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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果然就看見容少言已經靠在床頭看書了。 她看過去,晃了一下神,容少言生的是真好看,不然那么挑剔的她也不會掉坑里這么久。 男人看書時,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唇紅面白,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可惜是個斯文敗類。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容少言抬起頭推了推眼鏡看向她,唇稍微翹:“聊完了?” 簡寧這才回過神兒,自己居然盯著他看了這么久。她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語氣不太好地“嗯”了一聲。 心里唾棄自己,也太沒出息了,怎么能被美色迷惑。再好看,也是渣男。 容少言點點頭,隨后將書合上放到頭柜上,抬手取下眼鏡放到書上,語氣溫潤自然道:“休息吧?!?/br> 簡寧走過去,瞥了床頭的眼鏡一眼,別說,剛剛這人戴上眼鏡的時候還讓她有點蠢蠢欲動。 嘖,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她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睨著眼睛看向容少言,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理直氣壯道:“你去睡沙發?!?/br> 小仙女兒,是不睡沙發的。 容少言一頓,隨即輕笑出來,抬起眼眸望著簡寧,眸光帶著閃閃笑意。 以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從來都是冷淡的,今晚突然這樣,簡寧還有點不習慣。她抿了抿唇,瞪他一眼,兇巴巴道:“看什么看,你不會想讓我去睡沙發吧?” 女人一雙美眸瞪得大大的,似乎男人只要敢說是,她就會吃了他似的。 容少言揚起唇,看著她,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我們又不是沒有睡過?!?/br> 簡寧頓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人的表情依舊是溫爾儒雅的君子一般,他是怎樣一本正經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的? 她一言難盡地多看了兩眼容少言,這人不是被魂穿了吧?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容少言輕笑出來,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將簡寧拉了下來。 簡寧被嚇得一驚,下意識找地方支撐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抓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她還沒意識到,反射性地想試探那是什么。 容少言臉色一變,抿直了唇,眸色深深地看向撲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待手下的東西漸漸變了模樣,簡寧的臉色才慢慢變得奇怪起來,她緩慢地抬起頭看向容少言,目光呆呆的。接觸到他意味不明的目光時,她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倏地收回手。 她臉一紅,想起身又一時起不來,便先發制人,瞪眼兇道:“都是因為你,大晚上發什么神經!” “嗯?!比萆傺悦娌桓纳?,一臉鎮定,耳朵卻悄然紅了個徹底。 他垂下眸盯著面色通紅的女人,驟然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他眸光深深看著下面的簡寧,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帶著暗啞的嗓音克制道:“我正名了嗎?” 簡寧:“……” 她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眼容少言,掙了掙手沒掙開,此時的狀況讓她十分煩躁:“你在說什么???” 這算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這么尷尬的場面,以往她喜歡他的時候,也就是偶爾會偷偷親一下他的臉,哪有這么直接的。 容少言靜靜地看著她,低頭動作溫柔地吻了吻簡寧的嘴角,低沉的聲音溫聲道:“我行不行?” 他許是因為從小體弱多病,說話的語速較慢,在這種情況卻無端添了幾分纏綿。 聽見他的話,簡寧噎了噎,突然想起新婚第二天的事情。 她不自在了一瞬,隨后梗著脖子陰陽怪氣道:“我怎么知道,這能說明什么?還能秒……嘶!” 隨著手腕被捏緊,她收了聲,瞪了眼上方的男人,怒道:“你松手!” 聞言,容少言松了松手,眸底暗色不明,一向淡然的容少言也忍不住生出幾分咬牙切齒,在簡寧耳邊意味不明道:“那就試試?” 溫熱的呼吸隨著他說話間灑在臉上,簡寧不禁側過頭,手不能動,便用腳憤怒踢了他兩下,沒好氣道:“滾??!誰要跟你試?要試也是跟我喜歡的人試!” 這狀似無心的一句話,讓容少言心中一陣刺痛,他松了她簡寧的手,改為緊緊抱住她,說道:“寧寧,我們就這樣過吧!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不會再也別人?!?/br> 他至今仍不相信她會就這樣放棄自己,或者說他更愿意相信她這是在以退為進。相信他退步后,她就會跟以前一樣…… 這話讓簡寧一頓,忽的譏誚出聲道:“你當我是什么?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可不伺/候!” 她對男人說的那句話,只感到生氣,他把自己當做了什么?結婚前說開放婚姻互不干涉的是他,現在又出爾反爾,她又不是寵物,任他呼來喚去。 容少言沒有出聲,她美眸流轉,倏然挑眉一笑,故意道:“你別不是喜歡我了吧?” 容少言心中一亂,下意識松了抱著簡寧的手,勉強地保持淡然道:“別多想,我不過是……” “停!”簡寧面色一冷,一把將他推開,沒好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沒想讓你喜歡我,所以咱也別強求,你找你的蘇憐meimei,我捧我的小哥哥?!?/br> “OK?”她側眸望著容少言,抿唇忍著怒氣眨了下眼睛。 容少言微微皺眉,解釋道:“我和蘇憐沒有關系,幫她只是因為爺爺……” “行了行了?!焙唽幹苯觽冗^身,沒好氣道:“我不想知道?!?/br> 容少言抿了抿唇,半響后,才道:“如果你介意,我以后我不會再幫她,但希望你也不要再找她麻煩?!?/br> 他對蘇憐沒有任何感覺,但她的爺爺是因為救自己爺爺去世的,他得守好對已逝之人的諾言。 他也沒想到簡寧這么介意,介意到要放棄他。 簡寧深吸一口氣,側回身看向他,神色認真道:“我不需要,也跟她沒關系。她要招惹我,我也照樣弄她?!?/br> 容少言皺起眉,沉思著她話中的意思。 他一直以來對簡寧的厭煩,除了當年那件事,還有因為她總是喜歡去找其他女人麻煩,讓他覺得她不再是那個嬌縱卻單純可愛的女孩兒了。只會借著自己的身份地位,鄙夷打壓她不喜歡的人。 可現在簡寧話中的意思,卻讓他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樣的。以往他因為當年那件事對她的偏見,就認定每次都是她主動打壓別人。 包括新婚夜那晚,公司確實是有重要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