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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誰找茬她就給誰不自在。 現實里根本行不通。 老皇帝駕崩,新帝要守孝三年,這三年若是不肅清朝政震住朝臣,三年一過不知多少大臣要往宮里送女人。 當初選太子妃的陣仗的就不小,這回選的是皇后,競爭更加激烈。 謝丞相作為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新帝的老臣,謝梨廷又是新帝的左膀右臂,誰能保證他不會成為第二個韓丞相? 還有那幾個尚書,誰又能做到被倚重之后,還能清正如初? 權力是會讓人上癮的。 蘇綰嘆了口氣,決定不去想這些跟自己無關的事,她在夢里又不需要擔心這些,當昏君也好明君也罷,醒來夢境就會消失。 第二圈結束,顧孟平和梁文府退出,兩人下馬回到蘇綰身邊,一個看起來還有些拘謹,一個看著還很不服氣。 蘇綰知道顧孟平為何不服氣,唇角彎了下沒理會他。 他是未來的狀元郎,也是國子監聲名遠揚的大才子,驕傲自負。哪能一下子就屈服,在夢境給他的劇情里,自己就是個昏庸無能的昏君。 “陛下為何總看著駙馬?”梁文府弱弱出聲,問完又紅著臉解釋,“微臣只是好奇?!?/br> “因為駙馬最好看?!碧K綰抬手指向趙珩,“他的騎術是你們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他對朕的忠心,也是你們不能比的?!?/br> 除了趙珩,夢境里其他人都是大臣送來糖衣炮彈。 “可陛下也曾說,微臣最好看?!绷何母谔K綰身邊坐下,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陛下是不是和誰都說一樣的話?!?/br> 蘇綰被他的問題逗笑,“朕去看誰,誰就是最好看的?!?/br> 顧孟平側目,不過沒說什么。 梁文府鬧了個大紅臉,也不敢再出聲了,安靜看比賽。 趙珩他們已經跑到了第四圈,程少寧到底是太年輕了,不止被趙珩他們三個甩下一大截,人也累得面頰通紅。 蕭云敬和謝梨廷依舊很穩,不過輸贏已經很明顯了,趙珩一騎絕塵贏得比賽毫無懸念。 蘇綰站起來,不疾不徐走到終點等著他過來,微笑仰起臉,“恭喜駙馬?!?/br> 趙珩勒停馬匹,弓下脊背看著她,臉上依舊沒有多余的情緒,心跳卻快得像是要沖出胸膛。 他若是主動親她,會不會又讓她生疑? 蘇綰眨了下眼,意味深長的笑了,“駙馬是在等朕主動嗎?” 102 趙珩再度傾身, 深邃的雙眸沉靜幽深,克制住激動,在她的注視中低下頭,蜻蜓點水般親了下她柔軟的唇瓣。 她在夢中的防備依舊是很深, 要警惕。 “下來?!碧K綰往后退了一步, 仰著臉負手而立,唇角依舊掛著那抹別有深意的笑。 夢境給他的劇情也太生硬了點。之前都表現出占有欲了,還以為他會趁著贏了比賽的機會,會熱情一些。 剛才那一下也叫吻? 趙珩從馬上下去,余光掃過謝梨廷和蕭云敬的臉, 轉過身背對著他們站到蘇綰面前。 “站好別動啊?!碧K綰輕聲說了句, 伸手搭到他肩膀上踮起腳尖吻他。 趙珩心神威震, 未免她發覺自己有意識, 雙手只敢虛虛抬高不敢去抱她,也不敢回應。 素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也慢慢接近崩潰邊沿。 她若是再繼續下去……趙珩閉上眼的間隙,壓在唇上的柔軟觸感倏然抽離,耳邊聽到她略帶調侃的笑聲,“駙馬學會了沒, 這才是吻?!?/br> 趙珩偷偷睜開一條眼縫看她, 眼里滿是無奈。 在夢境里她才是帝王, 若不是擔心被她打入冷宮,他會好好跟她實踐下,怎樣才算是吻。 “朕不會讓別人侍寢的?!碧K綰貼著他的耳朵說完, 含笑越過他朝謝梨廷等人走去,“今日朕玩得很盡興,所有人都有賞,擺駕回宮?!?/br> “駙馬技高一籌,我等心服口服?!背躺賹帎瀽灢粯?,“他是不是隱藏得太好了?!?/br> “確實隱藏得非常好?!敝x梨廷接了句,挑撥之意非常明顯,“駙馬會的可不止這些?!?/br> 程少寧沒上他的當,幾步走到蘇綰身邊,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看她,“陛下是不是很喜歡駙馬?” “每個都喜歡?!碧K綰神色自若。 趙珩特殊一點是因為他是自己夢里的暗衛,在現實里接觸也比較多,不一樣。 “陛下的心也不知何時能分微臣一點點?!背躺賹庎止疽痪?,轉頭去拿自己的馬。 趙珩恰好聽到這一句,抿了下唇角,牽著馬過去找蘇綰。 不管夢境還是現實,誰都別想分走她的心。 蘇綰側過頭看他,見他還是一副絲毫不受干擾的模樣,又忍不住想親他,想看他臉紅失控的樣子。 趙珩覺察到她的視線,故作淡定,耳朵卻悄然發燙。 蘇綰眼尖,過去拿走他手中的韁繩,出其不意地親了下他的臉,“朕喜歡駙馬多一點?!?/br> 趙珩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敢把她抓回來親回去。 再有兩天就能陪她一起去看燈,到時找機會親她。 各自上馬離開圍場回城,蘇綰領頭,其他人和隨行的侍衛宮人跟后。日頭西斜,遠處的城池籠在橘色的夕陽下,美得仿佛畫卷一般。 現實里的汴京沒這么漂亮,跟她在現世去過的古城也不一樣,排污完全靠人工,排水系統也不行。 新房的凈房她過了中秋就找工人改造,免得入冬后難受。 到城門附近,不知從何處過來一隊將近三百人的隊伍,穿得整整齊齊頭上都包著白布,像是奔喪又像是……告狀? “陛下留步,屬下先去查看情況?!苯娊y領上前攔住蘇綰,帶著兩個侍衛策馬過去,攔住那一隊人馬詢問。 蘇綰停下來,其他人也跟著勒停了馬匹,好奇觀望。 趙珩催動馬匹靠近蘇綰,也往那一隊人馬看去。 是來告御狀的。 這么多人上汴京告御狀,定是出了大事。 等了一陣,禁軍統領帶著侍衛折回來,身后跟著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路顫顫巍巍,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