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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又道:“母親對我們姐弟三人一向一視同仁,如果當年jiejie真的病危,母親不會不告訴父親的。我猜想一定是那時候父親在忙特別重要的事,jiejie也并沒有并的那么嚴重,所以母親才沒說?!?/br> 顧嫣看向顧晚,笑道:“畢竟jiejie當年也只有六歲,可能很多事都記得不清楚。我小時候,偶爾著涼發燒都以為自己要病死了?!?/br> “倒也是?!鳖櫨吧较乱庾R附和,對顧晚道:“興許是你記錯了?!?/br> 顧問冷眼看著眼前這位所謂父親,是一點笑容都裝不出來了,對顧景山徹底失望了。 她記錯?她就是在原主病重靈魂已離開身體才能穿到原主身上的。但穿越這種事怎可拿出來跟他們說,說出來只怕會當她中邪了,胡言亂語。 顧景山全然沒察覺顧晚的不妥,繼續緩緩講道:“這段日子,你們母親時時在我面前叨念,提醒我你們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br> 講到這,顧景山語氣總算有點真情實意的傷感。雖然對于子女的教育,他一直都是交給魏氏負責,但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女兒日后要嫁給別人,心里還是難免傷感與擔憂。 “我的學生之中不乏家世、人品、才學都出眾的,比如文柏,在這批學生中也算是拔尖的?!?/br> 聽到顧景山稱贊自己的心上人,顧嫣笑的合不攏嘴,討好道:“父親學識廣博,所教的學生也都個個出眾,在晉城是有口皆碑。不過這批學生中,方公子確實出類拔萃?!?/br> 顧嫣這馬屁拍的恰到好處,顧景山聽的嘴角連連上揚。 顧晚輕呵了聲,道:“父親與meimei倒是氣味相投,都十分欣賞方公子,我就覺得傅先生比任何人都好?!?/br> 聽到顧晚最后那句話,顧嫣嗤之以鼻,道:“傅子晉孤傲自大,待人無禮,真不覺得他有什么好?!?/br> “有什么好?讓我數數?!鳖櫷砉释崆囊馑?,很認真回答道:“家世好,樣貌好,學問好?!?/br> 顧晚暗暗嘆氣,怪傅子晉不爭氣,她也只能說這幾個明面上的了。什么人緣好,性格好,品性好,只怕說出來自己都忍不住發笑。 “膚淺?!鳖欐淌植恍碱櫷碇v的這幾點。 “膚淺?”顧晚雖然心里也認同,但面上怎么都得表現的很不同意,語氣激動說道:“這怎么能是膚淺?家世好,說明這人的祖輩都是有作為之人。相貌好,佛說相由心生,說明這人心地不差。學問好,那就更不得了了,說不定以后能高中狀元,那就是天子門生。meimei怎么能說膚淺?說天子門生膚淺,豈不是輕視天子?” “你……我根本沒這意思,你瞎扯?!鳖欐掏耆珱]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膚淺能被顧晚上升到輕視天子,頓時又驚又怒。 顧景山也嚇到了,他的大女兒,竟然在他的書房里,說另一個女兒輕視天子?這要是傳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可是要抄家的。 壓下心中的驚恐后,顧景山面紅耳赤指著顧晚厲聲叱喝道:“休得胡言亂語,天子豈是你我能隨便提的?” “女兒只是在跟meimei分析,既然父親與meimei都覺得不妥,那我就不說了?!?/br> 顧嫣快氣炸了,可是又說不出顧晚哪里說的不對,只能把火氣都往肚子里吞。 顧景山哼了聲,問顧晚:“在你眼里,傅子晉就這么好?” “好,當然好?!辈缓靡驳谜f好,說不好還不被你們強制安利方文柏,顧晚在心里道。 顧景山有點失望,傅子晉與方文柏之間,他打從心里更加喜歡方文柏。不說別的,就沖兩人對他的態度,方文柏對自己是畢恭畢敬,言聽必從。而傅子晉呢?顧景山想起來就氣,目中無人,不懂尊師重道。 顧景山不死心,繼續勸道:“晚兒,父親交過那么多學生,看人從來沒錯過,文柏真是個不錯的?!?/br> 顧晚心道:就是想給自己強塞方文柏,既然那么喜歡,讓顧嫣嫁過去呀。 壓下心中的憤憤不平,顧晚故意道:“父親,我沒說方公子不好,不過是說兩者之間,我覺得傅先生更好而已。方公子是父親的得意門生,自然是好的,不然meimei也不會如此心儀,對他如此稱贊了,你說是不是?” 顧晚這話讓顧景山倒抽了口冷氣,反應過來,自己這個二女兒好像確實是多次對方文柏稱贊有加,難不成顧嫣喜歡方文柏? 顧嫣大駭,暗道自己太不謹慎,若是惹得父親懷疑自己與文柏,豈不是壞了他們的大計?忙道:“jiejie別誤會,我沒有心儀方公子。不過是父親提到方公子,我也跟著說幾句公道話?!?/br> 怕自己這話不夠說服力,顧嫣又道:“我與方公子甚少接觸,何來心儀之情?!?/br> “不對呀,我看meimei有次在書院竹林與方公子交談甚歡,我還以為你們私下交情不錯?!鳖櫷磔p輕甩出傅子晉跟她說過的事,頓時嚇的顧嫣臉上一點血色都沒。 顧嫣顫抖著,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強撐著辯解道:“jiejie是在開玩笑嗎?我與方公子只是在經過竹林的時候偶爾過,打了下招呼,何來交談甚歡?” 顧晚也不想跟她爭太清楚,爭的太清楚了顧景山反而不好奇了。就這么不清不楚,放個誘餌,讓顧景山自己去懷疑。這人啊,一旦對某事生了疑心,久了反而會以為這就是事實。 顧景山今日本是想與顧晚提前說一說想把她許配給方文柏的事,但冷不丁扯出顧嫣與方文柏這段插曲,猶豫了。顧景山想了下,覺得還是要與魏氏詳談一次再做決定。估算了下時間,他與文柏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今日積雪深厚,這孩子也不知能不能過來。 正想著之際,外面便有小廝通傳方文柏到了。 方文柏見到顧景山,畢恭畢敬行了個禮,又向顧晚顧嫣問好。 顧嫣神色慌張,生怕被顧晚看出他們有什么,起身俯了俯身后便迅速坐下。心里急的很,很想立刻告訴方文柏,他們在竹林幽會的事被顧晚知道了。 方文柏雖看出了顧嫣的不妥,但還是不動聲色跟顧景山閑聊,只是余光還是會不經意的瞥一下顧嫣,想從她表情里猜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顧晚好幾次捕捉到顧嫣與方文柏一瞬而逝的目光對視,忽然覺得十分好笑。前世她哪怕是用一點點心,怎么會看不出二人之間有貓膩? 喝完整杯熱茶,顧晚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走了,便起身跟顧景山告別。 顧景山心想今日也只能到此了,便讓她姐妹二人回去,自己在書房與方文柏聊明年春闈的事。 出了東院,顧嫣也不敢跟顧晚斗嘴了,領著丫鬟急匆匆回了自己的西院。 小竹看著反常的二小姐,傻乎乎問道:“今日二小姐怎么了?平時總要說一說我們的,怎么這次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顧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