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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的,放開我?!背iL安以為沈宴這一動作是要對她動手,這下是真的慌了。就在沈宴俯身下來的一瞬,死命掙脫掉自己的一條胳膊,胡亂揮舞試圖推開身上的人。 “啪——” 一聲脆響,常長安盯著自己狠狠打在沈宴臉上的手,一臉錯愕。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把眼前人給狠狠得罪,跑不掉了。 已經把衣服拿在手里,正打算給常長安強行穿上的沈宴也被這一巴掌滯住了動作。 看著一言不發只死盯著自己,眼底翻涌著各種情緒的沈宴,常長安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今天已經將人徹底得罪了,一咬牙,趁著沈宴此時不設防,躺倒在床上的常長安突然抬腿,朝沈宴身下狠踹過去。 堪堪就要踹到的時候,沈宴也從恍惚中回神,急忙躲開。像是知道常長安打算要跑,在翻身的一瞬還不忘一把抓過常長安的腳踝,有些狼狽的翻倒在床尾。 連一小絲兒都沒來得及挪動的常長安:“……” 兩人四目相對,常長安抽搐一般徒勞的掙了掙腿,意料之中的沒有掙脫。 “大人~”常長安咧嘴一笑,極為諂媚。 沈宴慢慢收緊右手,狠狠地揉捏了一番掌心纖細的腳踝。 起身,慢條斯理用另一只手整理自己被常長安掙扎弄亂的衣領,唇角輕扯,也回了個笑容,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跑啊,不是想跑嗎?”該死的女人,這已經是她第幾次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對付他了。 語落,拽著常長安的腳踝,拖倒地的獵物般,一把將常長安拖到了身前。 作為待宰的羔羊,常長安笑的比哭還難看:“大人,您看,小的也是無心的,要不給您揉揉?” 常長安伸手試圖去碰沈宴臉上通紅的巴掌印。 沈宴看著她眼底的不懷好意,撇開臉,手上一用力。 “嘶,輕點,痛死了?!蓖蝗坏奶弁磸哪_踝傳出,對上沈宴警告的目光,常長安老實了,沈宴這才松手。腳踝得救,常長安連忙掀開裙擺去看,果然被捏出了一圈淤青。 還不待常長安為自己心疼,厚重的被子兜頭砸過來,將她整個人蓋了個嚴實。 在男人面前隨意掀裙擺,她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女子的自覺了。 “自己把衣服換了!”沈宴的聲音透過被子傳到耳朵。 “不換?!背iL安一把掀開被子,換了還怎么找賀蘭姑娘。 “不換就別想出去?!鄙蜓缱叩阶肋吚仙裨谠谧?,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沈大人,我穿著這身衣服怎么礙著你了?!背iL安很不滿:“你能來這里找樂子睡男人,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穿這身衣服了!” “我睡男人?”沈宴氣笑了,“你何時看見我睡男人了,滿嘴胡話?!?/br> “你愛睡不睡,我今天必須出去?!背iL安下床往門口走。 “想出去今天必須把衣服給換了?!鄙蜓缫膊蛔钄r,只是看著她。 常長安走到門口,任憑怎么使勁,門也紋絲不動。 行,耗著是吧,老子耗不死你,反正她今天就是來找賀蘭的,也沒其他什么事,沈宴就不一樣了,每天忙得見不到人,看誰的時間寶貴。 兩人就這么耗著,誰也不退半步。 半響,最終還是沈宴先妥協,給氣鼓鼓趴在旁邊的常長安倒了杯水,安耐著脾氣問道:“今天怎么突然來了藏翠樓,是有事要辦?” 常長安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沈宴揉了揉眉心:“說話?!?/br> 常長安輕飄飄的掃了眼沈宴,繼續趴著。 “常!安!本官耐心有限,現在給你機會,解釋!” 常長安看火候差不多了,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干巴巴丟出兩個字:“沒錯?!?/br> 沈宴忍了忍到底沒忍?。骸皠e以為我不會揍你?!?/br>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都給她臺階下了,她還存心給他找不痛快。 “您雖然是刑部的老大,但事關我的私事,不需要全都稟報給您吧?!?/br> “應卯時間,你卻閑逛青樓,你覺得呢?” “今日是休沐!” “你記錯了,本官昨日臨時有任務指派與你,需今日完成,所以現在是應卯時間?!鄙蜓缜昧饲米烂?,“在刑部也有一段時間了,無故曠工,需受何刑罰,你心里應該清楚吧?!?/br> 視情節嚴重與否處以笞刑或徒刑,她剛上任就知道了。 常長安氣急:“你以權謀私?!?/br> “權利本就是為某私而生,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常大人?”沈宴將茶杯一放,湊近常長安耳畔,低聲威脅,“繼續,解釋?!?/br> 沈宴,你最好別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否則……老子非讓你生吞蒼蠅不可!常長安咬牙切此狠瞪向沈宴。 “我來找人?!?/br> “找誰?” 常長安正想著如何扯個慌,沒想到沈宴又輕飄飄一句:“扯謊沒用,我查得到的?!?/br> 那你到是去查啊,還在這里威脅人! 迫不得已,常長安只得把楊青書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 “楊青書的案子,我勸你早點放棄,他對偷盜試題的事情已經供認不諱,案子已成定局?!?/br> “不可能,他絕對是被人威脅才承認的,我相信他?!?/br> “相信?”沈宴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冷笑出聲,“常安,對一個七八年沒見過的人輕言相信,你是天真還是愚蠢?!?/br> 沈宴這句話,常長安無法反駁,沒錯,七八年的光陰,是人都會變,她的相信太蒼白無力了。 “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前途都可以舍棄,身體都可以出賣,,還有什么是他為了那個女人不能做的,這樣的楊青書,你還相信嗎?” 常長安詫異,沈宴怎么會知道賀蘭的事情,她方才只是簡單說了一下楊青書有認識的姑娘在這里,所以她來找她了解情況,其他的并沒有說,沈宴怎會知道? 沈宴輕哂:“禮部呈上來的卷宗寫的很清楚了?!?/br> 常長安心中詫異,卷宗何時已經拿到刑部了?刑部司的人不是說還沒消息嗎? “偷盜科考試題的案子可是密宗,你以為就刑部司你認識的那幾個小嘍啰能探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常長安心中一咯噔:“你……都知道了?” “常安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太寬宏大量,讓你覺得我這個刑部侍郎就是個擺設,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我都發現不了?” 常長安悻悻地低下頭,她確實是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來著。 但即便楊青書的案子已經定下,她依舊不相信楊青書會去偷盜試題,肯定是有人愿意出錢指使他,所以這偷盜試題的罪名絕非他一人。指使他的人肯定也是看了試題的,絕對就在這次的榜單里面。 她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