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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書,他所學到的,也不允許他做出不尊敬長輩的事情來。 白宴冰不由的想,假如這樣的事情是凌沙遇到的話,她又會如何解決呢? 白宴冰不知道的是,老太太拿著那一盒點心進屋后,就趕緊打開自己的箱子,拿出來一個小笸籮,快速的放進去幾塊點心,拿布子蓋好,蓋好箱子,才又坐下,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老太太心里美滋滋的想,這么好吃的點心,怎么也得給老二和寧兒嘗嘗。 可后來的幾天,老二根本沒來,老太太也就把這事忘記了,而那幾塊點心,就那么壞在了箱子里。 第二天是十月初七,杜老二家搬家的頭一天。 一家人已經忙了起來,新房那邊,廚房又大又嶄新,灶還壘了三個,就是為了人多時,三個灶一起做飯,快。 菜板臺,櫥柜,廚具,面案板,刀具,搟面杖都是準備的嶄新的。而舊的那些,明天用完后才會帶過去。 新院里,大黑和大黃都有了自己的窩棚,雨淋不到,日曬不到。 大黃被大郎兄弟幾個帶走去田里拉東西了,大黑正美滋滋的啃著一塊骨頭,偶爾抬起頭警惕的看一下新院大門口。 有關系好的婦人們,今日已經過來幫盧氏燒rou蒸饅頭,做豆腐壓粉條了。新廚房里,幾個婦人跟盧氏一邊忙著,一邊羨慕的直夸贊盧氏命好,有后福。 盧氏只是淡淡的笑著,和這些左鄰右舍客套著,其實,她心里也這么覺得。不說日子過好過壞,只三郎考中秀才這一點,就讓她覺得再辛苦也值得了。 杜老二去老大家請老爺子和老太太去了,不管怎么說,明日搬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是要請過來的。 大郎二郎三郎帶著小弟趕著牛車去田里拉東西去了。 而凌沙,則是一個人再一次擦洗著每一間新屋里,明天搬家,有客人來,肯定是沒時間擦洗屋內的。 所以,當白宴冰帶著禮物上門的時候,就只見到了凌沙一個,南房廚房里那些婦人們說笑著,根本不知道來人了。 而大黑是認識白宴冰的,他來了,大黑只哼哼了一聲,就繼續啃骨頭去了。 凌沙聽到聲音,也沒在意,繼續整理爹娘住的大屋。 突然門被推開,她只以為是盧氏進來了,還說道:“娘,我們中午吃什么,有點餓了!” 白宴冰看到凌沙正背著身子,在整理柜子里的東西,眼神瞬間變的柔和。凌沙今日穿的是一身淡藍色的中衣,短上衣長褲子,并沒有穿外面的長裙,即使是這樣子的沙沙,也特別的好看。 沒聽到有人說話,凌沙好奇的回頭去看,就發現白宴冰正站在門口,她回頭的瞬間,兩個人對視,白宴冰瞬間有些無措,有些臉熱,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退出去。 “白大哥來了啊,坐吧,我三哥他們去田里拉玉米稈去了?!绷枭硾_著他笑了笑,示意他坐在桌子邊。凌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是穿著中衣在待客。其實,這樣的中衣,在現代,也算是外套了。 “好!”白宴冰輕聲應了一聲,回手把門打開,進了屋坐在了桌邊,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么?”凌沙好奇。 “一點心意,明天我來不了,要出門,所以,就畫了幾幅畫,祝賀你家喬遷之喜吧!”白宴冰輕聲道。 凌沙大喜,“咦,白大哥還會作畫?”會畫畫的男人有魅力啊,挺好! “嗯,以前在學館時,曾經一段時間,以賣字畫賺錢交束脩來著?!卑籽绫肫鹉嵌稳兆?,絲毫不覺得難堪,反而覺得那些都是一種生活經歷。 其實,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在凌沙面前,他總是能做到不驕不躁,坦然處之,就連那些對別人來說羞于啟齒的事情,他也能淡然的對著凌沙說出來。 凌沙看著他淡然的說著這話的樣子,心里微微的有著一絲心疼。雖然他和三哥一樣,都是農家的孩子,也都是在鎮上求學的,可他和三哥過的日子卻總是不同。三哥背后有著一大家子人心疼他寵著他,家里的錢也緊著培養他,每次回來走時,也有零花錢帶著。 可白大哥不同,他沒爹,他是一家的頂梁柱,即便家里有二畝田地,但是他娘一個女人家,能種些什么呢,最多種一家人的口糧,那他的束脩從哪來?不言而喻,都得他自己去賺。 那么,賣字畫賺錢換束脩,算是一種體面的活計了。 至少他沒有為了錢,去做搬運工花力氣去賺錢,以自己的頭腦去賺錢,算不錯的了。 想到這里,她微嘆了口氣,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讓她心疼了,而且,此時此刻,她竟然生出了一種以后想好好的寵著他的沖動。 凌沙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握緊了拳頭,低下了頭,假裝把一邊桌子上的東西搬到柜子里。 放好后,關上柜子,轉回身,她的臉上,已經有著一絲坦然的笑容了,夸贊了一句:“沒想到白大哥這么多才,我現在能看看你畫的畫嗎?” 白宴冰輕輕點頭,“能啊,我畫了四副,你們的屋子里一個屋子一副,你可以先挑挑你喜歡哪個!” 其實,杜老二房里的,三郎和小弟房里的,大郎二郎房里的,還有凌沙房里的,各自該給畫什么,那日來杜家,看到他們新房里的布置時,他心里就想好的。 白宴冰把布袋打開,就見里邊是個畫卷。 第一個打開的,是一副童子拜壽圖,而那童子,凌沙一眼就認出來了,長的太像自家小弟了。 “哇......”凌沙贊嘆了一聲,太好看了,畫好看,畫畫的人的功力更是不一般,白大哥這畫工,堪稱大家??! “白大哥,你這畫以后會不會變的很貴啊,這畫,太好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保存起來珍藏呢!”凌沙深深嘆息。 “不知道,珍藏起來干什么,掛起來每日看著不好嗎?”白宴冰輕笑,雙眼灼灼的看著她。何況,如果她喜歡,要多少,不管以后他的字畫是什么價錢,他都會畫給他。 “嘿嘿,說的也是!”凌沙笑了笑。雖然不知道現在白大哥的畫的價值,但是凌沙知道光這畫出來的畫功,三哥肯定是畫不出來的。 接著,凌沙又打開了第二幅,是一副童子求學圖。這副圖上的童子,還是有點像是小弟的樣子,神態憨鞠,活靈活現,煞是可愛。 “嘖嘖,這幅圖,估計小弟會抱著睡覺的!”凌沙笑瞇瞇的夸贊了一句。 白宴冰輕笑了一聲,有些期待看她看到屬于她的那副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