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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將周凌扔到了煙花之地還將他作為共賞的玩物讓人踐踏,他看著一身傷痕的周凌,被人□□得不成人樣,他坐在一邊笑著。周凌身上多處骨折,脾臟俱損,花樓里的花娘走到文官身邊,嬌滴滴的說:“大人...您將這奴才放到我們這,我們可是說好了生死不計,死不賠錢啊...”文官笑著說:“放心,我說話算數,他死是他命與你們無關?!?/br>花娘開心的說:“來人啊,告訴外面的各位大爺今天的貨啊~隨便玩!”周凌驚恐的看著文官,文官笑瞇瞇的說道:“你...活該!”...周太醫無處可去,悠悠蕩蕩來到周乗的衣冠冢,周太醫坐在衣冠冢旁邊,看著墓碑老淚縱橫,他說:“我的兒??!你什么也沒給老父留下??!就連尸骨都不知所蹤.....”他哽咽的哭著,突然他看見周乗的墓碑前有一縷銀發,上面還系著紅繩,周太醫戰戰兢兢的拿起頭發,他想到周乗還在世時曾經在周府門前當著鬼后的面割發還恩。只是,當時他并未收起那落在地上的頭發,這頭發...又是從何而來?周太醫拿著頭發捧在手心里,珍惜得摸著,嘴里念叨著:“我的兒?。?!”周太醫身邊出現了一位紅衣女子,頭戴鳳冠手持嗜魂刀...女子說:“我左等右等也等不來周乗的魂魄,本王就自己先來看看了,誒~沒想到啊,這周乗居然不入輪回永墮虛糜....嘖嘖嘖...”周太醫猛地一抬頭,立刻跪下磕頭喊道:“冥王....老夫冤枉??!”鬼后軒轅婧說:“你有什么可冤的~當初是好是壞都是你自己的決定....”軒轅婧彎下腰對周太醫說:“做了選擇就要有勇氣接受結果...”周太醫哭道:“冥王娘娘...你是帶老夫走的嗎?也罷也罷,老夫如今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兒子也死了,實在沒有什么活下去的念頭了...帶我走吧...”軒轅婧冷笑:“就你?還讓我親自來接?你當你是什么??!切!”周太醫老臉一紅,他連忙說道:“我行醫行善,為什么我會落得如此下場?蒼天不公??!”軒轅婧擺了一下手說:“瞎嚷嚷什么?我告訴你,你兒子會遭此橫禍都是因為你行為不檢!本來你是可以老有所依,可惜你自己不要...非要把自己親兒子逼死怪得了誰?”周太醫一臉迷茫,他不解,軒轅婧提醒道:“你忘了你是怎么爬上太醫閣之首的位置的?你幫了多少官員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你為了讓周家系脈穩固,結了多少親,攀了多少高枝?為了讓你周家血脈縱橫交錯在你的官道上,你殺了多少人?那些官員的正妻,還有孩子不是死在你手上?你假借行醫故意殺人,再讓那些成了孤人的男子與你周家人結親,你做這事的時候就沒想過會遭報應?”周太醫一愣,他喃喃自語道:“官場無情,那些人做的比我還齷蹉,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那么多惡人你不去索他們的命,卻偏偏要帶走我兒子!乗兒他做錯了什么??!啊啊??!”軒轅婧說:“反正周乗也不入輪回了,索性我就告訴你好了,他是你前世偶然間救過的一株梅花妖,他當時快要枯死是你將他移植到自己院子,你本是想為自己尋一株觀賞的玩物,卻陰錯陽差的救了他的命,你死后他散盡修為換你下一世功成名就,不然你覺得你這種人為什么會站在高處做高高在上的太醫?”軒轅婧看了看周乗的墓碑繼續說道:“你這一世才華橫溢但私心太重,他擔憂你落得悲慘下場,執意要投生在你家做你兒子,為你養老送終還了那一世的恩情,呵呵...就算他惡心至極也強忍著去做你兒子,你知道你家的怨氣有多重嗎?你知道梅花妖多討厭那些怨氣嗎?你就沒想過為什么他一出生就厭惡別人觸碰他?”周太醫緊緊的握住手里的斷發,軒轅婧繞著周乗的墓碑轉著圈走,她繼續說:“你家的怨氣太重,周乗是替你背了陰債才會被下賤人糟蹋遭此橫禍,...想來是你做損太多吧,可惜啊苦了周乗...這樣也好,還了你的救命之恩...你們也就兩不相欠了!呵呵!”軒轅婧站在周太醫身后悄悄的說:“如果你不那么重私利,在周乗遭了橫禍之后你將他帶回家中安養,讓他繼續做你的兒子你也不會有如今的下場。因為你的因果他替你背著,只要渡過這一劫,你們周家就會安然無事...”周太醫的雙眼被淚水蒙上,嘴角抽搐得控住不住哀嚎,軒轅婧哈哈大笑著說:“可惜??!天道好輪回!就算有妖精想保你也保不住你!你周家難逃滅門之災!”周太醫驚恐他喊道:“我要死了嗎?”軒轅婧手指放在嘴邊擺了一個“噓!”的姿勢,她說:“你不會死,畢竟你的命是梅花妖用自己換來的,他轉世前曾經許過愿,倘若他保不住你時,愿一命換一命,所以你會一直殘喘得活著,活到百歲之后,不過,你會一直孤苦無依...哈哈哈!報應!”軒轅婧消失在周太醫面前,周太醫抱著周乗的墓碑哭得凄慘,周太醫悔恨的說:“孤苦無依...兒??!從今以后,老父就陪著你守著你好不好?我們爺倆作伴...嗚嗚嗚....老父為你守著這墓,為你重新種出一片梅林....”...周太醫用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錢財在不毛之地搭建了小木屋,還種植了一大片的梅樹苗,每日守著周乗的墓,照顧梅林...了此殘生。...寰頃木找到周凌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寰頃木輕笑道:“這品相不錯??!”說完單指一指周凌,幾道光芒纏繞住周凌將他拉入‘血怨陣’...那文官戰戰兢兢的走到寰頃木面前單膝跪下作禮:“大人...”寰頃木撇了他一眼說:“今日,我未見過你,你也未見過我...”說完扔下一瓶藥轉身而去。文官拿著那瓶藥立刻打開,他看著手里的藥丸,面帶微笑說道:“終于...可以解脫了...”——那些曾經不堪的回憶,那些被長治壓迫受辱的記憶,還有自己厭惡的身軀,都將化為泡影,一切都會恢復如初...文官仰頭吞下藥丸,從此以后他只是一個普通在朝為官的官員,他不會記得自己曾經被周凌陷害,被迫承歡在長治身下,不會記得被調訓得下賤至極的身子,那些回憶那些人和事都將被生生挖除他的生命。文官迷茫了一會,眼神再次清明,他轉頭一看,微微蹙眉不解的說:“我怎么會來這種煙花之地?真是晦氣!”一甩袖子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