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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顧晚決定不揭人短,話題還是回到采言的事上。 昨天傅子晉從端王府出來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帶著三七元胡幾個人來到郊外的義莊。他從二皇子那了解到,那些被山賊殺害還沒家人認領的無辜百姓的尸體全部被安置在郊外義莊。 主仆幾個人在死人堆里找了好久,終于備他們找到了采言的遺體。 看著昔日鮮活的小女孩變成這樣,與她有過接觸的傅子晉與三七心里特別不好受。 傅子晉本想給采言買口好棺木的,但因山賊死亡的人較多,晉城的棺木愣是賣完了,在傅子晉出高價錢誘惑下,店家才把本欲留給自家人百年后用的那副棺木賣給他。 傅子晉把去端王府及買棺木兩段省略后,大概跟顧晚說了。 聽到采言遺體被尋回,顧晚眼淚碩碩直流,不斷跟傅子晉道謝。 “不知該說什么話來感謝先生,總之,謝謝,謝謝你幫忙尋回采言遺體,讓她可以落葉歸根?!鳖櫷砜逎窳耸峙?,干脆拿衣袖拭擦,道:“這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采言家人交代?!?/br> 站在顧晚身側的小竹也是一直陪著她哭,她與采言兩人從小被家人賣入顧府,一來到便侍奉大小姐,可以說是相依為命長大,相處的時間比家人還長,感情深厚。采言較她年長一歲,一直像個大jiejie一樣照顧她。 但是,以后再也聽不到她關心的話語了。嗚嗚,小竹忍不住哭出聲。 傅子晉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主仆二人,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采言的棺木還停放在義莊,還好現在天氣冷,尸體不至于太快腐爛,但是也要及早通知她家人。他本想等過兩天顧晚緩過來再跟她商議,但一聽到她病了,就急匆匆過來,來到又不好直言自己擔心她,唯有這事提前說了。 唉,小姑娘還病著,經得起這么哭嗎?傅子晉愁??! “我還可以再拜托先生一件事嗎?”顧晚一邊抽泣一邊問。 “晚兒請說?!备底訒x擰眉,心道:別說一件,哪怕是百件我都替你辦成。 “麻煩傅先生幫我去給采言家人遞個口信,告訴他們……嗚嗚……”顧晚說不下去了,哭了好一頓才又接著道:“顧家給采言家的補償定不會太多,還望傅先生能幫我再送些銀票給她家人,讓他們……嗚嗚……好好安葬……” “好?!备底訒x毫不猶豫應下,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難過,照顧好身體?!?/br> 顧晚點了點頭,但卻沒停下哭泣。 同樣哭成淚人的小竹忍不住插了句話,道:“我們小姐是被夫人跟二小姐氣病的?!?/br> “此話怎說?”傅子晉對魏氏很是不悅。 開了這個口,小竹忍不住噼里啪啦把昨日顧晚回來后如何被奚落及冤枉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聽得傅子晉額頭青筋直跳。 雖然他也想到發生這樣的事可能會對顧晚造成一些困擾,但不曾想她的家人竟然這樣,還推波助瀾。親耳聽到她的家人竟是這樣的態度,傅子晉那個火冒三丈啊,心里記下了這筆賬。 顧晚不愿拿這些事來煩傅子晉,便制止住了欲滔滔不絕往下說的小竹。這些算她的私事,傅子晉舍身救她,這恩情已經讓她難以回報,再加上采言這一筆,唉,顧晚真覺得自己欠他好多好多。這些糟心事她能解決,就不說出來讓傅子晉不舒服了。 傅子晉算了下時間,自己進來也挺久了,擔心影響到顧晚休息,交代了幾句,讓她安心養病,其他事交給他后便依依不舍離去了。 待傅子晉走后,小竹吸著鼻子感慨道:“小姐沒有喜歡錯人?!?/br> 方才好受了些的顧晚聽到小竹這句話,太陽xue就突突突挑。 唉,她也不想再解釋了,自己的心都亂了。 傅子晉回到傅府自己院子,在院子里急的來回打轉的元胡見他終于回來了,忙迎了上去,還來不及開口哀嚎一翻便又被傅子晉吩咐去處理采言的事,還把顧晚給他的銀票交給了他。 元胡手拿著銀票,想到那可憐的小姑娘還孤身躺在義莊,心也很難受,轉頭就走,想快點找到她家人,早點把人安置。 “等等?!备底訒x忽然叫住欲離開的元胡,轉身進了房間,沒一會拿了幾張銀票出來,遞給他后叮囑道:“采言是個忠心為主的,這是我個人添給她家人的?!?/br> 元胡離開后,這院子安靜的只聽到風呼嘯吹過的聲音。 傅子晉深嘆了一口氣,回房換了身衣服后又出了門,這次是端王府。 正擁著美人喝酒的段元洲看到昨日才來過的傅子晉又出現了,吃驚得像發現新大陸。 “我也沒讓阿七給你遞新消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傅子晉看著圍在段元洲身邊的幾個美人,不可抑制皺起了眉。雖說知道段元洲不是貪戀酒色之人,如此這般也是刻意放浪,但是不是太放浪過頭了? “我有事想跟你說?!备底訒x不是很耐煩道,言外之意是,快把這幾個不相干的人趕走。 段元洲嗤笑了聲,狠狠親了下被他抱在懷里的美人,才道:“你們先退下吧?!?/br> 美人們知道端王雖然看起來溫和好說話,但向來說一不二,讓她們退下便都干脆退出屋子。 難得的,傅子晉走上前,拿起個空酒杯,給自己滿滿倒上后一口干了。 “什么事這么苦惱?”段元洲整理了下衣襟,收起臉上的笑意,看向悶悶不樂喝酒的傅子晉。 傅子晉闔了闔眼,似做了番重大糾結后,才艱難開口道:“要怎樣才能盡快讓一個姑娘肯嫁給自己?” 說完這句話,傅子晉臉色差到了極點。他可以想象,段元洲聽到這話會怎樣取笑他。若不是迫于無奈,身邊稱得上朋友的不多,思來想去,處理男女關系最有經驗的也就他了,自己絕對不會上門來跟他請教。 果然,段元洲在聽完這句話后,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子晉啊子晉,我真是沒想到有一天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哈哈哈哈?!?/br> 傅子晉被笑到惱羞成怒,黑著臉道:“再笑當我沒說,走了?!?/br> 見他欲轉身,段元洲趕忙拉住,努力克制笑意,道:“別別別,來,坐下,我好好給你說說?!?/br> 傅子晉這個榆木疙瘩,對姑娘家是一點經驗都沒,自己若這次幫了他,興許就能彌補上次沒救顧晚的事。這么一想,段元洲還真認真起來了。 “首先我想知道,為什么要盡快?” 傅子晉嘴張了合,合了張,糾結了一陣后終于心不甘情不愿說道:“我一直都很想……顧晚的繼母現在又拿她與我在山上待了一夜來說事,外面有了些不甚好的流言蜚語?!?/br> 段元洲一聽,兩眼發亮,心道,這對于你來說不是好事嗎?但他可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