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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后,擁著我的溫暖懷抱不在了,身邊的枕頭被褥,也會很快涼下來。我真的是分外怕冷。其實有時也能隱約看出些問題來,比如垃圾桶里用紙蓋住的染血繃帶,冰箱頂上放著的不起眼的止痛片。有一次我在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地上有個小鋼片,應該是程維做處理時不小心掉下的,暗暗的金屬色,不是很厚,指甲蓋似的彎曲著。我知道那是殘損的彈片。程維那段時間一直穿著長袖,右手很少拿東西,甚至連衣服都是全部丟進洗衣機轉的。要知道他有輕微潔癖,以前都嫌洗衣機洗不干凈,全部貼身衣物都要自己手洗,現在這個狀況,傻子都看得出有蹊蹺,可我卻還固執地相信他。他從來沒有對我撒過謊,既然他說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他就一定不會去做。但是,即使他真的做了什么,我也會很自私,很自私地偏袒他。即使后果將是與整個世界為敵,我也要站在他的身邊。他是我的愛人。除夕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程維沒帶傘,從外面回來之后衣服上落滿了細碎的雪花。我忙讓他站在玄關老實別動,自己登登跑去洗手間拿了塊干毛巾,家庭主婦似的給他撣起雪擦起頭發來。一邊擦還一邊碎碎念:“歹勢啦,早上沒聽收音機???天氣預報都說了今天有雪,你出門還不帶傘,感冒了怎么辦?¥@&*%&……”我喋喋不休,程維就抿著嘴不說話,只微笑著任由我用毛巾將他的頭發揉得一團糟。他比我高出不少,給他擦頭發是一項艱巨的任務,我必須墊著腳尖保持平衡,但是開什么玩笑!老子腿傷才剛剛好了沒多久,怎么可能一直站得??!于是踮著踮著就有些左右打擺,最后重心不穩,一個踉蹌跌過去,正暗叫糟糕,人已經被程維穩穩當當帶進了懷里。“小霖?!?/br>他笑起來就會顯得特別的溫柔好看。玄關的燈沒開,四周很暗,他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顯得深了不少,看起來像濃黑的墨汁一般,沾著細小雪籽的長睫毛輕輕一顫,幾乎能把人直接電得窒息。“新年快樂?!?/br>說完這句話,他就低頭吻住了我。溫熱熟悉的嘴唇一碰上,我就有些暈眩起來,程維摟著我的腰,和我由淺及深地接吻擁抱,舌頭輾轉翻弄著在口腔內攪動,粗糙的摩擦讓我恍惚覺得渾身竄過了電流,腦海里逐漸一片空白,鼻腔里盡是他誘惑的成年男性氣息。“啪”的一聲,我手里抓著的毛巾掉落在地。屋里開著空調,我在家里只穿了件單衣。程維剛從外面回來,手還是冰冷的,解開我衣服扣子的時候動作有些急促,手碰到了我的肌膚,冰涼的感覺一下子刺激我清醒了過來。我打了打他的肩膀,漲紅了臉:“別鬧,鍋里還燉著湯?!?/br>“湯燉久一點會比較好喝?!彼纳ひ魡〉?,聽起來頗為情色,“你不要管它?!?/br>什么叫我不要管它?。?!潑出來了怎么辦??!砂鍋爆炸了怎么辦??!煤氣泄漏了怎么辦??!程維不顧我的反抗,動作強硬不容置否。我的衣服很快就被褪掉,程維解開我的皮帶,將我的褲子拉鏈解開,從后面抱著我,隔著布料揉搓著我半勃起的欲望。我呻吟一聲,背脊緊貼著他的胸口,弓著身子被他撫弄著前端。內褲很快就被撐了起來,他俯在我耳邊低聲喚我:“小霖,舒服嗎?”我羞得閉上了眼睛,咬著嘴唇不說話。他輕笑:“還害羞啊,怕什么?”你當然不怕!老子都快被扒光了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yinX樣,你倒好,他媽的還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見我不吭聲,沉沉低笑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刺激,我在他技巧高超的撫慰下很快就到了要發泄出來的極點。他卻在這時停下了動作,轉而將我一把抱了起來,放在矮矮的實木鞋柜上,脫掉了我的長褲。我簡直想要淚奔。這,這個衣冠禽獸!憑什么老子要yin蕩地面對人模人樣的你?這他媽不公平!他似乎是看穿了我想法,勾起薄唇笑的有些邪氣:“不想脫?”我吞著淚悲憤地用力點頭。“……那就不脫?!彼咽謴奈覂H剩的內褲上移開,握住了我的腳踝,把我的腿架在了他的肩上,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的皮帶,靠過來摟住我,吻了吻我的眼睛。“你在發抖呢?!彼统恋匦χ?,惡劣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墜。王、王八蛋……他將我抵在鞋柜上,俯身壓了下來,隔著那層薄薄的棉布內褲,用他已經硬熱的性器緩緩磨蹭著。“啊……”這樣情色調弄的動作猛然令我反應激烈地顫抖起來,我想要掙扎,卻被他溫柔而霸道地摁住,昏暗中他的臉貼的很近,朝我低聲道:“小霖,你不厚道啊,我可是在按你的意思辦事,你還想逃?”唔……那也不是叫你,叫你這樣好吧?他不管不顧,還是依舊挑逗似的磨蹭著,我的內褲很快就被兩人前端分泌出的體液弄濕,薄薄的棉布貼著皮膚,將里面的輪廓勾襯的愈發明顯。程維隔著內褲在我的xue口處反復頂弄,我覺得他幾乎要隔著布料直接捅進來似的,在他懷里緊張地微微顫栗著。“程、程維……”這樣求而不得不急不緩的感覺太難受了,我忍不住啞著嗓子輕聲叫他:“別……別這樣,好奇怪……”我們貼合的很緊密,從光潔的黑色石幕墻面投出的側影來看,我分開的雙腿和程維的律動好像我們已經在深入交合一般,可事實上他并沒有進來,而是挑戰我忍耐極限地在外面不輕不重地戳碰著。“別這樣?那你想怎么樣?你說吧,新年的時候我什么愿望都會滿足你的,嗯?”我被他弄的簡直快哭了出來,一開始還邊暗自腹誹他這四年以來八成看了不少見了鬼的島國愛情教育片,一邊還能極力忍耐著咬住嘴唇不肯出聲。到后面就完全在程維的挑弄下理智崩潰了。“你還挺能忍的啊,那么這樣呢?”他掰過我的下巴,低頭和我交換了一個綿長的親吻,放開我的時候嘴角帶出曖昧的銀絲,我張嘴微微地喘息,他卻在這時動作猛烈地頂了一下,棉布面料的質感磨蹭著腸壁口,過大的刺激讓我一下子失聲尖叫起來:“程、程維!”他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