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麗餅，并沒有點酒，只要了一杯椰子汁。衛錚點了葡萄干布丁和披薩，還要了一杯朗姆果子露。

這兩人點的單加起來才不過三銀幣。

塞巴斯蒂安搖了搖頭：“算了，你們華夏人太客氣——還是我來吧?！?/br>
他叫了一大堆點心，還要了兩瓶酒，琳瑯滿目地擺了一桌。

“請吧，別客氣?！比退沟侔采焓?。

女侍者上酒時想趁機占塞巴斯蒂安便宜，被他不著痕跡避開。

“浪子回頭金不換，”衛錚見狀，心里那口悶氣稍微疏散了些，朝塞巴斯蒂安舉杯，“總算長大了?！?/br>
“你不要這種口氣好不好？”塞巴斯蒂安苦笑，“我快二十八了，不再是小孩子?！?/br>
“你最近怎么樣？”衛錚拈起一塊豆粉麻糬咬了一口，“亞特蘭大待遇好不好？”

“很好啊，工資很高，有房有車，時不時發獎金，”塞巴斯蒂安挑好的說，“我挺滿意的?！?/br>
“工作量大不大？辛苦嗎？”

“還好，在我能力范圍之內，不然我還有時間玩游戲？”塞巴斯蒂安扯淡。

“那你跳槽跳對了，歐盟軍隊可沒這么好條件，你就算回去了也是混吃等死，不如在亞特蘭大充實?！毙l錚由衷為他高興。

不是跳槽，而是被逼無奈的選擇，這里再好也不是地球。塞巴斯蒂安笑了笑，沒有露出半分苦澀。

“我看過新聞，你現在混得挺不錯的，”衛錚抿了一口水果酒，決定不必咄咄逼人，溫和一點敲打好了，“好像還交了一個女朋友？是叫格溫德琳吧？我看過了，那女孩子挺不錯的，好好珍惜，不要辜負人家。給我的那些短信，停了吧?！?/br>
塞巴斯蒂安愣了。

衛錚目光誠摯：“我前天就給你發了個通訊，你沒接，后來也沒回我。我當時就想問問你，為什么要在和格溫德琳談戀愛的同時，給我發短信？現在告訴我答案，塞布，其中有什么隱情？我知道你的習慣，你一旦開始一段戀情，是不會去找其他人的?！?/br>
“啊——我忘記給你回通訊了，對不起，我早該跟你解釋的，”塞巴斯蒂安很方，“我和格溫德林公主是假戀愛，我不愛她，和她虛與委蛇是為了政治目的。衛，你別誤會，我滿心滿眼只有你，真的?！?/br>
然后他驚恐地發現，衛錚從眼神到臉色，從神情到氣場，都冷了下來，由里到外透出一股子失望勁兒。

衛錚失望了，對他失望了。

趙楠嗤笑出聲，挖了一勺熔巖巧克力蛋糕，點出衛錚的想法：“人家小姑娘可是死心塌地對你，她知道你的目的嗎？你這是在玩弄人家感情，虧你還能這樣理直氣壯說出來。讓你解釋，你只想著讓隊長別誤會你對他的一片真心，但沒有一點在意對那個女孩子的傷害。你是有多自私？”

衛錚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忍耐著什么：“塞布，你明白你欺騙的是怎樣一個人嗎？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單純，善良。你別想狡辯，我能看出來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無辜之人。欺騙是人類很重要的能力，但不應該用在這樣一個干凈的靈魂上面?！?/br>
塞巴斯蒂安如墜冰窖。

“政治目的，對，那很重要，”衛錚扯了扯嘴角，最后還是放棄給出笑容，“但在我們的觀念里，你欺騙這樣的人已經超出底線了。方法不止一個，是你選了無恥。當初我愿意和你來往，就是明白你的靈魂是干凈的，不管你看起來多么混蛋，但你的心不惹塵埃?！?/br>
塞巴斯蒂安耳朵嗡嗡作響，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臟急促地跳動。

然后他聽見——

“現在，你臟了，”衛錚起身，居高臨下望著，“你已經墮落了，塞布。我以前只是覺得你渣，那沒關系，風流一點不算什么。但現在我發現你不僅渣，而且垃圾。自私，殘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塞巴斯蒂安整個人癱軟下來，維持不住貴族儀態。

“趙楠，走吧?！毙l錚推了一下趙楠，走出座位。

“別走！”塞巴斯蒂安猛然驚醒，撲過去扣住衛錚的腰，“別走！求你！”

衛錚沒有馬上掙開，他還抱了最后一絲希望：“你還會繼續欺騙那個女孩子嗎？”

塞巴斯蒂安有些難堪，嚅囁：“我——我必須這樣做，尼古拉斯不會允許我放棄?！?/br>
“都是借口，”衛錚愈發失望，“松手吧，我已經無法忍受繼續和你待在一起了?！?/br>
塞巴斯蒂安不敢松手，他怕衛錚永遠離他而去。

但是衛錚一點點掰開了他的手，和趙楠離開。

塞巴斯蒂安站在座位邊，沒再追上去。

他知道，他和衛錚，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分手戲寫完渾身舒暢，我果然不是親媽

第122章掙扎

“我話是不是說太重了？”出了餐館，衛錚有點后悔，“剛才太生氣了，有點口不擇言?！?/br>
“那又怎樣？這是你最真實的想法，你表達出來了而已，直來直往沒什么不好，”趙楠笑了笑，眼神有點輕蔑，“再說了，就算傷了他的心又怎樣？你難道還準備繼續跟這種人渣來往不成？”

“十幾年朋友了，”衛錚沉默一下，“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我還是······挺在乎他?！?/br>
“不是因為睡了一次的原因吧？”

“當然不是?！?/br>
“那就好，”趙楠拿了包艾煙，抽出一支咬著，“來一根？”

衛錚拿了一支含住，趙楠給兩人點上火。

“你是怎么看？”衛錚吸了一口，罕見地迷茫。

“問我？”趙楠垂下眼瞼，嘴角勾了下，“照我說，你倆不管是做朋友還是談戀愛，最后都注定不會有好結果?！?/br>
衛錚顯得有些煩悶，卻沒有反駁。

他潛意識里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觀念分歧太大，兩人是很難長久相處的，這些年你對他的包容忍讓，還少了？”趙楠顯得有些感慨，“你倆友情能堅持這么多年，也是奇跡。不管塞巴斯蒂安當年多么干凈，他本質上是懦夫，信仰脆弱，太容易被動搖了。

“隊長，你應該明白，我們的心，是堅定的，無堅不摧的，我們為國而戰，為天道而戰，我們和塞巴斯蒂安那種懦夫，不可能走到一路。他聰明絕頂，是政治才華最杰出的那批人，他有無數辦法，可以在不累及無辜的情況下，達成目的。但他沒有，他選了一個無恥，而且不一定好使的辦法。

“你且看著吧，他的墮落，現在不是終點。既然連你都不能勸他回頭，那么，他以后會做出更加可怕的事。隊長，你最好不要再和他來往，那只會讓你更加難過?！?/br>
衛錚沉默著聽完同伴的分析。

“就這樣——一棍子打死？”他一向果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