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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樣,不想成婚?!?/br>這話題差不多該點到為止,不然陸寒流控制不住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便不好了,所以沈洛平及時道:“差不多該歇息了?!?/br>之后什么蘇小公子祁染郢倒沒再來過了,沈洛平也落得了清凈,待陸寒流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煙火集會便也開始了。所謂煙火集會,其實煙火是假,集會是真,因著這一日滿城未曾婚配的男男女女都會趕上街去,純粹的變相相親集會。集會時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上街的單身男女不能直接拒絕他人表露的愛意,若是有人手拿花束相贈,便得收下。于是很多人便會在花束里藏些香囊,字條之類能訴衷腸的小物件,收下的人看了便可做出回應。所以那些相貌較好受歡迎的人往往一晚上不曉得要收多少束花,當真是叫滿載而歸。不過這集會也沒規定一定要未曾婚配的人才能參加,若是有主的人,只消在衣服上別一枚特制的絹花便不會再有人打攪了。樓緩意從來沒有參加過,陸寒流自然也沒有。不過他們這次參加倒不是為了收花,只是湊個熱鬧,所以進場之后就找到領絹花的地方,一人別了一朵,好得個清凈。據沈洛平記憶里,樓延青倒是年年都參加,收到的花束也不算少,不過他風流慣了,基本過了一晚上就將送花的人忘得一干二凈了,所以這么些年最終也沒能湊成什么如意家眷。沈洛平想,不知今年樓延青還會不會來。陸寒流和沈洛平一路并行,這時候煙火還尚未點燃,但男男女女早已經準備好涌上街了,皆是經過精心打扮的,看得都是一副滿面桃花的樣子。大多數是些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平日里羞于啟齒,便借著這次的煙火集會的花束來傾訴愛意,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沈洛平看著那些小姑娘小伙子你來我往,羞澀又萌動,禁不住微笑,道:“早知道我以前也該來看看?!?/br>陸寒流聽了這話略一沉默,便說:“現在來了,也不晚?!?/br>沈洛平只是搖頭:“現在不一樣了?!?/br>“寒流,你是不是對……這種男女感情之事沒什么興趣?”又走了一會兒,沈洛平開口道,“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怎么高興?!?/br>陸寒流只以為沈洛平光看街上的景象去了,就一時忘了收斂自己的神色,現下被問到了也只好說:“我……和他們沒有相同的感情?!?/br>沈洛平聽了在心里笑,表面上只是說:“其實還算有意思,他們的感情很濃烈,好像離近了也會被感染到?!?/br>“只可惜我都沒有收過一支花束?!彼詈筮@樣感慨道。“大哥……很想收到?”陸寒流問。“倒也不是,只是覺得缺憾罷了?!鄙蚵迤秸f,“總覺得自己這些年過得很沒意思?!?/br>陸寒流沉默一陣才說:“大哥這幾年變了很多?!?/br>沈洛平為了不引起懷疑只好自圓其說,道:“有些事情我也想開了,像延青他這幾年我都沒再怎么管他了,從前管的那么嚴,也沒見他有大多出息,現在倒是學得有模有樣了,也沒再天天醉生夢死的,他想怎樣也就隨他吧?!?/br>“我從前大概是個很刻板的人,又喜歡說教,才叫延青覺得煩心,我原本很多東西都接受不了,包括延青和祁染郢的事……”沈洛平接著說下去,“后來想通了,其實也沒什么,兩人之間能有喜歡的情感,沒什么不好的,不如說……挺好的?!?/br>“也許我從前不該那樣過的?!?/br>“大哥,你現在……想如何?”“也沒什么,寒流,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你延青懂事聽話多了,可卻是最讓我擔心的,我現下只希望你能平安喜樂便好了?!?/br>沈洛平道:“你啊,總是把太多事情藏在心底,我記得小時候你就從來不會要求什么,每次都是我給你了你才默默接受,可是……我其實也不清楚你究竟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br>“有時候可能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也不會顯露出來,其實你大可不必默默忍受,很多時候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可以說出來,就好像喜歡的東西不去爭取怎么能得到呢,你沒必要隱藏自己的情緒和欲望?!?/br>“我……沒什么想要不想要的?!标懞骺戳松蚵迤揭谎?,斟酌半晌還是這樣說了,“若是當年大哥不救下我,便沒有今日的陸寒流,我現今擁有的一切不如說其實全是大哥你給我的,只要是大哥給我的,我,都會收下?!?/br>“大哥不想給我的,我自然也沒有自己去要的道理。我……沒什么要求,只要大哥在,便很好了?!?/br>“你……該多為自己考慮?!?/br>兩人這樣對話一番之后皆是沉默,沈洛平本來還想再多煽情幾下,但是陸寒流這時候卻忽然借口離開了,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什么急事。陸寒流走后天空恰好燃起了煙火,好似憑空出現了千百道光絲劃過夜幕,各種顏色的光芒交相綻放,照耀著一條條原本昏暗的街道,絢爛有如神女新裝,給這個夜晚平添了許多美麗的情節。街上有些已經成雙的男男女女皆駐足欣賞著這場煙火盛世,郎情妾意間更多了幾分情趣,而尚未成功示愛的人們則仰望著夜空,期盼著這奪目的色彩能給自己帶來不錯的運氣。沈洛平欣賞了一會兒,還沒等到陸寒流,便先四處閑逛了一番,這一逛,倒是湊巧碰見了熟人。說是熟人其實也并不相識,只不過面熟,聲音也熟。那人正是孟家的少爺孟知鶴。第69章弟弟他總要黑化照理說沈洛平和孟知鶴應該是沒有什么交集的,可是孟公子自從五年前的武林大會上就和祁染郢結下了梁子,而兩年前他再次參會,連祁染郢的面都沒碰上就被刷下去了。孟知鶴顯然并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只覺一切都是祁染郢的過錯,就好像沒有祁染郢他便能拔得頭籌一般。事實上蘇家大公子才應該是他真正嫉妒的對象,可孟知鶴就和祁染郢較上了,怎么都不肯松口。孟知鶴又不知是道聽途說還是實地考察的,曉得了祁染郢和樓延青有著些不得不說的某些關系,所以之后孟知鶴找麻煩找到了樓家倒也不算是不能理解。孟知鶴這人便是純粹的欺軟怕硬,仗著自己好歹也是三大族的公子,對于樓家這種小門小戶自是囂張跋扈得很。沈洛平的態度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避退讓的多,而和孟知鶴頂多只是見面時承受他幾分白眼嘲諷罷了,倒是樓延青和孟知鶴起了兩次沖突。樓延青即便自知并非孟知鶴的對手,可是這口氣卻無論如何咽不下,面子上終是不肯讓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