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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彼f完就走了。蘇堯一愣,心里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最近他似乎沒做什么違紀的事兒,老劉找他做什么?他目光下意識轉向左邊,然而座位上沒人,郝洵不知道是去上廁所了還是有事出去了。蘇堯站起身,臉色蒼白,他瘦削的指尖拂過桌子,指腹忍不住摩擦了兩下,心里瞬間緊繃了起來。剛走到教室門口,他就看見郝洵從走廊盡頭慢慢走過來。不知道為什么,蘇堯有些不自在,避開了他的視線,從他身邊心不在焉地走過,卻在擦肩那一剎那,又忍不住抬頭看他。而郝洵也剛好偏過頭,兩人四目相對,眼底均是一怔。“都快上課了,你去哪兒?”郝洵問他。蘇堯停了腳步,沉默了半秒才開口:“就隨便出去轉轉?!?/br>“現在?”聽到這話,郝洵整個人都轉了過來,詫異地看著他。蘇堯用鼻音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有些沉悶,像是陰雨天里久久停滯的烏云,讓人喘不過氣。郝洵看了他一會兒,收回了目光。“早點回來?!?/br>第44章謠言不可破蘇堯推開辦公室的門,一抬頭就看見屋里站著幾個警察,他們手里拿著記錄本和筆,神情嚴肅,正在向幾位老師問話。氣氛有點壓抑和沉重。蘇堯腳一頓,心里生了幾分退意,余光忽然瞥到了墻邊的一道身影。一個大長腿警官背抵著墻,手指頭偶爾抖了抖,神情慵懶地抽著煙,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著眼。比起其他幾個警官,他倒是悠閑了許多。大概是他身上的那種氣質和警察這個職業不怎么搭邊,蘇堯不由多看了幾眼。大長腿警官敏銳地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目光轉向門口。這讓蘇堯突然有些窘迫,更況且還是被那雙水光瀲滟的眸子盯著。“你就是蘇堯?”大長腿警官抖了抖手里的煙,順手擰滅在煙灰缸里,邁開步子朝蘇堯走來。在離蘇堯一米遠的地方,大長腿警官停了下來,他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一番,原本慵懶松散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銳氣和犀利。不愧是當警察的,這眼神刷刷刷像刀子一樣,就是沒罪也會被嚇尿吧。蘇堯在心里暗驚。“來,坐這兒?!贝箝L腿警官拉開椅子,示意他坐這兒,自己圍著桌子繞了個彎,在他對面坐下。他面無表情地倒了一杯水,放在蘇堯手邊。隔著空氣,蘇堯也能感覺到那杯水的熱度,他伸手觸碰了一下,果然是燙的。他抬頭看了大長腿警官一眼,吞了吞口水,嗓子內卻傳來了一絲疼痛。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干澀嘶啞,連吞口水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能引起細胞組織撕裂。這股疼可真不是鬧著玩兒的。低頭抿了一口熱水,蘇堯把水杯擱在桌上,目光定格在對面男人的臉上,等待他的審問。從蘇堯進門開始,祝楓的視線就沒離過他半分,目光探視而深邃。猶如一只警敏的狼。“你知道我們找你是為什么嗎?”祝楓沒有采用迂回的方式,他直接開門見山,眼神也陡然變得銳利。蘇堯緊緊抿著嘴,沒說話。“我們調取了東街巷口的監控,出事的那天晚上,你進去了?!辈痪o不慢的聲調讓蘇堯心里一緊,然而臉上卻不動聲色。祝楓皺起了眉,這個男生怎么回事,他都說得這么明白了,他還是不吱聲?祝楓端起水杯抿了口水,打算再接再厲,他就不信沒有自己攻不破的城墻!管你是鐵鑄的還是鋼筋鑄的,在他的攻勢之下,也只能是一面泥墻!“然后呢?”蘇堯抬起頭,無所畏懼地直視他,手里卻捏出了汗,腳也些抖。聽到他開口,祝楓一愣,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好小子,只要肯開口,就沒有他攻不下來的。“昨天下午六點二十八分,你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祝楓轉著手里的鋼筆,目光不再粘在這個男生身上?!皠e緊張,我們警察不吃人,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們不會為難你的?!?/br>對年輕人不能來硬的,若是來真格,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在,在失憶咖啡館,兼職?!碧K堯很想讓自己看起來冷靜沉著,然而舌頭還是打了卷,這讓他又多了一絲慌亂。他想著,這事跟meimei沒關系,沒必要把她也扯進來,就沒提她。“那你說說,你進巷子里去做什么了?”祝楓修長的手指靈巧地轉著筆,神色有些漫不經心?!皳宜?,那條巷子似乎并不是你回家的路,況且,那時候天色不早了,里面也沒有街燈?!?/br>鋼筆忽然停住,他眼神微瞇,空氣陡然一滯,“所以,你走進巷子是因為什么?”蘇堯被他咄咄逼人的問題弄得措手不及,眼睛不敢亂瞟,只能緊緊地盯著水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吐了兩口氣,緩緩把那天見到的一幕說出來,包括在咖啡館所見到的一切,他都如實地說了出來。除了meimei,該說的他都說了。祝楓轉筆的那只漂亮修長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撐在了下頜處,他神情若有所思,一雙桃花眼微瞇,似乎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假。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大家的目光下意識轉向門口,蘇堯也回頭看,眼睛陡然瞪大。是那個在小樹林欺負自己的混混頭!混混頭推開門才發現辦公室里氣氛詭異,尤其是看到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在嚴肅審問的時候,他心里微微發怵。林老頭不是讓他來辦公室一趟嗎?說是為昨天他在校外打架斗毆的事算賬,這,算賬也不至于把警察叫來吧?混混頭見情況不對,心里頓時生了退縮的念頭,冷汗直冒,他可不想蹲大牢,他還這么年輕!“小孩,你……”一個警官大叔看見混混頭,以為他是有什么事來找老師,剛想讓他等會兒再來,誰知還沒說完,那小子人影兒就沒了。警官大叔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恍惚中又好像明白了什么,輕笑了一聲,隨口罵了一句“臭小子”。老師那邊似乎都問完了,幾個警官都收拾好記錄本,大概過會兒就回去了。被審問完的幾個老師抹了把汗,神經依舊緊繃著。“頭兒,這小孩你審完了沒?”有個稍年輕的警官沖這邊叫道,手還不安分地將頭上的帽子扯來扯去,心里似乎很煩躁。“你急什么,一頓兩頓的又餓不死你?!弊鬟B眼皮都沒抬,那只如墨一般黑沉的鋼筆刷刷地紙上劃著,筆尖一頓,他抬頭,“你說受害者腳邊蹲著一只狼狗?”這句話是問蘇堯的,蘇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