能夠心里舒坦些。“鄭齊,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不要再傷害別人?!焙者B歸躊躇半天,見鄭齊的刀尖再度逼近地上的人,情急之下提起了他為安撫鄭齊而口頭“簽訂”的“屈辱條約”。話剛出口赫連歸就后悔了。他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哪壺不開提哪壺嘛?鄭齊鄭重的點點頭:“我記得,我有分寸?!?/br>連著整死三個大活人,又抓了兩個當人質,您可真有分寸呢!葉微等人聽的白眼直翻,赫連歸更是不住的嘴角抽抽,忍了又忍才沒把已到嘴邊的“呵呵”二字吐他臉上。葉微將手機塞回口袋,握著槍的那只手也緩緩放下。鄭齊警覺的盯住他的動作,卻見他對自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放下刀子吧,我知道你不會殺他,”葉微緩慢的說道,“因為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對嗎?”鄭齊的瞳孔猛的縮小,葉微憑借超好的夜視力注意到此細節,于是笑容更大:“他只有四十多歲,眼睛,鼻子,嘴巴,哪里都沒有那個人的影子,你就算殺了他,也不會覺得開心的?!?/br>鄭齊嘴唇緊抿,默不作聲,但起伏的越來越劇烈的胸腔出賣了他。葉微看的出來,他快忍到極限了。一旁的司君瀾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貼著墻壁朝鄭齊那邊悄悄挪了兩步。佟彤留意到他的動作,便轉了個身使手機的光線照不到他,但并未收起來。她維持著驚詫的模樣,內心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男孩與手機里照片上的男人竟絲毫沒有血緣關系。寧凡給他們群發了條彩信,說他手底下的黑客聯盟有人出身XH村,把鄭齊的老底都翻出來了。照片上的男人是鄭齊的繼父,他的生父早年是煤礦工人,他剛出世沒多久礦上出了事故,十幾個礦工命喪礦井下,其中一個就是他生父。礦上只用一張破草席卷了他生父的尸體,扔到他家門口后就撒手不管了,莫說賠償,就連基本的喪葬費也是一個大子兒都沒有。那個設備技術等等樣樣落后的年代里,死幾個人對礦上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似的再平常不過,大不了費點事招幾個新人,又有誰會去管死掉的礦工背后的家庭?鄭齊的母親只有小學文化,不懂得通過法律途徑維護自己的權益,在去礦上鬧過幾次無果后,最終選擇了忍氣吞聲??蓱z的女人獨自一人難以支撐起這個破碎的家,于是很快改嫁到XH村,才有了重案組找到的這間破屋子為家。有消息說鄭齊的母親和繼父已失蹤幾個月,時間差不多在鄭齊高考前后,不過鄭齊家跟親戚和村里人一向不怎么說話走動,也沒人確定他們是不是搬去了外地,更少有人關心,村里的長舌婦們就提了那么一嘴,當笑話說說也就算了。佟彤知道,有這么一種說法,說是朋友、愛人或者家人在一起久了,容貌會變的越來越相像。她本身對這種說法深信不疑,更見證過印證此說法的許多例子,但能達到鄭齊和他繼父如此高的相似度的,實屬罕見。如果不是事先看過寧凡給的資料,她百分之百會以為這是一對親父子。無論是陰郁的氣質,抑或是清秀的相貌,怎么看都無法讓人相信這是出自兩個血緣完全不相干的人。佟彤不禁又盯了會兒鄭齊的眼睛。這雙眼睛,和照片上的眼睛,分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葉微大腦高速運轉著,邊打量四周邊試圖尋找話題。他不是不擔心激怒鄭齊后這個男孩會歇斯底里的撕票,但他有足夠的自信,他能夠在鄭齊得手前找到機會救出人質。此時,赫連歸的身體自主權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他眼珠一轉,決定冒個險。司君瀾目光一直沒離開過赫連歸,即使和鄭齊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依然保持余光能看清赫連歸的狀態,發現了小兔子眼神不安分后,他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小兔子怕是要作大死。赫連鋒身為赫連歸的親哥,怎會不知赫連歸心里打什么小算盤,發現赫連歸雙手攥了一下之后,立馬大叫:“小歸!別動!”無奈已經晚了,電光火石間,赫連歸拽住地上躺著的受害人的腳踝,猛的往旁邊一拖。???沒動彈???“……”好沉。赫連歸對自己不及瘦弱的鄭齊力氣大的事實感到糟心。這下真是被自個兒坑了。鄭齊只愣了一瞬間,就身體快于大腦作出了反應,持刀刺向地上的老男人。赫連歸幾乎條件反射般撲了過去,將受害人護在身下。想象中的疼痛卻未曾來臨。頭頂上傳來“刺啦”一聲,是衣服被劃開的聲音。緊接著赫連歸被人拉進懷里,在地上滾了兩圈,逃出了鄭齊的攻擊范圍。又是司君瀾。鄭齊的刀落下去的那一刻,赫連鋒是打算開槍的,不過發覺司君瀾能救下赫連歸,于是勉強克制住了開槍的沖動。由于司君瀾沖過來時朝鄭齊踢了一腳,鄭齊的刀偏了,既沒落到赫連歸身上,又沒傷害老男人一根汗毛,倒讓司君瀾鉆了空子,帶走了赫連歸,終使小兔子逃過一劫。“呵呵……”司君瀾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摟著赫連歸露出得意的笑,“這只兔子歸我了……”赫連歸整個人處于半懵中,有些僵硬的低頭望向帶自己出險境的手臂,然后呆呆道:“你的胳膊受傷了……”“不礙事,破了點皮而已,”司君瀾笑笑,“有我在,不用怕。我帶你去你哥那兒?!?/br>鄭齊徹底憤怒了,揪著地上老男人的領子叫道:“不許帶他走!你們不想要這個人活了?”司君瀾和赫連歸停在原地皺眉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葉微嘆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開槍,可是這丫好像有點冥頑不靈啊。“阿齊,我永遠是你的阿誠,你會不會也永遠是我的阿齊呢?”突如其來的念白似的聲音于門口飄進屋內,打破了里面的僵持。幾人循聲望去,只見蕭哲塵自外面緩步而來,手中捏著一沓紙,念的津津有味。葉微摸了摸下巴。熊孩子去了趟鄰屋,看來有收獲?鄭齊瞪大了眼睛,身子略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