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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宮份也都還回來了,原本想直接給蘇綰,又覺著這么做她會誤以為自己想將她當做心腹,遂打消了念頭。 等蘇綰可以出宮之時她再一并給。 經過這段日子的友好相處,她也看出來了。蘇綰并不想在這深宮里當什么大宮女,距離她能出宮還有十來個月,自己還有時間替她籌謀一番,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即便蘇綰不想,自己也要送她出去,讓她安安穩穩的自在的活著。 嫡兄雖與自己不睦,恨她當年逼死了主母,可在這深宮里那個妃子背后沒有家人撐著?皇帝如今身體大好,東蜀的使臣又已在路上,總不會做出殺了她的事來。 即便嫡兄無所謂,后宮眾人還是會多想,繼而影響到前朝。 連功臣的家人都殺,如何能讓這后宮中盤根錯節的妃子的家人安心? “說了你也不懂,不說也罷?!标惲煎竭厪澠鹨荒ㄐ?,紅潤了許多的面容溫柔又嬌媚,“你回去接著睡,我去佛堂了?!?/br> 蘇綰攔住她,想了想忍不住問,“北梁為何不許女子買賣房產田地?我爹娘走后,家中的房子和田地被大伯賣了,說是放我手中也不能賣,我與弟弟什么都分不到?!?/br> 秦小寶給她的筆記上說,女子不可買賣房產地產,她現在暫時不想去找秦小寶,問陳良妃比較合適。 在這敬法殿,她們相依為命,就當是隨意閑聊,不告訴她自己想出去賺錢當首富就好。 “女子不可買賣房產與田地具體為何我也不知,只知嫁妝是可以帶房產和田地的,若是要賣須得娘家人出面,方可去官府辦理文書。若是死了,嫁妝依舊歸娘家人所有,不會讓夫家分去?!标惲煎p輕嘆氣,“無論是在閨閣里還是嫁了人,國中所有女子都無法給自己置辦產業?!?/br> 蘇綰抿起唇角,若有所思。 這是為了保障女方的利益,或者說,是保障女方家里的利益。陪嫁出去多少房產田地,人死了這些東西還是娘家的。 不算太奇葩,跟現世的婚前房差不多,就是禁止女方自行買賣這個比較毒。但也說明了一點,這個世界的女性,只要出生便無真正的自由可言。 她想要安安穩穩當首富養面首,還得想其他的辦法。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活著,辦法總比困難多,趁著還有時間她得多賺點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 “如今是太子監國,說不定日后會有改善,他與皇帝不同?!标惲煎ь^看她,恍惚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荒唐。 怎會想著讓她去接近太子?幸好那法事失敗,道士也走得無影無蹤。 若法事真成了,自己此時恐怕已被丟進清寧宮的枯井里,成了一具腐尸。 “希望如此,我去洗漱?!碧K綰收起荷包,含笑揚眉,“你去佛堂吧,早膳做好了我去叫你?!?/br> 陳良妃笑著擺手,整個人都生動起來,“行?!?/br> 蘇綰去井邊打了水,拿起自己做的牙刷刷牙。 太陽剛剛升起來,院子里籠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若不是清楚知道自己還在皇宮里,這寧靜的氣氛還是很叫人心曠神怡的。 再等等,說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老皇帝這才病了一個月,原著中的劇情就改變了好多,這些改變引發蝴蝶效應會越來越大。 蘇綰刷完牙掬了把冷水洗臉,徹底精神過來,順便拎了一通水回廚房,動手準備早飯。 自從搬到敬法殿,她和陳良妃的口糧翻了一倍,rou也給得比清寧宮時多很多,可以一天三頓都能吃上。 才住了八天,蘇綰感覺自己的腰好像都有贅rou了。 身上的疹子沒消之前,她晚上睡不著早上氣溫降下來才能睡那么一會,就一直沒運動。 從明天開始,她要繼續鍛煉不能放松。 北境打了勝仗,都不知道神醫男二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出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自己的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鍋里的水燒開,蘇綰把饅頭放上去蓋上蓋子,依稀聽到陳良妃跟人說話的聲音,狐疑轉身出去。 “良妃娘娘不是一直想回毓秀宮嗎,怎么,能回去了又不去,陛下若是知道了,老奴可擔待不起?!蓖鯌c德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外邊來,“這敬法殿有什么好住的?!?/br> 蘇綰頓住腳步折回廚房,沒讓他們看到自己準備過去。 須臾,王慶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在做早膳?良妃娘娘受委屈了,回了毓秀宮,就不用忍受這些熏人的煙氣不是更好?!?/br> “皇帝想讓本宮離開這敬法殿,讓他下旨來?!标惲煎f完便又唱起戲來,咿咿呀呀的聲音聽著有些凄厲。 蘇綰唇角彎了彎,拿了另外一口鍋架到爐子上燒火準備熬粥。 “雜家看看這都做著什么呢?!蓖鯌c德笑得很陰。 蘇綰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埋頭往小爐子里加柴火。王慶德來請陳良妃回毓秀宮,這恐怕是徐貴妃的意思,用意肯定不會好,說不定是在給陳良妃挖坑。 不過陳良妃也不傻,能當十年寵妃還是很聰明的。 “還挺能干?!蓖鯌c德站在門口沒進去,一張臉拉下來,目光陰冷地看一眼蘇綰,復又掉頭看著發瘋唱戲的陳良妃,“良妃娘娘,老奴可是把話帶到了?!?/br> 皇帝沒讓她回毓秀宮,這是徐貴妃的意思,這陳良妃看著瘋瘋癲癲,誰也拿不準是真瘋還是裝瘋。 北境一戰大獲全勝,皇帝聽到戰報第一個問的便是陳良妃,消息傳到徐貴妃耳朵里,她已連續數日睡不好吃不好。 想來想去,這就又麻煩到他頭上來。 上回那事,兩個太監回去后說,他們是被陳良妃給打暈的,后來怎么到的御花園附近就不知道了。 要他說,把人打暈的應該是蘇綰,她成日做粗活有的是力氣。 再有,蘇綰身上的疹子這會消了,模樣真不輸年輕時的陳良妃,哪怕年紀大一些給太子當個暖床的侍妾,也無不妥。 怪不得徐貴妃這么想將她送去東宮。 回頭他去見了徐貴妃,得好好說道這事。 王慶德心中千回百轉,見陳良妃不搭理自己,磨了磨后槽牙寒著臉徑自往外走。 “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