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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正躺在個簡易的擔架上,因噩夢發了一身冷汗,汗水幾乎濕了他的內里,黏膩感讓他相當不適,然而衣物并未被替換,還是遇劫時穿的那身軍服。室內的溫度有些涼,他卻連條被子遮著都沒。他動了動身體,整條左腿全沒了知覺。此時,站在后方的軍人淡淡的開口:“怎么樣?”“已經注射最強效的止痛劑,要他走或跑都沒有問題?!避娽t轉身回道,他們都知夏南已轉醒過來,卻沒有人理睬他。“?”他好不容易回神過來,正想起身詢問,就被那軍人抓住領口扯了起來。那力道之大,幾乎將他扯下擔架。“做什么?”用力揮開對方的手,夏南調整了下身體的平衡。這才發現雖然身體已被包扎完畢,但卻不是什么完善的醫治,好比他那條中彈的左腿,只是在膝蓋下方墊塊木板,跟著厚重的紗布纏了起來,并未完全止住的血還在流著,甚至滲了出來。但大概是那強效止痛劑的效用,他絲毫感受不到疼痛。昏迷前的記憶重回腦里,他記得最后薛辰來了,不僅替他救下小賽,還當場處決了海盜。雖然先前不大滿意他,但他這人行事全面穩重,肯定能把一切處理妥當。只是……現在的情況又是怎么回事?并不是對待遇不佳發的牢sao,而是自己都這副德行,孩子又是什么情況?是否有成功的脫離險境,好好安頓?想到這兒,夏南忍不住開口:“能不能讓我撥個通話?”他的終端被迪林幾人搶去,最后應以炸毀在煙硝里,他想隨便借個通訊器,至少聯系下寧華或薛辰,好知道大伙兒的安危。無奈竟被那軍官一眼瞪了回去。“你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夏上校。你現在可是犯罪嫌疑人,我們只是在等待你的清醒,之后就會將你移交看守部門?!?/br>“犯罪?”指了指自己,夏南神情一愣:“我這是做錯什么了?”豈料他還沒能辯解,耳邊便傳來保險開啟的聲音,一把黑得發亮的手/槍已然晾在眼前。“你向軍方隱瞞幼兒園的安全問題,引入海盜使許多高層兒女陷入險境,還涉嫌提供自己的飛行器及終端幫助通緝犯逃跑,光這兩點,就足夠軍事法庭對你施行裁決?!?/br>“等等,他們挾持人質,我這也是不得已……”“可有任何人能替你做證?”軍官微瞇起雙眼,看著夏南欲言又止,便接續道:“若你想說孩子,那很遺憾,他們并無法成為證人,畢竟他們過度年幼,說詞未能有參考價值。至于薛將軍……通緝犯的追捕不屬于第五的范疇,擅自派出軍隊,還讓機甲盤旋于中立機構的上空,我想他現在大概忙著趕說明報告?!?/br>將臉湊近夏南,那名軍官勾起一抹笑道:“如何?還能想到其他能幫你的人么?”寧華不在,兩名守衛當場死去,整座幼兒園又全是機器人……這些強加給他的罪刑分明有備而來。夏南恨恨地咬牙,無奈卻只能搖頭。見他的反應,軍官的笑意更深了:“那就和我走一趟吧?!?/br>.夏南被帶到個地下基地,那兒是隸屬第一部隊的看守部門。被監管官強壓在些文件上簽字之后,他就被人關進個密閉的空間里。幾項罪刑的最終處決將在后天于軍事法庭公開審判,然而夏南卻已料知了結果,在上回研究婚姻匹配相關條例時,他就順帶看過帝國的法制,聯合帝國對包庇罪犯者處以極刑,何況他又是軍人,不是死刑便是終身監/禁。其實就算孩子不得成為證人,也不是完全沒有證據。被由外破壞的門鎖,在場留下的指紋,機器人亦有內建錄音錄像系統,這都足以證明他是無辜。然而這是指在一般公正的狀態下,他會被捕,明顯就是有人幕后cao作,且最大的可能就同薛辰警告的,在爆炸意外殺他未成之后,想尋個新名義將其鏟除掉,而這回就是個上好的機會。輕拍自個胸口,夏南在心底無聲的問:究竟是得知什么可怕的東西?居然到必須致他于死地的地步。那是否一開始就聽著薛辰,把記憶給找回來反而比較好?只是反省已然太遲,靠向身后冰冷的墻面,夏南悲傷的閉上雙眼。****被監/禁的隔日,夏南出現意外的訪客,來者是他過去的上級,吉普.羅爾將軍。“將軍……”“我很抱歉,夏南?!痹跁媸彝该鞲魤Φ牧硪欢?,羅爾幾分歉疚的道:“軍隊也有軍隊的規矩,你做為軍人應該一開始就有承擔的打算?!?/br>夏南沉默無語,看著羅爾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已成為一顆棄子,自任務受傷那回從前線被下放到一般機構,到這回出事,第三部隊一開始就沒保住他的打算,他們甚至連他受傷,都只用最基礎的醫療方式,那些醫治手段還不如些有錢的普通人。終究沒有接受薛辰的幫助,他的腳傷好得很慢,甚至因這次事件而加重,現在膝蓋以下嚴重腫起,連要站直身體都是困難。過去的夏南就是這么一路忍受過來?還是說他其實到死前,都尚未察覺效命的這些人的真實嘴臉?夏南覺得很難受,無奈是原身當間諜在先,也沒什么好怪罪。他苦笑一陣,最終朝著羅爾露出個無奈的表情:“既然是我犯下的過錯,那我便會一肩扛起,勞將軍掛心了?!?/br>“是嗎?”似乎為他的回應松了口氣,羅爾笑道:“那就好,審判那天我會來看看你?!?/br>來做什么?看我的笑話?夏南心中冷笑,但還是維持鎮定道:“多謝將軍的照顧?!?/br>.羅爾走后,夏南也被移送回原本的房間,雖說視覺再度回復一片漆黑,但就算再黑,攝像頭的另一端也有無數只眼睛盯著他瞧。任何動作都會進入別人的眼底,夏南只得就地而坐,靠墻安靜沉思。自他被逮捕關進這里之后,已經過要兩天的時間。這之間他完全沒有進食,只有每三個鐘頭讓機器自動遞水進來。左腳的傷口只有簡單的布條綁著,底下多皮開rou綻他不知道,但要再這么下去,即使有錢能照射復原光,也有可能因過度壞死而難以修復,何況他并沒有錢。夏南真心后悔起來,后悔當初一個倔的拒絕薛辰的幫助。現在他也沒能向薛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