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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改變。 “那真是可惜?!壁w珩揚了揚唇角,沒繼續這個話題。 她不想說便不說吧,只要自己勵精圖治將北梁管好,即便她的老師在別國授徒,自己也無所懼。 何況,自己還有她在身邊。 秋日里的雨下起來沒完沒了,忽大忽小,天也越來越涼。 蘇綰擔心他的衣服濕透著涼,取消去糕點鋪和賣火藥的店鋪的計劃,直接回蘭馨坊。 店里沒客人,小二坐在柜臺巴巴看著門,見到他們跟裝了彈簧一樣彈起來,拿了干凈的帕子笑著迎上來?!皷|家?!?/br> “來的人多嗎?”蘇綰接過帕子轉頭趙珩擦臉。 趙珩毫無防備,臉上的易容差點被弄掉。 蘇綰一怔,抿出一抹笑繼續給他擦。 “來的人不多,賣出去卻不少?!毙《呛腔卦?,“樓上有位夫人挑了半天還沒挑到合意的,我們只好讓她等你回來?!?/br> “我去看看?!碧K綰將帕子遞給趙珩,“自己擦一下,順便弄一弄你的臉?!?/br> 趙珩拿了帕子,掉頭去一旁擦身上的雨水。 蘇綰上到二樓,蘇馳正陪著一名保養得宜的夫人說話,臉上滿是無奈。一名婢女打扮的姑娘站在一旁,看著像是打瞌睡的模樣。 她笑了下,大大方方走過去,“阿馳?!?/br> “阿姐,你回來了?!碧K馳臉上的無奈散去,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雙眼亮得像是鍍上了一層光,“這位夫人不喜歡店里調配好的香料,她想要特別的一些的?!?/br> “是嗎?!碧K綰揚了揚眉,坐到那位夫人對面,含笑出聲,“夫人想要什么樣的香料?!?/br> “你便是東家?”許夫人抬頭看她,眉梢眼角都染上溫柔的笑意,“像……太像了?!?/br> 蘇綰不為所動,保持著微笑跟她對視。 看這位夫人的穿著,舉止氣度,像是某位大臣的家眷。 她方才說太像了,分明是故意說的模糊不清,想引自己接話。 不是來買香料的? “抱歉,我以為看到了故人,失言了?!痹S夫人眼眶微微有些發紅,“我已經數年未有她的消息,恍然看到姑娘,認錯了?!?/br> 這姑娘不是尋常人,自己這般套她的話她都不接。 接待自己的小后生可是完全沒防備,問什么說什么,甚至沒意識到被套話。 難怪當今圣上會看上她。 沒猜錯的話,圣上此刻就在樓下?自己來時店里沒什么人,上樓后下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姑娘回來后小二說樓上有人,她似乎跟小二以外的人說了句話。 “世上長得相像的人不少?!碧K綰沒接她的話頭,拿起冊子推過去,“夫人想要什么樣的香,這些都是可以定做的,你說下要求我可以為你調配?!?/br> 原主的外祖一家很早就不在了,原主還去參加過葬禮,沒聽說有什么遠親家里出了高官夫人。 不說遠的,真要有高官遠親在汴京,原主爹娘不會不讓她走往。 這種莫名其妙上門認親的,不是聽說皇帝御賜牌匾來套關系,就是另有目的。 “我方才聽這位小哥的介紹,他似乎不是很熟悉調香,姑娘肯定比他懂得多,不如給我介紹下?!痹S夫人微笑看她。 “夫人喜歡主香調是檀香的,還是喜歡沉香調?檀香的這款自在云來,可持續散香二十日,售價是二兩銀子?!碧K綰神色自若。 “我喜歡沉香,這款是不是更貴?”許夫人繼續跟她聊,決定等她介紹完就下訂單走人。 自己得盡快回去報信。 趁著新帝還在店內盡快部署,許家能不能保住就看今日了。 該他們許家運氣好,竟然在所有人都倒臺后,發現了新帝的秘密。 “沉香難求,這款要三兩銀子,散香的時間是一個月,一共兩份?!碧K綰抬眸,“除去沉香,這款香還用了龍涎香,木香和**及其他香料?!?/br> “那便定這款,大概幾時可以過來???”許夫人回頭看自己的貼身婢女,“給銀子?!?/br> 婢女拿出荷包,取了三兩銀子遞給蘇綰。 蘇綰接過來交給蘇馳,吩咐他送到樓下一起入賬,拿起筆寫了張訂單交給許夫人,“三日后來取,拿著單子跟小二或者掌柜說一聲便行?!?/br> 許夫人笑笑,等婢女接了單子,優雅起身,“如此,我便不打擾姑娘了?!?/br> “慢走?!碧K綰也起身相送。 許夫人扭頭下樓,心里暗暗佩服新帝的眼光。 這姑娘的樣貌沒的說,人也沉穩聰明,能不能當上皇后就不知道了。他們許家倒是有未出閣的姑娘,可惜是庶出,上不得臺面。 送入宮中,怕也只能封個貴人。 若是許家能保住,屆時送個進去鞏固下應該可行。 下到樓下,許夫人余光看到店內有個男人,身影看著有些熟悉,故意放慢了腳步。 趙珩面無表情,認出她是許尚書的夫人,徑自抬腳上樓。 許尚書今天回京,這會該入京了。 “玄黎,你要不要先回去換一身衣裳?”蘇綰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不必了,一會就干?!蹦腥松ひ糨p快。 許夫人唇角彎了下,若無其事往外走。 是新帝的聲音。 自己年初入宮參加宮宴,徐貴妃給他找了好幾個侍妾,讓他過去選。 他話不多,聲音還是記得的。 許夫人走出蘭馨坊,遠遠看了眼等在街對面的護衛,點了點頭等著婢女打開雨傘,慢悠悠步入雨幕。 這么大的雨,新帝不會這么快就離開。 希望護衛趕得及通知老爺過來。 蘭馨坊樓上。 蘇綰給趙珩倒了杯熱茶,眉眼彎彎,“去換身衣裳,我之前定的男裝有一套比較大,就在廂房里?!?/br> 確實買大了,拿回來就丟在店里打算送他。 “好?!壁w珩端起茶杯,狀似不經意的語氣,“方才那夫人,為何沒選中調制好的香料?” 許尚書回京,許夫人冒雨上街,是沖著御賜的牌匾來的還是沖著自己來的? “定制的比較貴,蘇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