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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鐘,在我再次爆發前識趣地作鳥獸散。只有程維還站在原地望著我,抿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嘩的掀起被子,又重重躺回床上,重新把自己裹成一個花卷背對著他。整整一個晚上我都是面朝墻壁睡的,沒有翻過一個身,甚至連動都沒怎么動過。我不知道他在我床下站了多久。冷戰僵持了一個月,原來恨不得拿502膠水粘一起的親密不見了,轉而被刻意的回避與生疏替代。程維和呂詩熒交往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我耳中的版本已是驚世駭俗面目全非——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深愛著美麗的呂詩熒小姐,并且為了她,和程維大打出手兄弟反目,最后程維抱得美人歸,而我成了一個可恥的失敗者。媽的,最好別讓我知道這個惡心巴拉的版本是從哪個狗嘴里吐出來的,否則老子揍得他打碎牙齒和血吞。“程維,電話,級花找你?!毙∨謱χ柵_上的程維喊了聲。……好吧,我必須承認無風不起浪。一切傳言并不是全無根據的,程維和呂詩熒的關系的確比以前好了很多。呂詩熒頻頻往我們寢室打電話不說,有兩次我甚至還撞見過她和程維在食堂共進晚餐。遠遠的就瞧見程維很紳士風度地幫她拿盤子,說話的時候還對她微笑了一下。我簡直氣得腦溢血,筷子差點戳進鼻孔里。要知道,那個溫和柔軟的微笑,他以前只對我一個人展露過。就在這樣的僵硬氣氛下過了幾周,程維的生日來臨了。周五放學后,我們寢室里的男生在學校外面的飯館里開了個包廂聚餐。我本來不想去,但聽說呂詩熒也要來??此统叹S在我面前郎才女貌當然不爽,但是放著她和程維相處我大概會更加難過。思前想后,我最后還是決定去赴這場混帳宴會。2020、20...幾個爺們湊一塊兒難免會叫上幾扎啤酒,推杯換盞的,在級花面前逞英雄。而程維作為壽星,自然是被幾個狐朋狗友拉著輪番灌酒。我看得出他其實一點兒都不想喝,可礙于朋友感情,只好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空了的啤酒瓶被二熊碼成一座高高的塔,我坐在角落里,看的心驚rou跳。這他媽是喝酒呢,還是拿啤酒洗澡呢?程維偶爾會忍不住皺起眉頭,我默默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其實很心疼他。換作以前我一定掀了桌子揪起那幫灌他黃湯的狗男人們一頓暴打,最起碼也要讓他們知道程維是老子罩著的,誰都不能強迫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對,程維是有風度,所以他才會忍讓你們,但老子可不會跟你們客氣。然而現在……即便他不高興我不爽,我也沒有替他擋酒的借口。在別人眼里,我和他不過是兩個吵了架并且冷戰不休的朋友而已。擋酒,那個姓呂的婆娘顯然比我更合適。“來來來,祝霖,輪到你了,抽簽抽簽?!?/br>我看了一眼小胖遞來的紙盒子,真無聊,又是這種惡俗的整人節目。我懶洋洋地隨手拿了一張,編號是3。大家都抽到編號牌之后,二熊開始翻組合牌,第一組要求6號和4號來個公主抱。6號和4號是倆爺們,一個特胖一個特瘦,瘦子的大腿還沒胖子的小臂胳膊粗,偏偏還要求那個瘦的去抱胖的,折騰了半天才把人稍稍抬起來,瘦的一副差點要吐血而亡的樣子,表情十分扭曲。幾組玩下來,我稍稍提起了點精神。中途還抽到過我和呂詩熒還原泰坦尼克號甲板上經典一抱的。我本來對這女人沒什么興趣,但是眼睛掃到程維,不知為什么很想看看他會有什么反應,就站了起來。“介意讓我抱一下嗎?”我挑起眉頭,勾起嘴角笑的很痞氣。喲,沒看錯吧,姑娘你還臉紅了?對付女性我還是有些手段的,呂詩熒最后自然是乖乖落入我的狼爪下,我從后面摟著她的小腰,粗略估摸應該在一尺六七左右。手感不錯,難怪程維喜歡。“哇,祝霖,抱一下就算了唄,還抱這么久啊?!?/br>四周有人起哄,一個一個笑的曖昧不明。“祝霖你不能這樣哦,朋友妻不可欺,當心部長和你翻臉喲~”“哎,夠了夠了,部長還沒發話呢,你們瞎起哄個啥?!?/br>“哈哈……”我隨意微笑著松開了摟著她的胳膊,走回座位的時候,順手從桌子上順了罐冰鎮啤酒,輕松在手中一拋一轉,姿勢嫻熟流暢地打來易拉罐,將啤酒遞給呂詩熒:“承蒙款待,請你喝一杯,嗯?”“啊,謝,謝謝……”……媽的,這妞還真是yin蕩,明明都已經和程維有一腿了,還在我面前臉紅個屁啊。我心里三字經,表面上倒還是施施然的。路過程維旁邊時故作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這一瞥可不打緊,竟然發現他臉色難看的厲害,一言不發緊抿著嘴唇望著遠處的呂詩熒,握著易拉罐的手很用力,指節蒼白,并且還在不斷收攏。“啪!”所有人都是一驚,尋著聲音望過來。程維不小心把易拉罐整個捏扁了,酒都灑了出來,潑在了地上。這……這力氣也太……程維似乎終于回過了神,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一時沒留意……”他說的很隨意,但我的心卻在那時狠狠地沉了一下,悶的說不出話來。我明白他不高興了,我只是漫不經心地調戲了一下呂詩熒,他就介意成這副樣子。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竟是這樣在乎她。一餐飯吃到八點多,呂詩熒中途有事回了家,剩下的幾個老爺們幾乎全醉的東倒西歪。二熊把鞋子脫了下來,握在手里當麥克風唱歌。小胖不知想到了什么傷心事,摟著大南“娟啊麗啊”地淚流滿面。板刷跑去洗手間吐的天昏地暗人神共憤。唯一還像個人樣的只剩下我和程維。程維酒品比較好,喝醉了也只是安靜地趴在桌上睡覺,雪白的臉頰此刻浮著淡淡的緋紅。至于我,純粹是因為GayBar混久了,啤酒這種小兒科的玩意根本放不倒我。他媽的,眾人皆醉我獨醒,所以我只能倒霉催的硬著頭皮,把他們一個一個連拖帶拽連哄帶騙地塞進出租車,讓司機把他們送回家。最后一個要收拾的小醉鬼是程維。我架著他的胳膊,把他過到自己肩上。程維也不反抗,很溫順地讓我抱著。然而即使他無比配合,我依舊背的十分吃力。cao,一個高三男生長到一米八三,而且還在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