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2
停蹄一直在趕路,中午休息時只吃了些干糧。他看起來也很不舒服,形容疲憊。 按照馬車的時速,他們今天只走了一百多公里,距邊境還有好幾百公里。 這一路過來還都是官道,再往前路不好走速度更慢。 “可有累壞?”宋臨川臉上浮起笑容,“尋常女子可受不了這份折騰,在下一路上都很擔心姑娘撐不住?!?/br> “還行?!碧K綰略略頷首,“進去吧?!?/br> 宋臨川應了聲,吩咐手下去換馬喂馬要房間,跟著抬腳入內。 第一次見蘇綰,他是見色起意,覺得她干凈得跟仙女似的,養個這樣的美人在身邊,看著心情也會好。 后來再見,她贈言賀清塵讓自己見識到她的狡猾,也見識到她與尋常女子不一樣的眼界。 這一次,他不單見識了她的狡猾,還見識到了她與眾不同。 汴京百姓傳言,她曾在宮中當宮女因而結識趙珩。然而重陽節當日,她面對趙珩始終不卑不亢,并無面對君王的惶恐和卑微。 就好似,她與趙珩是平等的。 面對自己她也是這個態度,毫無刻意逢迎的痕跡。 如此奇女子,為何不是生在東蜀? 若她生在東蜀,自己便是強娶也要將她娶回太子府當側妃。 進了縣衙,縣令和夫人迎出來,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和晚飯。宋臨川提出要一壺酒,含笑看著蘇綰,“蘇姑娘要不要喝一杯,夜里涼?!?/br> “不必了,我不喝酒?!碧K綰淡然拒絕。 宋臨川笑了下,未有勉強。 安頓好,飯菜送上來,兩人趁著還不是特別涼,就在院內的石桌用飯。 縣衙不設迎賓館,但是有給往來使臣居住的院落。 就算使臣住進來,也是縣令吃什么使臣就要吃什么。 知府會好一點,基本都設有迎賓館,條件也比縣衙好。 這些都是宋臨川一路上跟她說的,她一概不通。 “還是在汴京舒服些?!彼闻R川喝了口酒,籠在夕陽余暉下的臉龐浮起明顯的紅色,“讓姑娘跟著受委屈了?!?/br> 他身份特殊,住客棧也不是不行,就怕皇叔的人跟過來行刺。 縣衙至少還有幾個官兵能擋一擋。 “還好,沒什么委屈的?!碧K綰揚眉,“喝酒誤事,你身為東蜀儲君,想必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br> 這地方離汴京不算太遠,可終究不是汴京。 “很多?!彼闻R川把酒拿開,端起碗認真吃飯,“姑娘可是在關心我?”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在北梁境內?!碧K綰輕笑了下,語氣倏然變得冷淡,“上次你來就有人想要你的命,借機挑起兩國戰爭,百姓做錯了什么要承受這些?” 宋臨川語塞,好一會才悶悶出聲,“姑娘提醒的是?!?/br> 皇叔一直未有放棄,上次與北梁太師等人的合作,自己沒談成,皇叔也失敗了。 這次他怎會放過機會。 來的路上自己就遇到不少埋伏,進入北梁地界才好些。 “你的命不光是你一個人的,還是東蜀和北梁無數百姓的?!碧K綰抬眼看他,“自你第一次離開汴京至今已有兩月,東蜀國中的威脅依然存在,你就不覺得憋氣?” 宋臨川怔住,“你為何如此了解東蜀的情況?若是趙珩告知你這些,你如今說出來不怕我殺了你?” 這幾日她未有跟趙珩見面,一直都在安排離京事宜。 跟蹤她的人盯了三天,也沒找到丁點她跟趙珩有私情的證據。 她說出這番話,要么是之前趙珩跟她說過,要么便是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看來我說中了?!碧K綰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你為何會覺得趙珩會跟我說這些,我只是個宮女?!?/br> “可宮女又如何得知東蜀朝中情況?!彼闻R川放下碗筷,雙眼危險瞇起,“你到底是何人?” 她當真只是個,在宮里當過宮女的商戶女? “我便是我,殿下父皇是否……”蘇綰話還沒說完,宋臨川的侍衛匆匆過來,遞給他一封信。 宋臨川展開信看了會,還給侍衛示意他下去,“我吃完就回房?!?/br> 侍衛退下。 蘇綰揚了揚眉未有做聲,繼續吃飯。 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她得說服宋臨川不要輕易挑起戰爭。他是東蜀的下一任皇帝,也差不多要登基了。 要是能說服他,給北梁爭取兩三年的時間,國力和兵力都提高到一定程度,便可無懼威脅。 北梁朝中的大臣,也不敢再對著趙珩指手畫腳。 這個世界因為她和趙珩無意間入夢,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記得宋臨川是死在龍椅上,還是被趙珩殺死的。 她能攔住趙珩不主動開戰,也要攔住宋臨川。 倘若戰爭無可避免,她會跟趙珩一起面對,相應的準備她也會提早安排。 空氣詭異的安靜下去。 宋臨川食不知味,思緒紛雜。 他離開東蜀還不到一月,國中便傳出他在路上染了重病的消息,還有傳言說他不配成為儲君,所以菩薩怪罪下來讓他生病。 菩薩能管那么寬?無非是皇叔在散播謠言。他如今還在路上就這么傳,到了邊境估計真的要病死。 就算不病死皇叔也會讓他死。 蘇綰剛才提醒自己,肯定不是因為提前知道這個消息。 她剛才似乎還提到父皇? 宋臨川打住思緒,端起酒杯嗅了嗅又緩緩放下,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姑娘剛才提到我父皇,你也認識?” “不認識,我剛才沒說完的話是,你父皇是否給了你很多歷練的機會,而你似乎沒珍惜過?!碧K綰也不吃了,唇邊彎起淺笑,“是不是這樣?!?/br> 他第一次來就沒自己拿主意,身為儲君,看清北梁的朝局后應該立即做出判斷,而不是優柔寡斷。 “是……”宋臨川有種被人看透的錯覺,心頭無名火起又無處發泄。 父皇也一直說自己不成熟。 同樣的話,從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子口中說出來,就挺沒面子的。 “東蜀進犯北梁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