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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整個上半身都露出來。而后又拿沾了熱水的毛巾輕輕拭擦干凈傷口附近的污跡。最后,在刀口附近撒了不少啊金創藥粉。 一切準備就緒,大夫坐在床沿,拿著敷有膏藥的白布的手輕輕放在傷口一側,右手則一張一合地,嘗試讓自己放松。 一會,他必須要快速拔出匕首,并迅速對準傷口敷上止血的膏藥。 深吸了口氣,大夫快狠準拔出匕首,并迅速對準傷口敷上膏藥。 拔刀的時候,綠水先生身體下意識大抖了一下,隨后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三七嚇得大叫:“他死了嗎?” 大夫快速包扎好傷口后,邊擦著額頭的汗邊回答道:“沒有沒有,只是活不活的下來就看這幾天了?!?/br> 處理完棘手的到傷口,大夫開始小心翼翼剔除他全身的荊棘刺。雖然這些傷口不至于致命,但現在天氣炎熱,若不處理,哪怕是這么小的傷口也容易化膿。傷者本身就重傷,再全身化膿,真神仙也救不回了。 三七給大夫打下手,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小傷口,眼都紅了。這得多疼啊。 等到大小傷口都上了藥,大夫后背都濕透了,這個傷者,可謂是他從醫幾十年來看的最辛苦的一個??v使如此,大夫還是撐著開好了藥方才癱坐在椅子上,大喘氣??梢娬娴睦?。 緩過來后,大夫又對傅子晉叮囑道:“大人,切記,這幾天是關鍵期,是死是活就看著兩日了。千萬得照顧好傷者,不要讓傷口再次出血?!?/br> 傅子晉應著,并給了兩倍的診金。 這夜,綠水先生發起了高燒。雖然大夫有交代過,病人接下來會高燒,但負責照顧重任的三七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夜沒合眼,幾乎各一會就幫綠水先生擰毛巾敷額頭。在臨近天亮時,燒總算退了不少。但還不等三七松一口氣,燒又復發了,他又是衣不解帶照顧了一日。 興許是綠水先生生命力頑強,又或許是傅子晉用了好藥。兩日后,綠水的傷勢終于有所好轉,睜開過一會眼。 傅子晉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安心出門去視察修渠工程。 五日后,綠水的傷勢終于穩定了,人也蘇醒過來。三七看到他睜開眼,差點趴在床沿痛哭。心里很是自豪,畢竟這些天都是他在照顧,他也算綠水先生的半個恩人了。 得知綠水先生醒了,傅子晉第一次回后衙后,沒先去找顧晚,而是直接去了前院看綠水先生。 綠水看到他,顯得有點激動,想掙扎著爬起來。 但才起個勢,就被看穿他的三七按住雙肩,并小聲警告:“先生,大夫一再交代,不能再讓傷口出血。先生還是乖乖躺著,我家少爺不在意這些禮儀的?!?/br> 傅子晉也讓他安心躺著,并暗示了這些日子三七照顧的辛苦。 聽到少爺夸自己,三七感動死了,覺得這幾日的辛苦沒白費,少爺都看在眼里,他依然是那個最好使喚的小廝。 “先生感覺如何?”傅子晉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方便綠水先生與他說話。畢竟站在,始終會給人壓迫感。 綠水說話語氣還很虛弱,但總算說起來不算費勁,道:“謝謝……傅……大人救我一命?!?/br> “客氣了,你是子安的先生,我救你也是緣分。只是不知先生發生了什么事,為何會受這么重的傷?可知傷先生的兇手是什么人?” 綠水先生聽到他這話,不由閉上眼睛,似是在回憶。嘴角哆嗦著,透露出了他的激動。 許久,綠水先生睜開眼,強撐了個笑臉,道:“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也許是強盜吧,搶走了我身上所有東西,還想殺我?!?/br> “先生在哪遇到這幫強盜的?在本官管轄范圍內發生這樣的事,可不得不查?!备底訒x語氣冷了幾分,因為知道綠水先生在撒謊。 但三七可不知道,他聽了綠水先生的話后大驚,而后怒罵道:“哪個地方的山賊?竟然跑到我家少爺管轄的錦州范圍來作惡,實在可惡?!?/br> 綠水簡單說了下他遇害的事,離開肖家后,一向無拘無束四海漂亮的他騎著馬不知覺就來到了錦州境內。天色漸完,他想著晉城投訴已來不及,便想隨意找個地方生活窩一晚。誰知在芒山附近遇到一伙強盜,搶走了他隨身行李還要謀他性命。幸而他所騎的馬也算匹良駒,腳程還算快,得以讓他逃到芒山躲藏。 只可惜了那匹好馬,為了引開賊人,只怕已被殺了。 傅子晉聽后目光漸寒,不知為何,對于綠水先生這翻謊話,他十分生氣。察覺到自己這翻反常,傅子晉在心里自嘲,自己與他算不上有什么交情,既然他不愿意說實話,自己又何必在意他的生死。 傅子晉黑著臉回到后院,顧晚見他如此不悅,忙上前撒嬌抱抱親親舉高高,才讓傅子晉心情好了不少。 “可是修渠的事進展不順?”顧晚手指不斷撫摸他眉間皺起的褶,不愿看到他如此。 “不是這事?!备底訒x被顧晚揉的有點頭皮發麻,干脆握住那雙不安分的手,不斷輕輕揉捏。這些日子的cao勞,讓這雙白嫩的小手起了不少繭。 “以后別親力親為種菜了?!备底訒x心疼,忽然冒出這話。 顧晚腦袋差點轉不過來,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兩手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手變粗了。 被夫君嫌棄雙手,顧晚有點難過,用力抽出雙手,委屈巴巴道:“你這是嫌棄人家的手不如以前白嫩嗎?” 那泫然欲泣的可憐樣,看的傅子晉想狠狠親一口,而事實上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傻瓜,我怎么會。只是心疼你,這雙手可曾干過這些粗活?!?/br> 顧晚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道:“可是我喜歡……” 好吧,傅子晉無奈讓步。既然夫人喜歡,有點事做也好。等沈括回晉城的時候,給皇上回信的時候提一下,讓他送些宮里后妃用的雪花膏來給夫人潤手。 夫妻倆旖旎氣氛漸濃,正在彼此暗搓搓調情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護衛還家待著氣喘吁吁的呼喊聲。 “大人,不好了。有人在外面擊鼓鳴冤,說沈大人是殺人兇手?!?/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作者帶著快禿的咕頭來了~~~ ☆、情殺嫌疑犯 傅子晉怎么都沒想到, 自己上任知府后處理的第一個案子, 竟然是有關沈括的。 跪在堂下的, 是一個年約四十的夫人。身形消瘦,面容憔悴, 兩眼空洞又哀傷, 抬頭看向傅子晉的時候, 淚碩碩直流。即使緊咬著下唇, 哆嗦的雙肩仍出賣了她的緊張。 “堂下何人?何事擊鼓?”傅子晉很官腔地開口。 驚堂木一敲, 夫人嚇到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