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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才在這里居住下來的,沒想到,今年竟然遇上了大雨。這幾日,上下河灘村的村長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時,新鎮丞帶著府衙里的所有衙役們來了。 兩位村長激動的恨不得跪下給鎮丞大人磕頭。 白宴冰問詢過他們過后,又親自到了河邊看了,兩位村長給白宴冰介紹,水已經向河灘邊漲了三四丈了,再漲幾丈,村子就危險了。 “這樣不行,萬一再連著下幾天,村子里就真危險了。大家家里有多少麻袋布袋的,都拿出來,找有土多的地方,裝土,然后扎緊袋口,我們得建起一個堤壩來擋高漲的河水才成?!?/br> “那樣能行嗎?會不會被河水沖跑?”兩位村長有些擔心。 “不會,我們建堤壩,離現在的河水再往里兩丈就好,堤壩先壘到半腰高,要是雨還不停再加。子涵子墨,你們帶兩個人回鎮上,去找所有賣麻袋的鋪子,把麻袋都買過來?!卑籽绫仡^吩咐雙保胎。 兩人應了一聲,趕緊去辦。 好歹,兩個人村子也不是很大,兩天的時間,村民們和官兵們一起,還真的建起了一個長長的堤壩。 村民們這回放心了。 白宴冰看著問題不大了后,又帶著村長和那些種土豆的人家到土豆地里,看到地里已經整個被水土淹沒了后,白宴冰告訴他們,現在正是土豆成熟期的關鍵,趕緊得排田里的水,要是讓這些水都滲到地里后,那今年的土豆就只能等著臭了。 人們一聽,趕緊挖退水溝,把排水渠道挖過去,開田垅口子,往外排水。 安頓完這兩個村子,白宴冰一行人又趕緊趕往下一個村子,教村民們排土豆田地里的水,這一批土豆要是毀了,村民們的積極性一下子就沒了,對他們以后別的工作也不好展開,白宴冰每日除了雨里來雨里去的忙碌,就是憂心這些土豆。 好在,七月初八,天放晴了,不再下雨。白宴冰帶著人,又一輪的挨個村子里查看了一遍。 每個村子里,受災受難的百姓不少,不過,基本每個村里的村長都大致的給安排了一下,好歹沒有人被房子塌了壓死,但有受傷的,各村的村長們也基本都安排村里的大夫給看過了。 白宴冰讓每個村的村長統計村里有幾戶人家的房子被雨水澆灌的已經不能住了,把家里的人數和名字都報上來,還有那些受傷了的,也都報上來。 他打算,給他們申請官府救濟銀兩。 等他一圈轉彎,已經是七月十五了。 他們也是在七月十五這一日趕回五木鎮的,時傲和雙胞胎是一起把白宴冰送回家的,因為白宴冰生病了,而且,已經是病了三天了。 讓他們驚喜的是,凌沙也是在這一日回來的,她是中午到的家,同時,太子,榮王,華重樓這些人也都來了白府。 眾人聽到他們回來,都來見白宴冰,卻不想見到的就是白宴冰無精打采,走路還是時傲扶著進來院子的樣子。 凌沙頓時就急了,趕緊沖了過去,“怎么了?” 時傲見是她回來了,就放心了,“沙沙,老白生病了,今天已經第三天了?!?/br> 凌沙一聽,罵了句傻子,就讓趕緊把他先扶到房間里。 后面,眾人不放心,也都跟了進來。 見到太子和榮王來了,白宴冰還堅持著給兩人行完禮后,抬頭沖著凌沙柔柔一笑,叫了聲沙兒,突然嗵的一聲,一下子栽倒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凌沙一摸他的額頭,高燒了! 第407章 407: 給白宴冰治?。ǘ?/br> 凌沙回頭看了時傲和雙胞胎一眼,“你們幾個沒事吧?” “沒事,我們從小練武,身子底子好,他身子底子弱,我們從初五就開始下到每一個村子里,跟村民們一起防水災,那幾天還好,沒發現他精神不濟,最多打幾個噴嚏,這幾日突然看到人不精神了起來?!睍r傲抱歉的道。 “恩,知道了,今日過節,你趕緊回家吧,子涵和子墨就在我家過節就行!”凌沙說完,看了遠之一眼,“干爹,給子涵子墨安排一下住處?!?/br> 說完,凌沙就不再管別人,開始認真的給白宴冰把脈。 這一把脈,她傻眼了,這人,這哪是病了三天,這是病了足有七八日了啊,怕是三天前開始發燒的吧! 凌沙好想打他一頓,病了都不懂得先看病。 時傲不放心白宴冰,還沒走,看到凌沙臉色變了,問道:“怎么了,沙沙?” “他估計從七八天前就病了,只是不想你們擔心,才沒說的,三日前,是開始發燒的?!绷枭硣@息,回頭看了一下眾人,”你們先去休息吧,我給他扎針。 眾人默默點頭,退了出去。 花氏是最后一個出去的,她擔憂的問道,“沙兒,冰兒沒事吧?” 這段時間,兒子一直在外面忙著,加上一直下雨,她總是擔心他的身子。這不,擔心什么來什么。 “沒事,娘,得吃幾天苦藥,不會有事的?!?/br> “那就行,辛苦你了,一會吃完,你也早點休息吧,一路上辛苦了?!被ㄊ蠠o奈的對凌沙道。 “好的,娘,讓人把飯給我送過來吧,我不出去了,阿宴得多扎一些xue位?!?/br> “好!” 花氏離去,凌沙脫去外裙,只著中衣,先上了床,把白宴冰身上的衣服也給脫去,開始給他扎針,疏散身體里郁結的濕寒之氣。 這小子,是不想要小命了嗎?竟然大雨天往那些村子里跑? 看著他微微蹙著的眉頭,凌沙暗暗嘆息了一聲。 按說,他這身子,經過自己一年多的調理,已經好了很多,怎么還會著了風寒?怕是下雨時在外面淋了雨也長時間沒來的及換下去吧,嘖,這身子還是弱,還得繼續調理。 等凌沙給他扎上針以后,就挨著他躺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他的側顏發呆。 離開的這兩個多月,想了他無數次,如今見到了,她的心里卻突然間很平靜,他生病了,她也不會怕的掉眼淚,也沒有突然見到了他的那種欣喜,凌沙暗自思索,這是不是表示自己真的長大了,已經適應了與他的夫妻生活呢?是不是,也表示自己的心里年齡已經邁入了老年階段呢? 凌沙覺得,此時,自己的心情可以用心若止水來形容,甚至,看到他把他自己搞到生病,她都沒有大怒,也沒有大吼大叫,自己心里想的,只是趕緊給他治病,幫助他去除病痛,而無責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