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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施法能力不足。如果是導師伯里斯本人,他可以直接在外面施展一片區域巨大的禁魔力場,雖然施法也很慢,但怎么也比算著角度埋石頭快多了。“等等……這么一來,我也不能施法啦?”黑松不小心說了出來。伯里斯心想:但是我能。埋石頭的時候我在地形的基礎上算好了角度,現在我可以根據推算結果選擇不受干擾的位置……不過他沒這樣說:“沒關系,我們不用施法。銀隼堡的領地騎士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勇士,他們完全可以掌控局面,不需要法師的幫助?!?/br>這話讓騎士們聽得心里暖呼呼的,從前法師黑松可不是這樣,他特別愛強調“我的魔法幫了你們多少多少”……諾拉德稍微清醒了一些,握著匕首的手放松了下來,旁邊的騎士立刻奪下匕首,將他帶離羅賽身邊。而沒有魔法的羅賽也很快被騎士們制服了,整個過程只用了幾秒鐘,蘭托親王滿意地點了點頭。身后傳來了鼓掌聲,是洛特開開心心跑了進來:“外面的尸體都解決掉了?!彼镜讲锼股磉?,伯里斯又拿了條濕手絹讓他擦手,“我把它們按照六個一組擺好了,方便你們收拾。這些尸體可不是闖進來的,它們藏在城市里有一段時間了,估計大家都不知道它們是死人!”領地騎士們交換著不安的眼神,怪不得城門未遭沖擊,城堡卻不知不覺被紅禿鷲控制了。洛特又說:“還有,我發現有很多活人被綁在磨坊地下室里,不過我覺得他們不重要,所以就沒救他們。你們誰有時間的去救一下好了?!?/br>親王嘴角一抽,安排了幾名騎士前去處理。他走到羅賽·格林面前,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諾拉德徹底清醒了,他看著父親,看著被反剪著雙手、被劍刃抵住脖子的羅賽,一時啞口無言。現場陷入詭異的沉默中,直到洛特打破寂靜:“為什么大家都不說話了?你們要不要把這個術士關起來呀?如果你們要審訊他,我能申請旁觀嗎?我還從沒見過審犯人呢!”伯里斯已經越來越習慣這種“有洛特就有尷尬”的局面了。他走到親王身邊,遞上一對銹灰色鐐銬,鐐銬本身很細很輕,真正起作用的是上面的咒文。“殿下,如果你們要收押他,先用這個吧。離開干擾石范圍后,他還是很危險的,戴上它,他就不能施法了?!?/br>親王很感謝這個年輕學徒,看來法師伯里斯沒有選錯繼承人。給羅賽戴上鐐銬后,親王猶豫了很久也無法決定如何處置他,只好先命令騎士把他押去了牢房。被帶走時,羅賽一直低頭不語。沒有咒罵,更沒有辯解。蘭托親王不敢看他,諾拉德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門廊里。第38章后來席格費還是被人看到了。洛特讓他藏在林間,他卻出于愧疚而去探望了塔琳娜。塔琳娜身上仍然流竄著異界元素,所以她隔著老遠就感覺到了席格費。她再次發了瘋一樣地跑出去,夏爾和一群領地騎士緊張地追在她身邊。她撥開樹叢,走進一片開闊的林間空地,跟在她身邊的人們驚訝得屏住了呼吸——空地上竟然站著一頭銀白色的獨角獸!獨角獸向女孩低下頭,像是躬身行禮,又像是低頭致歉。塔琳娜踉蹌著走過去,把頭靠在獨角獸的身體上,獨角獸緩慢地伏低身體,臥在草地上,讓女孩放松地趴在自己頸邊。被問及這一段時,夏爾回憶道:塔琳娜和獨角獸的身周泛著光斑,在用某種他聽不懂的方式交談,獨角獸的眼睛里盈滿了淚水,當淚水滴在塔琳娜額上時,塔琳娜的呼吸逐漸恢復平緩,臉色也從蒼白轉為紅潤……再站起來時,塔琳娜已經恢復了昔日的健康神采。她對獨角獸行了個屈膝禮,腳步輕巧地回到夏爾身邊。獨角獸也站了起來,用人類的語言和聲音說:“很高興看到你們平安無事,可愛的孩子們。我要對你們道歉,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我沒法彌補那些傷害,我會為此終生懺悔?!?/br>說完,他調轉腳步鉆進了叢林深處。有幾個騎士好奇地跟上去撥開樹葉,卻找不到他離去的背影。大家都搞不懂獨角獸說的“彌補傷害”和“懺悔”是什么意思。這一帶從古時候就有山林守護者的傳聞,也許獨角獸是個過于認真負責的山神?也許他認為自己沒有保護好這片區域,所以為此流淚道歉?到頭來也沒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到銀隼堡后,塔琳娜突然感到饑腸轆轆,這幾天她太虛弱,一路都沒吃什么東西。東方天空剛剛泛白,還沒到早餐時間,想吃東西只好去廚房拿,塔琳娜不想麻煩已經相當疲勞的侍女,決定自己親自去找點吃的。夏爾不放心讓剛恢復健康的meimei獨自亂跑,就執意跟了上去。此時,洛特坐在廚房的長桌邊,哼著歌吃著蘸鮮奶油的熱松餅。塔琳娜推開門時,長桌盡頭的一支蠟燭被開門的冷風吹熄,屋子頓時一片漆黑,女孩動了動手指,火光頓時又旺了起來。洛特嘴里叼著松餅,吃驚地看向她,跟在她身邊的夏爾也嚇了一跳。塔琳娜臉紅著請他們保守秘密,她也是剛剛才學會這樣做的。獨角獸先生傳授了她一些小技巧,幫她將病痛轉化為了天賦。===============伯里斯睡得正熟,突然被一聲巨響驚醒。木門被人一腳踢開,插銷和門框一起脫落了下來。洛特僵硬地站在門口,身體維持著一種仿佛在火場救人的姿態。幸好天已經亮了,伯里斯一歪頭就看清了來者,不然他差點要施法自衛了。“您這是干什么?”法師坐起來披上衣服,撫著胸口深呼吸了幾次,“幸好我是二十歲……如果我還是八十四歲,剛才肯定已經心臟病發作了……”洛特毫不客氣地跨過木門的尸體,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伯里斯床邊:“我路過你的房間,聽到你在說夢話,還夾雜著很不舒服的呻吟。你肯定是做噩夢了。我敲了幾下門,你沒聽見,還在繼續哼哼唧唧,于是我就……”“大人,您帶給我的驚嚇比噩夢嚴重?!辈锼箍吭诖差^上,還沒緩過來。洛特沒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伯里斯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問:“您有什么事嗎?”“我在等著你繼續睡啊,”洛特露齒而笑,“我知道你還沒休息夠,快繼續睡吧。這次我守在這,你不會再做噩夢的?!?/br>“大人,您把我嚇醒,徹底摧毀了我房間的門,還坐在旁邊盯著我,我怎么可能繼續睡?”“你得學會習慣,”洛特坦然敵說,“當然不是習慣被嚇醒……這一點是我不對,我會反省的。我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