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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城內必會亂起來?!苯l衍推測道,“向毅成那邊人手不算多,抵擋得了一次,下一次可未必。望將軍速速派兵前往平涼城!”尤允志點點頭,俯身研究起地形圖:“過來看看。這平涼城的位置不算特別重要,韃靼怎會從這里開始?!秉c了點地圖,“大姜,你既然先想到這個,還堅決要派人過去。你先說?!?/br>姜衛衍點頭應是,走上前,根據上輩子韃靼的進攻路線,加上自己的推測,一點一點細細地將分析講解出來……待議事完畢,尤允志立刻派兵前往平涼城,姜衛衍才舒了口氣。匆匆回到自己的營帳,顧不上喝口水潤潤嗓子,他就直奔里面的案桌,上面一封用鎮紙壓著的信件,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包裹。姜衛衍三兩下拆開信,慢慢看了起來。信里是他家夫郎一貫的溫和口吻。開篇寥寥幾句問候。然后是講家里的院子。在他離開的這兩個月,家里院子已經修建完畢。還詳細描繪了蒙館那邊的布置。姜衛衍按照信里的描述,加上在家時聽他提起的三兩句,想象著這感覺就挺好玩的蒙館。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開始授課了吧?不知道旁人對他這樣的布置、教法會不會有意見。他不在他身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欺負他……再接著往下看,也不過是日?,嵤?。什么前兩日又跟阿爹買了幾個下人;什么昨日想到新款式的學童床鋪正讓木匠加班加點制作中;什么又跟張廚子研究出烤箱,烤出的蛋糕特別好吃;……等等。姜衛衍嘴角銜笑,仿若絮絮叨叨的小夫郎就在眼前。一直看到信尾,才得了一句——“春寒料峭,孤枕難眠,望君早歸?!?/br>姜衛衍莞爾。想必這么簡單一句,都讓夫郎猶豫再三才落筆的吧?想象著他當時可能出現的羞澀狀,姜衛衍把信按在胸口好一會,嘆了口氣,再拿起來反復看了兩遍,才小心翼翼收好。可惜了。剛才尤允志已經下了全軍戒嚴令,不許再往外遞送信件了。不過也無需再寫信了,這戰事馬上就要打起來。他很快也能收到消息了吧!只希望他已經把蒙館開起來。忙碌些,也就不會太過擔憂。沒等幾天,韃靼果然出兵直襲平涼城,被早有準備的尤峻一鍋端了。同一時間,姜衛衍領著精兵營悄悄離開了軍營。北疆的風風雨雨,季玉竹還一無所知。小豆丁們休過周末,再次回來了。他忙著備課、上課,帶著小豆丁們玩呢。這天正上著課,他眼角掃到外面人影晃動。側頭一看,卻是陳易領著洛子進等人過來,只是被課室外的小安攔下了。見他們不來打擾課堂,季玉竹就沒管,接著往下講課。“大家覺得,黃香這樣做,哪里對?哪里不對?”章庭鈺舉手:“先生,我知道!”“那庭鈺你說說看?!?/br>章庭鈺站起來,自信滿滿地開口:“黃香怕父親著涼,替父親暖被窩,是孝順父親,是好孩子!”“答對。黃香是個孝順父母的好孩子?!奔居裰裣赛c頭,然后再問,“那他哪兒不對了?”章庭鈺歪頭:“孝順不對嗎?我覺得他沒錯啊?!?/br>“庭鈺想想,剛才先生說黃香幾歲???”“九歲!”“那他父親大概是幾歲呢?”“???”章庭鈺不解地眨眨眼。“想一下你跟你阿父差幾歲?!奔居裰裾佌伾普T。章庭鈺撓撓頭:“阿父好像是二十四了?!彼肓讼?,“我今年五歲,阿父二十四。那黃香九歲,他阿父應該就有……”他掰著手指算了又算。“二十八!”旁邊的駱昊忙小聲提醒他。“對!二十八歲!”章庭鈺挺起胸膛。季玉竹沒指責駱昊的小報告,微笑點點頭:“對,黃香阿父大概也就是二十八、二十九歲,最多也就只有三十多一點?!鄙焓峙呐乃X袋,示意他坐下來。“你們想想,冬天是不是可冷可冷了?”眾人點頭。“那黃香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而他阿父還年輕力壯的,他若是去給他阿父暖被窩,是不是比他阿父更容易著涼生???”眾人再點頭。“黃香若是生病了,他阿父就要一邊擔心著一邊照顧他,或許還得花費銀子請大夫開藥吃藥?!奔居裰褚粭l一條地給他們列出可能的結果,“或者他阿爹阿母可能會因太過擔憂跟著生病,然后家里其他人就更為勞心勞力?!?/br>列舉完可能的后果,他再問:“黃香給他阿父暖被窩的舉動,本心雖然是好的,但結果卻不好。這樣看來,他是不是做錯了?”大家一想,好像還真是,遂再次點頭。“所以說,我們要學習黃香的孝順,但是要做得比他好。如果擔心阿父著涼,我們可以在房里燒上炭火,或者加床被褥,或者給阿父端杯熱茶等等,不是比傻乎乎自己去暖被窩好嗎?”他總結道:“孝順是好品格,但是盡孝要考慮后果,力所能及,量力而為。能讓父母長輩開心健康,又不會帶來不好的結果,才是最好的孝順方式?!?/br>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后面情節所說的黃香,來自的“香九齡,能溫席?!?/br>另,謝謝舞陽的建議,以后就這樣做了!舞陽么么噠~第62章“好了,課間休息一刻鐘?!?/br>小豆丁們歡呼一聲,呼啦啦地就往外跑。經過門外幾個老頭子時,大家下意識地住口收聲,呼地一下跑過去。季玉竹施施然走出課室,對著洛子進斂身行禮。“洛先生日安。真高興又見到您。不知道洛先生這是……?”洛子進擺擺手,先給他介紹旁邊兩位。“這是國子監祭酒葉齊芳先生,這是司業徐松濤先生?!?/br>“這是姜府郎君,季玉竹?!?/br>季玉竹忙分別行禮。倆人也都回了半禮。“不知幾位先生前來,有失遠迎,學生深感不安?!?/br>連下擺都撣得平平整整的葉齊芳頷首:“無妨。是我們冒昧前來,不知者無罪?!?/br>旁邊衣衫樸素的徐松濤也跟著撫須點頭。雖然這么一說,但在清平縣文人圈也算混過幾年的季玉竹依然行了個歉禮,才直起身說話。“不知幾位先生前來所謂何事?”葉齊芳一臉嚴肅:“聽聞你這里有廣府王應麟所著的三字經,我們來問問情況?!?/br>季玉竹聞言看了洛子進一眼:“其實不然。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