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送去同安堂交給賀清塵一并燒毀掩埋?!?/br> “是?!睂O來福聽說那瓶子里可能裝著瘟疫病毒,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殿下昨夜一夜未睡,竟是為了這事嗎? 是那幾個御醫!孫來?;仡^看了眼還跪在花廳里的御醫,脊背發涼。 這些人為了帝位,竟如此不擇手段! 從橋上下去,江崇帶著兩名侍衛迎上來,壓低嗓音稟告,“明日換防,人都清點好了?!?/br> 趙珩略略頷首,叫來墨竹吩咐道,“去查那些瘟疫的病毒是如何進的皇宮,要把來源都查出來,越仔細越好?!?/br> 只是銷毀還不夠,他還要找出這些病毒的來源。 不把源頭消滅,日后難免會在百姓中爆發。 墨竹領命退下。 江崇看了眼孫來福,見他一臉才受過驚嚇的表情,摸了摸鼻子,未有做聲。 這兩日太子連番布置,著實與以往不同。 “孫來福,去太醫院把他們交代的同黨都叫過來,就說是父皇的病情又加重?!壁w珩再次出聲。 孫來福應了聲,叫來兩個小太監匆忙趕往太醫院。 昨日這幾位御醫來后,差人去御藥房取了不少藥,只說是皇帝的病情有反復,未有泄露他四人被幽禁的消息。 身為御醫竟如此歹毒,若非殿下明察秋毫,這宮里怕是要鬧到一個活人都不剩。 “真是瘟疫病毒?”江崇目送孫來福等人走遠,想到這事險些發生頭皮瞬間發麻,“想不到這些人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br> “一城都能送出去,何況區區一個皇宮里的人?!壁w珩輕哼,映著朝陽的面容掛滿了寒霜,“帝位之下,怎會無白骨?!?/br> 江崇默然。 他與太子年紀相當,在禹州相識后一起回汴京。他眼看著太子暗中布置隱忍不發,原以為太師倒臺會輕松許多,孰料竟是愈發兇險。 趙珩也不再出聲,去太初殿看了眼昏睡不醒的皇帝,交代侍衛一番,出門帶著江崇回臨荷殿。 另外四個御醫帶到,每人身上都有一只,和之前搜出來的一樣的瓷瓶。 “就這些?”趙珩抬眼看去,不怒自威,“將他們關入地牢,打碎所有的瓶子?!?/br> “殿下饒命!真的就只有這些,微臣不敢有半句虛言?!庇t爭先恐后求饒。 趙珩側過頭看了眼江崇,扭頭出去。 江崇故作鎮定,伸手拿起用蠟油封死瓶口的小瓷瓶,作勢要開,“諸位是想自己試試,還是說實話?!?/br> 幾個御醫見他要打開瓶子,嚇得連滾帶爬地往后縮,眼中寫滿了恐懼。 江崇眼底閃過一抹鄙夷,吩咐侍衛把人帶下去。 明知這玩意能害死人,用在他人身上時卻不見他們驚惶。 * 皇帝病情再次加重,太醫院的御醫不眠不休守在長信宮的消息,從宮里很快傳到宮外。 不過兩日便沸沸揚揚。 趙珩下了早朝,換上尋常的便服帶著江崇和兩名侍衛,出宮到同安堂接了賀清塵,在一道策馬趕往福安寺。 經過兩日的審訊搜查,總共查出來十八瓶裝有瘟疫病毒的瓷瓶,臨荷殿內幽禁了十一個御醫。 病毒來源便是那個扣押了那幾位御醫家產的江湖郎中周福,負責將病毒帶入宮內的太監一共六人,也都全部查到,尚未抓人。 女帝在信中說,病毒必須要大火焚燒半日才能徹底消滅。 同安堂在汴京城內,不方便起火焚燒,經與福安寺主持通信商議后,趙珩最終決定將病毒帶到福安寺后山焚燒。 此事結束,便是他宣布父皇駕崩之時。 這兩日韓丞相除了上朝下朝未有離開丞相府半步,林尚書也未離開過林府。 林家別莊的內那幾個陌生人,身份已查明。 他們赤虎軍副將的心腹,假扮商販回汴京打探消息,大將軍人未離開營地但派了信使往汴京送信。 估計是想效仿六皇叔當年,交出兵權保命。 交出來,也不會讓他活。 趙珩揚鞭催馬,想著登基后便可常常有機會見到女帝,身上的殺氣總算散了些。 抵達福安寺,一行人上山后直接去了住持所住的禪院,商議焚燒瘟疫病毒一事。 一刻鐘后,江崇拎著裝有瘟疫病毒的箱子,跟住持走在最前面,前往后山。 趙珩和賀清塵走在后面,最后是侍衛。 寺里的僧人已準備好燈油和干柴,趙珩等著點火后跟賀清塵說了聲,帶著一名侍衛回去找女帝。 進入通往禪院的小徑,侍衛聽到前面傳來吵鬧之聲,迅速解釋?!懊魅蘸髮m妃子要回宮,今日德妃和淑妃娘娘下令,允許各宮的妃zigong女隨意走動?!?/br> “吾到附近的亭子里坐一會,你去把空遠叫來便可?!壁w珩收住腳步扭頭朝一旁的亭子走去。 空遠是那小沙彌的法號。 侍衛退下,不多時便把空遠帶來。趙珩雙手合十客氣行李,“能否拜托小師父,幫在下請蘇姑娘來一趟?” “施主稍等?!笨者h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一陣,低著頭轉身走開。 趙珩捕捉到他眼中的不喜和厭惡,禁不住瞇了瞇眼。 這小沙彌的反應有些古怪。 “殿下?!蹦駨陌堤幀F身,拿出一封密信遞過去,“禹州來的?!?/br> 趙珩打開信筒倒出里面的密信。 表兄回到汴京也不過三日,那邊這么快來消息,莫不是跟六皇叔有關?他仔細看罷密信的內容,收起來出神看向空遠離開的方向。 他竟六皇叔膝下庶出的幼子? 趙珩未免自己看錯,又看了一遍密信,確認六皇叔庶出幼子的法號確實是空遠,眉頭悄然擰緊。 六皇叔改道源陽還要借宿福安寺,竟還有別的目的。 趙珩收了密信抬頭看墨竹,“消息準確?” “準確,當年他是被秦王送來的,其母原是賣風箏的商販之女?!笔捲凭匆矎陌堤幊鋈?,目光復雜,“殺還是不殺?!?/br> 趙珩想起那只出現在福安寺后山的風箏,搖頭,“罷了,若禹州來人帶他走,不要攔截?!?/br> 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