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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轉,好像是裝著自己的箱子撞上了什么東西,沈既拾在那瞬間驚醒,他大汗淋漓,渾身肌rou都因為過于緊張而僵硬,胸膛上像被壓著一塊巨石,依然沒能從夢里的恐懼一下擺脫出來。他仰面朝天,瞪著天花板大口喘了好幾口,才安下心來,他不在箱子里,他在舒適的床上,他并不危險。沈既拾捋起被汗濕透的額發,坐起身靠在床頭點了一根煙,夢里的感受太真實,仿佛他親身經歷過一樣,身體比大腦還要沉溺于懼怕中掙脫不開。他甩甩腦袋,去衛生間沖了個澡放松,又去客廳給自己接了杯水,而經過溫讓房間門前時,他聽到里面傳來細弱的嗚咽。溫讓也做噩夢了。沈既拾跪在溫讓床前呼喊他時,心里這么想著,莫名酸澀了一下。第016章溫讓睡醒時,床上已經沒了沈既拾,空氣里滿滿充斥著煎蛋餅的香味兒。沈既拾正把早餐盛出端到餐桌上,回頭看見溫讓呆呆地立在廚房門口,就招呼他快去洗漱。溫讓覺得沈既拾在廚房里叼著煙游刃有余的樣子,實在很好看,散發出了很暖和的光芒,讓他很有點兒想抱著親一親的沖動,但不好意思這樣做,心里甜脹脹得進了衛生間。沈既拾把一切準備妥當,靠在衛生間門口看溫讓刷牙,神情很正經地問:“溫老師,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么么?”溫讓聞言回頭,嘴里的牙膏讓他嗚嗚嚕嚕吐字不清:“什么?”“你咬我?!?/br>溫讓不相信自己有半夜咬人的毛病,瞇起眼睛瞥他。沈既拾還做出一副委屈表情,抬手捂住自己左邊耳朵說:“真的,都咬破皮了,拽都拽不開你?!?/br>溫讓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兒,趕緊漱干凈口湊上去:“我看看……”沈既拾一把攬住他,在他濕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笑瞇了眼:“騙你的?!?/br>這人真是。溫讓猝不及防挨了這甜蜜一吻,無奈又可笑,輕輕往沈既拾肩膀上捶了一拳,從他和門框間擠出去,在餐桌前坐下,準備吃飯。色澤金黃的煎蛋餅,一口咬下去滿口噴香,溫讓吃得無比享受,同時也疑惑起來:“這還不到九點,你不睡懶覺么?”沈既拾給他盛一碗粥推過去,回答說:“我沒有這個習慣?!?/br>溫讓聽他這樣說,很感慨地點點頭:“會做飯,會照顧人,還不睡懶覺,你可真是個寶貝?!?/br>沈既拾笑:“那你可得好好寶貝我?!?/br>溫讓的手機這時候突然響了,是裴四,他做夜間生意,這個點兒通常都是睡得爹娘不理,能打來電話簡直十分稀奇,溫讓擔心有什么正經事情,趕緊接了,裴四天怒人怨的嚎叫從聽筒里一下炸開,像一頭發了情得不到紓解的野貓,憋悶又急躁:“溫讓你救救我,我他媽真要瘋了?!?/br>他聲音太大,正打算收拾碗筷的沈既拾都聽見了動靜,向溫讓投來問詢的目光,溫讓擺擺手示意沒事兒。裴四的性子他了解,能這樣嚎叫就證明都是雞毛蒜皮,真出了大事,他是一個相當冷靜,穩得住的男人。一問,果然,能把裴四氣成這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是那位帶他去游樂園坐旋轉木馬的大哥蔣齊。“我真覺得他腦子有問題,你見過有誰大早上不睡覺起來做早餐的么?”裴四說。溫讓看看沈既拾,在心里回答見過,現在我身邊就有一個。裴四也并沒有真等他回答的意思,接著說:“蔣齊,他一個正兒八經的東區地頭蛇,手里有一整條商業街的堂堂臭流氓,閑著沒事兒就去砍砍人收收保護費不行么?你見過哪家吃黑飯的一大早起床親自做什么狗屁愛心便當?!他長得可是一張殺人不眨眼的臉??!他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想用這種方法把我活活膈應死?”溫讓想想那畫面都想樂,黑道大哥板著一張臉,懷著一顆蕩漾的少女心,笨拙地為喜歡的人做早飯,他笑著回應裴四:“什么情況,還挺感人的?!?/br>“我跟你說我昨兒嗨夜去了,早上八點剛到家,剛想睡,褲子都沒脫呢,大哥給我炸一電話,說在我家門口,有東西要給我。我都顧不上問他怎么知道我家住哪了,嚇得連蹦帶跳去開門,王八蛋見了我就把手伸包里往外掏東西,我他媽還以為我成天給他拉臭臉,終于給他惹毛了打算拿槍崩了我,結果人家掏個飯盒出來,跟個變態似的跟我說他給我做了飯,趕快吃,別涼嘍。我cao他媽啊你說他嚇不嚇人??!”溫讓都能想象到裴四現在的樣子,他是個很不擅長接受他人好感的人,像只偷了玉米的刺猬,隨時都要支棱起一身的尖刺,抗拒任何他不想要的愛意——裴四自己曾說過,他打心眼兒里,只想一個人快活,厭惡任何過于黏膩的親密關系。他被蔣齊打擾了生活,是真的氣壞了,可他的話聽在溫讓耳朵里,又實在太過搞笑,這也沒辦法說出什么安慰的話,只好笑著映襯一句:“地頭蛇親自下廚的手藝如何?”裴四冷哼一聲:“拿進家里我就給扔了,缺心眼兒才吃?!?/br>沈既拾收拾完從廚房出來,見溫讓笑得肩膀直抖,嘴角一揚也露出點兒笑意,坐回溫讓對面盯著他欣賞。溫讓覺得自己忽視沈既拾,跟裴四這么聊下去不像樣子,便開口道:“晚上你在店里么?”裴四相當干脆:“在,來吧?!?/br>“嗯?!睖刈尶纯瓷蚣仁?,又添了句:“我帶個朋友過去?!?/br>“帶誰都行,我掛了啊,困得要命?!?/br>沈既拾見溫讓掛了電話,這才出聲問:“怎么了,笑成這樣?”溫讓說:“你認識‘尋找’的老板么,扎辮子的那個男人?!?/br>沈既拾想了想,有點兒印象:“我去那兒沒幾次,不過有印象?!?/br>溫讓便點了根煙,把裴四跟蔣齊的事說給沈既拾聽,沈既拾并不了解裴四那個人,不如溫讓一樣覺得那么的有趣,但他看著溫讓笑,自己就忍不住也跟著想笑,沈既拾認為溫讓活得太苦澀了,能讓他開心起來的事情,都像奶糖一樣可愛。想到奶糖,沈既拾記起昨天在超市給溫讓買了一大袋,還沒有拆封,便去冰箱里取出來,親手剝了一顆遞到溫讓嘴里。溫讓覺得自己就像被沈既拾當成個不能自理的嬰兒般照顧,昨天陪自己睡覺,早上給自己做飯,剛才趁著自己接電話還洗了碗,現在連奶糖都要喂到嘴邊,明明自己是比沈既拾年長許多的,這讓他相當不好意思,往旁邊躲了躲,說:“你吃吧?!?/br>沈既拾沒有聽他的話,還是將奶糖塞進了溫讓嘴里,并回答道:“我不喜歡吃糖?!?/br>他又接著與溫讓閑談:“我看冰箱上還有一張貼畫兒,都泛黃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