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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方才那般關心自己是為了什么? “可,”她側頭看了一眼月媚娘,難道她不是你的丫頭么? 月媚娘迎著魏子蘭的視線,頗為不滿地挑起眉。 她道:“我可不是爺的丫頭。我是爺的小弟!”頓了頓,自己又補充道:“我能打架,能翻墻,會養馬還會煮飯呢。你呢,你要做丫頭難不成就只想端茶倒水給爺更更衣?” 月媚娘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直說得魏子蘭一時語塞。 她本來就沒想真的當丫頭,不過是想尋個由頭能在謝傾這兒繼續待下去。 今夜一見,從此她便認定了。 這個俊郎無雙又恣情肆意的少年郎,就是她心里的月光,她的太陽,救她于水火,撫平她的傷疤。 她要報答他,還要能一直在他身畔。 如果要說魏子蘭這些年在高氏手里頭茍延殘喘學會了什么,那便是識趣二字。 她當即便拜下去,“小侯爺莫怪。是子蘭失言,再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子蘭之后如何,全憑小侯爺吩咐?!?/br> 月媚娘眨眨眼,怎的又這么聽話了? 上頭謝傾聞言古怪地扯起嘴角,卻沒說什么,只隨意地擺擺手,“你明白最好?!闭f罷,立起來,又吩咐道:“給她安排個住處。有什么東西不夠的只管去買。沒大事兒別來擾爺?!?/br> 他走路帶風,幾步越過魏子蘭,徑自跨出門,回屋睡覺去了。 被留下來的月媚娘和小地瓜大眼瞪小眼,知道今晚他家爺是睡得香了,他們倆不用睡了。 魏子蘭已緩緩起身,月媚娘便沖她道:“走罷,我帶你去我住的院子?!?/br> 初來的時候,因著那座大院子到底誰來住,月媚娘還和小地瓜大打出手過。 結果顯而易見,小地瓜被月媚娘從西院追著打到東院,就差爬房頂了。 小地瓜頭一回這么恨自己不會武,只得將那凡是見過都無人不愛的大院子讓給了月媚娘。 月媚娘只占了里頭的一個廂房,還在里邊養了只白毛小狗。美其名曰“守門”。 那小狗卻是個欺軟怕硬的。每每見了小地瓜都瞪著眼珠子沖他叫得兇神惡煞,仿佛他只要敢踏進那院子就一口把他脖子咬斷。 結果上次謝傾來找月媚娘,還沒走近那狗兒就嚇得嗷嗷直嚷,縮著條狗頭,曲著條狗腿,瑟瑟發抖地直往月媚娘懷里鉆。 月媚娘不覺得如何,這是條好狗,識時務! 謝傾,她都怕,更別說狗了。 小地瓜一聽要去月媚娘的院子,便苦著張臉要走。他上次做錯事,被謝傾罰在院子里撿了一天狗屎,現在看見狗就怕。 月媚娘哼了聲,也不強求,只罵道:“沒出息!”說罷,招呼上魏子蘭,兩人一前一后地往院子去了。 魏子蘭一步一步跟在月媚娘后頭。她是知道了,原來謝傾身邊只有這兩個人伺候。 小地瓜畢竟男女有別??梢驮旅哪锎蚝藐P系,似乎并不難。 她往前快走幾步,行至月媚娘身旁,彎起唇角沖她笑:“你叫月媚娘,我可以跟著小地瓜叫你媚娘jiejie么?” 這還是魏子蘭頭一次沖自己笑。 月媚娘先是愣了愣,然后才回過神來,“那是自然。雖然不知道你會在這兒待多久,不過好歹要住在同一個院子里。有什么不便的,盡管跟我提!” 月媚娘生得極美,明眸皓齒,柳葉彎眉,笑起來像有十里春風拂過。 魏子蘭的笑容就險些沒崩住,“媚娘jiejie,你真好?!?/br> 整理: 下章撒糖! ☆、真相 高氏發覺魏子蘭不知所終時,已過去了兩日。 那日清晨,來看魏子蘭是死是活的周mama推開祠堂耳房的門,才發現里頭竟空無一人。 她急忙回去報給高氏,高氏即刻便派人把府邸從里到外搜了個遍,又審了好幾批那日守夜的下人。 竟是一點蹤跡也沒。 一個大活人,就這么人間蒸發了。 高氏到現在都還難以置信,但她卻沒別的功夫去追查此事。 眼下可有一樁比這更要緊的事。 許文茵聽若夏來傳魏子蘭自縊的消息時,正在屋里頭擺弄著一盆水仙花。 看來謝傾是已將人接走了。 她倏地放下手,轉過身,顰起眉來急道:“怎么會這樣?” 芍藥在旁邊瞧著,覺得許文茵做戲的功力實在高。 那日去救魏子蘭時,許文茵就已經派了丫頭將自己的法子同魏子嫣說過了。 魏子嫣是個藏不住心事也做不來戲的,若被高氏瞧出些什么可就前功盡棄了。 左右她和魏子蘭關系要好,許文茵便叫她到時裝暈裝病,別見人。高氏若要問什么,不用說話只管哭,可勁兒哭。 熬到年關就算成了。 暮色將近,魏府里里外外揣著愁云,伴著死寂,一絲聲響也沒有。 高氏這兩天忙著魏子蘭的“喪葬”,這事辦妥了,魏子嫣的親事才能有著落。高氏自然比誰都著急。 而許文茵這廂正用著晚膳,窗欞那頭忽地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被雨聲淹沒在黑夜里。 芍藥幾步上去,推開窗欞,只見一塊被削成錐型的竹片正牢固地釘在上頭。 芍藥費了好大勁才把釘得死死的竹片抽出來,又回身拿手帕擦拭干凈,才捧到許文茵面前。 “娘子,這不會又是……”又是上回那個人吧? 許文茵沒答話。 她抬眼一掃,“看看里頭寫了什么?!?/br> 芍藥聞言將合在一起的兩塊竹片掰開。被夾在其中的箋紙竟一絲雨也沒淋著,展開一看,上邊工整地寫了一行字:“今夜,鐘云院?!?/br> “果真又是上次的?!弊侄家荒R粯?! 這其中詳細,許文茵沒跟芍藥說過,她只能不解地問:“娘子,咱們去嗎?” 許文茵已擱下了筷子,淡淡道:“去,為什么不去?!?/br> 高氏眼下正忙著,自己這邊速戰速決,免得后患無窮。 她站起來吩咐芍藥將箋紙燒了,又喚了小丫頭進來將飯菜收拾下去。 芍藥在一旁撇撇嘴,這寫箋紙的也不曉得是誰,每回都趕在自家娘子吃飯的時候來。娘子這飯還沒吃幾口呢,這下又得出去。 芍藥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今夜主屋事多,若夏想必是去了高氏那頭幫忙,不在許文茵屋里,倒省了許文茵一番功夫。 二人打了傘,提著燈籠,輕車熟路地往鐘云院走去。 雨絲斷線一般,滴答滴答打在油紙傘上。 主仆二人緩步穿過靜謐的長廊,許文茵微微抬眼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說來倒是許久不曾下過雨了。 在鐘云院門口,芍藥便停了下來。 許文茵打著燈籠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