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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頃刻間,就從嘴里嚯地噴出一口血,污了謝傾的鞋面,斷線一般倒在地上,瞪大了雙眼,一動也不動了。 事出突然,誰能料到謝傾這般干脆的就動了手,余下一人驚恐地從嘴里發出不成句的斷音,礙于手腳被捆,挪了半天也沒拉開與謝傾的距離。 便見謝傾大步上前來扯住他的衣襟,與其四目相對。 他目光帶煞,語調冷冰,仿佛一只夜里伺機而動的黑豹,三步之內便可要了人的性命,“把剛才的話轉告給你們樓主,讓他夜里睡覺仔細些,莫把腦袋睡沒了?!闭f罷將他往后一搡,“滾!” 捆在那男人身上的繩子霎時便被寸斷,他七腳八手地撐起身,扭頭便逃,唯恐謝傾追上來。 等那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謝傾才冷哼一聲,甩甩胳膊,“臟了小爺的手?!庇謫镜溃骸靶〉毓?,把東西收拾了?!?/br> 小地瓜從旁邊假山里頭鉆出來,方才他看得清楚,此刻就有些不安道:“爺不該動手。被老太爺知道了還好,若是被……” “少廢話!”謝傾揚起眉打斷他,“爺要做什么還用你來教?小爺已經忍了十年了,我們這回為什么來南陽,不就是為了再也不過窩囊日子嗎?如今是時候了!” 小地瓜不敢再說,心里默默嘆了口氣。走到那已咽氣的男人身側,只見他死相慘烈,便知他家爺是真動了怒。 謝傾什么樣,小地瓜最清楚不過。 絕不是那等沖動之人,相反,他聽聰視明,工于心計,十八年來,一向如此。 除了今日這一回。 小地瓜再愚鈍也猜到了,他家爺這么做是為了誰。 砸了南明樓場子后又從南陽追到開封,還特地點了身邊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暗衛跟著她,知道這邊有異動就即刻過來了。 方才更是為了她連精心布的局也甘愿攪亂。 小地瓜想著,從余光里瞅了一眼謝傾,小心翼翼道:“爺是識得方才那姑娘?” “???”謝傾正彎腰鞠起一捧水來浸濕衣裳上的血跡,聞言面不改色,挑挑眉道:“不識得。爺頭一回來開封,怎會識得?!?/br> 小地瓜憶起從前謝傾教過他,若想探一個人的底,便得說些超乎他意料的事來,看他作何反應。 于是他便道:“爺記不記得,之前在街上撞了爺一下的小童?那小童不就是那姑娘的兒子么?!?/br> 一邊說一邊心里盼,他家爺這般足智多謀又肝膽過人,可千萬別因為一個女子就上鉤。 卻見謝傾聽了這話,倏地站起來,一步并作三步沖到他面前,一把將他拎起來,氣樂了:“還想套小爺我的話是不是?翅膀硬了?膽兒肥了????小爺請你洗個澡冷靜冷靜?” 說罷,毫不留情,大手一甩,把小地瓜扔湖里頭去了。 等二人將人處理得差不多了,謝傾便對衣裳還濕著的小地瓜道:“你,衣裳干了就去把爺交代的事兒辦了?!彼D身就要走。 “爺去哪兒?” 謝傾頭也不回地擺擺手,“魏家的那傻大個兒還喝著呢,爺去把他拎走?!?/br> ☆、疑心 許文茵回府,已是午時。 她用完了飯,在屋里打起絡子,想著方才離開寺廟后院時自己聽到的聲響。 外頭就來了高氏身邊大丫頭喚她過去。 許文茵奇怪,高氏平日沒事是不會叫她的。 便招了芍藥進來更衣,帶著她往正堂去。 一進屋,便見正中央跪著個人。許文茵覺著眼熟。 上頭高氏笑道:“茵姐兒,快來瞧瞧這是誰?!?/br> 許文茵緩步過去,行了禮,才側頭打量起那伏在地上的人。 這一看,許文茵也驚了一跳,連聲音都有些打顫:“mama?” 那婦人聞聲,才仰起頭來,不是丁mama又是誰。 自先前一別,以為再難相見,許文茵自己也是自顧不暇??涩F下丁mama卻完好的在自己眼前,瞧她氣色不錯,身上衣裳也嶄新。全然不似落難之人。 若非高氏在場,許文茵定會撲進她懷里,像小時候那般哭訴自己的委屈。 可在高氏眼里,丁mama不過是晚了些時日來尋她,許文茵只得忍了淚,“mama一路奔波勞累,快別跪著了。不過晚了些到,舅母定不會怪罪的?!?/br> 丁mama同許文茵十年默契,便知她沒將實情告訴高氏,雖不知緣由,也只得先附和道:“哎,老奴為了娘子是應當的,哪兒來的勞累一說?!币贿吰鹕?。 高氏道:“茵姐兒倒是說得不假,你一路辛苦,又是為了善后,我怎會怪罪。青梅,帶mama下去好好歇著。茵姐兒也回罷,你們主仆好好敘一敘?!?/br> 丁mama跟著青梅去了,許文茵也告了退。 一干人走后,高氏才呼出口氣來,揉了揉眉間,冷冷道:“去把嫣姐兒叫來?!?/br> 身旁的丫頭噯了一聲,小碎步出去了。 周mama一邊給高氏捶背,“太太可別動大怒,對身子不好。四娘子不過是小孩子脾性了些,慢慢教便是了?!?/br> 高氏道:“小孩子脾性?她過了年便十六了,還是孩子不成?怎么不看看茵姐兒,茵姐兒也不過十六,可比她規矩百倍。都是我平日種的惡果,差點便容她犯下大錯!” 周mama知道高氏這是氣頭上了,再勸只會適得其反,便不再開口。 說話間,魏子嫣來了。 她進來還沒出聲,高氏便一拍扶手,指著她,“給我跪下!” 許是去叫她的丫頭跟她透了底,魏子嫣知道她娘是叫她過來問罪的,就老老實實跪了。 “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 “女兒不知?!蔽鹤渔锑僦?,忿忿道。 “反了你!”高氏高聲怒道,“要不是蘭姐兒身邊的丫頭同我說了昨日的事,我還不知道你這般膽大包天!” 魏子嫣一聽,悶聲道:“哪個丫頭?她說什么了?” “說你意欲私會外男,還要拉著蘭姐兒,她才在湖邊吹了風著了涼!”高氏是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你知不知錯!” 魏子嫣心道,什么私會外男,她見也沒見到,怎么就成私會了?她娘怎么能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定她的罪。 魏子嫣何曾受過這般委屈。她跪得端正,卻撅著一口氣不肯認錯。 高氏見她沒應,連著拿手點了魏子嫣好幾下,氣得一時無言。 “好啊,好啊,你是真的反了天了你!是娘不曾好好教你禮節,竟容你干下這等不知羞恥之事。我們魏家的臉都要被你敗光了!好在小侯爺還不曾應這門親事,否則你鬧出這等事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mama見高氏說話說重了,忙給她順氣,“太太言重了,四娘子還小,哪里懂這些嚴重不嚴重的。再說了,五娘子身邊人的話怎可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