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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他們的平均壽命甚至不到三十。生命于他們而言太過無常,就像是他們原本兄弟四人,到了最后只剩下他和柱間,板間和瓦間死去的時候甚至還不到十歲。即使失去再多,心中的痛苦幾乎漫溢出來,但他們是忍者,不想死的話就不能抱著那些軟弱的情緒繼續下去。看在兄長因宇智波斑的死那么痛苦的份上,雖然他對于那個男人沒有什么好印象,但他容許他家大哥為之哀悼幾日。然而千手扉間沒有想到的是,一日,兩日,三日……一連大半個月都過去了,他家大哥竟然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足不出戶。一面得處理族中的大小事務,一面還得遙控應對宇智波,千手扉間忙得一個頭兩個大。一天兩天能忍,這都二十來天了,他家大哥跟長在屋子里似的,這能忍?當然不能忍?。?!早在第三天的時候,千手扉間就表示不能忍,擼袖子準備將在臥室中頹廢的大哥揪出來。然而,他竟不知他家大哥什么時候竟有著那么一手精妙的封印術,他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解開。在屋外叫人,他家大哥也裝聽不到,而房間外的封印結界,他想了無數方法也撕不開。千手扉間恨得咬牙,甚至不惜請來了他家大哥的未婚妻,渦之國漩渦一族的公主,漩渦水戶。千手一族與漩渦一族是遠親,天然的血脈聯系使得他們在忍界眾結成了最為堅定的同盟關系。身為千手的族長,千手柱間與漩渦水戶的婚約是幼年就訂下來的,其中不乏政治因素,但千手扉間一直覺得,以著漩渦水戶這么好的條件,配他家大哥簡直就是浪費了。他家大哥就是混蛋,大混蛋!漩渦水戶是一個很美的女子,紅色的頭發梳成兩個包包,兩側各垂下符紙的裝飾。她的五官眉眼姝麗,眉間是淡紫色菱形印記,黑色的眼瞳中是少女的勃勃生機。她穿著白色的振袖和服,笑靨如花。漩渦水戶站在走廊里,沖著千手扉間揮了揮手,“扉間?!?/br>千手扉間點了點頭。沒有錯!在他與那個該死的封印結界死磕了十來天后,千手扉間終于怒而寫信,請漩渦水戶來千手一族做客。考慮到宇智波和羽衣的針對,漩渦水戶二話沒說,帶了十來個族里的精英就過來了。簡單將千手柱間的事情跟漩渦水戶說了一遍,當然,千手扉間很注意措辭,免得惹怒漩渦水戶踹了大哥。漩渦水戶緊緊地皺著眉,神情間有些憤怒,道:“我明白了?!彼昧Φ啬缶o拳頭,“千手一族如今面對兩族的圍攻,柱間身為族長竟然縮在房間里不出門,太可惡了!”她看向千手扉間,眼中帶著細微的同情,“扉間,這陣子你一定很辛苦吧?!?/br>千手扉間淡定臉,這算什么,他哥的不靠譜,他已經習慣了。看到千手扉間這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漩渦水戶更加憤怒了。她用力地揮了下拳頭,大步向千手柱間的房間走去。打定主意要痛揍千手柱間一頓,待得漩渦水戶沖到千手柱間的房間前,真正觸碰到那個令千手扉間束手無策的結界時,她微微一愣——這個封印結界,怎么有著他們漩渦一族的影子?再想到兩族一直以來的姻親關系,漩渦水戶很快鎮定起來。雖然這個結界之精妙,比起族里最高等級的結界術不相上下,狠狠地刷新了一把漩渦水戶對千手柱間的認知。雖然對于這個明明靠實力糊忍界一臉的男人竟然還掌握著與她不相上下的封印術令她有些小挫敗,但不得不說,挫敗過后,雖然千手柱間各種不靠譜,她還是有些小敬佩的。“呦西,不管如何,先將人揪出來?!变鰷u水戶抿了抿嘴,雙手飛快結印,黑色的術式迅速布滿她瑩白的雙手。漩渦水戶捏了捏拳頭,就在她準備一鼓作氣砸碎那個結界的時候,眼前的結界竟然如水波一般乍起波瀾,一個一人高的門出現在他們眼前。一道身影,緩緩走出結界。黑發白衣,正是他們倆方才念叨的千手柱間。漩渦水戶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不復往日元氣滿滿,反而一身頹唐,偏偏一雙眼睛卻亮得駭人的男人,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對勁。為什么一段日子沒見,千手柱間的氣息會變得那么可怕??!千手扉間同樣皺緊了眉頭,他家大哥,有些不對勁啊。“你……”千手扉間猶豫了一下,好歹是自己大哥,總不能真的不舒服還要上戰場。算了,他就是勞碌命,習慣就好。千手扉間道:“兄長,我讓族里的醫療忍者過來看看吧,你的狀態有些不太對?!?/br>千手柱間看了一眼千手扉間,而后落在一旁秀美姝麗更像是貴族出身的少女,垂下眼,他似乎想要做出什么表情,但發現無論怎樣扯動嘴角,他的神情都僵硬無比。他身后的屋子里睡著一個人,即使他將那雙萬花筒重新按回眼眶,即使用充滿生機的木遁查克拉時時溫養,他卻仍然沉睡在名為死亡的夢境中。第7章一連二十一天,他坐在斑的床前,明知希望渺茫卻寧愿榨干體內的查克拉也要試圖喚醒他。第一天,他抱怨著這個世界的不同,既然是過去,為什么身為他一生摯友與對手的他會死在了別人的手中。第二天,他摸著宇智波斑消瘦的手腕,念念叨叨,他怎么瘦成了這個樣子。第三天,他一面用查克拉按摩斑的身體,一面回憶他們最初的見面。很多事情他以為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但坐在斑的床前,他竟發現,過去的種種,一切與斑有聯系的過去,他都刻進了心底。第三天……第四天……回憶就像是一場對他的凌遲,越是回憶,千手柱間越能夠意識到,他究竟錯失了多少。他懷念那個在南賀川河邊對他兇巴巴,但消沉時會干巴巴安慰他的少年;他懷念那個在戰場上驕傲肆意,眼中除了他這個對手再無其他的勁敵;他懷念兩人站在顏山上望著逐漸建成的木葉,那人面上徐徐露出的笑容……他懷念與宇智波斑相關的一切,即使會為此心痛如絞,他卻像是得了受虐癖似的,放任自己回想宇智波斑的種種。第十九天,千手柱間的臉色比躺在床上已然死去的人還要慘白,像是透支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他捧著宇智波的手,深深俯下身,他的額頭抵在冰冷的掌心中。他終于意識到,宇智波對他而言,不僅是童年的玩伴,能夠一較高下的對手,志同道合的朋友,更是他無知無覺戀慕了這么多年的人。為什么……之前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呢。第二十天,千手柱間的神情雖然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