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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欲仙,爽的不得了?!?/br>聽著怎么像偉X的廣告。不過……“什么都能忘掉?”我停了一會兒,眼前仿佛又浮現了那張五官深邃的英俊臉龐。已經兩年了,我是那樣努力地試著去忘記他??墒歉咀霾坏?。就算以酒買醉,醉到深處,還是會想起他的模樣,那么清晰,那么好看。就連他的側頸有一滴小小的細痣,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我終于還是抵擋不住誘惑,吞下了藥片。原地坐了片刻,藥勁逐漸散發了出來。我開始覺得頭暈目眩,手腳發熱。我難受了一會兒,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世界也開始閃爍模糊。蜷在沙發上,捱過這陣痛苦后,靈魂好像從身體里飄了出去,浸在泡沫般柔軟虛渺的棉絮里。恍惚間好像又看見了西高的cao場,穿著運動衫的我帶著足球在綠茵場揮灑著汗水。那時候是如此年少輕狂,自信滿滿地以為沒有人能阻擋我的進攻,以為整個球場都是我的天下。直到中場換人,那個沉默寡言,冰雪淡漠的冷艷少年脫下外套,走到我的面前。我還記得,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的右腕上戴著一只簡單大方的淡灰色護手,護手邊沿,有一圈窄窄的白邊。我忘不掉你。程維。淚水逐漸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只有程維深邃英俊的臉龐越來越清晰,我捂住臉哽咽著,指縫間變的又潮又咸。到最后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抱著身邊的人失聲痛哭,無意識地重復著兩個字,一遍又一遍。我開始持續地問朋友買這種藥片,一開始只是一片、兩片。后來控制不住了,十片二十片地往下吞。吞下之后有一陣子會很難過,會哭會想起他的模樣??墒窃偻?,就什么都意識不到了,渾身輕飄飄的,忘記了所有的痛苦,這樣多好。程維,你看,我終于可以慢慢忘記你了。我終于可以不再想你了,多好。來L城后的第三年春節,爸爸第一次給我打電話,但我并沒有接。那時候我在一家夜店的包廂里吸食白粉,只是吞服藥片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我用我大半的生活費去購買毒品,貪圖極為短暫的解脫。那段日子里的我,簡直和鬼沒有任何區別。宿醉。吸毒。原本身體素質就不好的我終于無法承受。這天早晨,我捂著胃一臉蒼白地從昏暗的酒吧里出來,在馬路牙子口全無形象地大吐特吐。吐的幾乎連膽汁都要嘔出來,心里才稍稍好受些,坐在路邊緩著氣。大年初一,街上空蕩蕩,沒幾個人影。L城下著淡淡寒霧,但由于緯度低,并不是太冷。我穿著一件單薄的兩用衫,蜷成一團望著滿地鞭炮留下的紅屑。又是一年了。我花了三年時間去忘記他,可是沒有用。我依然一閉眼就能想起他微笑的神情,那么純凈,那么好看。我連毒品都沾了,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讓我徹底忘記一個曾經愛到骨子里的人。我不知道路的盡頭在哪里。冬日的初陽從鋼筋水泥高樓后緩緩升起,有些蒼白。我沒日沒夜地廝混在酒吧里,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它的樣子。原地坐了一會兒,就那么發呆望著它。太陽光線并不強,但莫名的,就讓我有種想流淚的沖動。在心情變的更難過之前,我努力撐起虛軟的步子,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回酒吧。“服務員,一杯白蘭地?!?/br>烈酒灌進胃里,我的身體已經被毒品折磨得非常糟糕,才幾口酒下去,就開始發醉發暈。模模糊糊感到遠處透來兩束專著的目光,我瞇著眼睛往吧臺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個標致挺拔的美少年,高中生模樣,穿著簡約的運動衫,單肩挎著一只球拍套,左手隨意插在褲子口袋里。我猜他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年輕俊朗的臉上還有些窘迫不安,掩飾性地抿著唇,背脊繃的筆直,顯得很僵硬。這家伙完全不像是來獵艷的,反而讓人覺得他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正規規矩矩地貼墻角罰站,等著老師批評。我笑了笑,正準備轉過臉去,他卻突然向我走了過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臉頰微微泛紅。我不由的就有些頭疼,拜托,我看見了什么?這年頭還有會臉紅的大男生?真他媽稀有物種。“……你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我的小綿羊道了聲謝,小心翼翼地抽出對面的椅子,乖巧安分地坐了下來。我喝酒,他就盯著我看,弄的我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我臉上有東西?”他立刻搖了搖頭,垂下眼簾,連耳根都泛紅了。我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他稍微靜了片刻,又抬頭望著我,鼓足勇氣對我說:“呃,其實……”其實什么?一口氣說完成不成?“其實……那個,你……”酒吧里無法找對象上個床而已,一夜情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考慮,我掃過他性感的鎖骨和寬闊的肩膀。“你……”我轉著手里的酒杯,醉意朦朧地笑著,等待他發出邀請。他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問:“……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僵了一下,對于這種上世紀的搭訕方式不知該作何反應。過了好久才訕然道:“哦,認識啊?!?/br>他緊繃的肩稍稍松下來,我支起下巴朝他咧嘴一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對吧?”這回換他愣住了,呆呆看了我一會兒,才明白我是在拿他開玩笑,一張清秀的小臉又漲紅了,雙手擱在膝頭不安地絞著。“你果然不記得我……”我笑笑:“不好意思,我腦袋被驢踢過,失憶了?!?/br>“我叫夏志英?!?/br>“哦?!蔽翌D了頓,對上他點起希望的眼睛,“好像是那本漫畫的作者?”“……”“還是上星期去世的歌唱家?”“……”“哦,我想起來了?!蔽乙慌哪X袋,笑道,“是那個難產而死的女演員吧?”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用那雙松鼠般無辜的黑眼睛望著我,我毫無形象地趴在桌上哈哈大笑:“抱歉抱歉,忘記你是男的了?!?/br>他抿了抿唇,輕聲說“你醉了,別再喝了?!?/br>“少羅嗦,神經病啊你,管我這么多做什么?!蔽也荒蜔┑?,“我又跟你不熟?!?/br>他干脆起身奪我的酒杯,我不給他,他就嘆了口氣,請求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