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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居然將這樣的一個人放到自己身邊,看來他對于倫莎的真實性格也是絲毫不了解。等到特拉斐爾發現他居然犯了這樣大一個錯誤的時候,會是怎么的樣一副表情呢?想到這里,墨菲慢慢地挑起嘴角露出他慣有的邪惡的笑容。他彎下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那本書,遞給還縮在墻角的倫莎。倫莎被摘掉了眼鏡,看不清墨菲的表情和他手里的書,她看見墨菲向她靠近,便下意識地將身子縮得更小了。接著,她就聽見他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柔和、緩慢地說道:“你的書,抱歉我剛剛實在過于唐突?!?/br>☆、第24章捉jian特拉斐爾這兩天總有些心神不寧,若要追究其原因,罪魁禍首還是墨菲。從他讓倫莎去找墨菲的那天開始,他就隱約有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自己犯了個大錯誤,但要細想卻又實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紕漏。他想起這幾天晚上墨菲例行到書房給他介紹魔界魔法理論時候的模樣,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滿之處。雖說特拉斐爾一開始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墨菲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和自己鬧,畢竟若是變成這樣的局面必定會非常麻煩,但墨菲此時表現出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反應卻讓特拉斐爾更加不放心了。事情的發展過于出乎意料——即使看起來是對他有利的方向,也無法令人安心。整件事是不是太過順利了一點?特拉斐爾放下手中的羽毛筆,向后倒在椅背上開始回想這兩天倫莎的模樣。她看起來和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依舊陰沉地縮在角落里做著自己的事情,來他這里匯報墨菲每日行程時也沒有表露出什么特殊的情緒。只不過對于他讓她去做墨菲的向導這件事,她再也沒抱怨過什么——即使別的學徒知道了這件事之后便開始有意無意地刁難她。而且她對于去找墨菲,似乎越來越積極了。難道……不,應該不是。特拉斐爾用拇指和食指慢慢揉著自己的眉心,在心中推斷著——她所仰慕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這一點雖然倫莎沒有說過,但他多少也能察覺到一些,只不過是裝作毫不知曉罷了。也許倫莎只是在躲避其他的學徒,特拉斐爾想,雖然自己已經將親眼所見的一切接近欺凌的行為統統阻止,并且在眾人面前嚴厲苛責了那幾個學徒,當做對眾人的警告,但依舊不能排除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有學徒依舊做著類似的事情,而倫莎也不敢將他們的所作所為告訴自己的可能性。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糟糕了。特拉斐爾突然有些擔心,看來自己沒有考慮到的事情就是這些。他將揉著眉心的手放下,目光移到剛剛自己正在謄寫的卷軸上,沉吟了一會,決定暫時將手頭的事情擱置下來先去找倫莎談談。他將卷軸收拾好,將記錄著魔界相關內容的小本子放回抽屜,施了個鎖定的咒語才帶著自己的法杖出了書房向倫莎的房間走去。憑著記憶走到倫莎房間門前,特拉斐爾伸出手敲了敲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這時特拉斐爾并未察覺到有任何不妥,他又敲了一遍,房門的另一邊仍然沒有一點動靜。難道是在研究室里?特拉斐爾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倫莎是為了躲避那些學徒們才選擇去找墨菲,那這時應該沒有道理在研究室才對。但比起那個最壞的可能性,特拉斐爾寧愿相信倫莎因為一心做學術,所以即使可能會被人欺負,此時仍在研究室里——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特拉斐爾快步走到學徒研究室里,目光從那些帶著詫異表情抬頭看他的臉上一一掃過,果然她也不在這里。他隨意拉過一個站在門邊的學徒,問道:“你今天看見倫莎了嗎?”那名學徒幾乎要被他嚴肅的表情和語氣嚇到了,他緊張得后腦發緊,戰戰兢兢地答道:“沒……沒有……”“她一天都沒有過來嗎?”“沒……沒有……”得到這樣的答案,特拉斐爾瞇起了眼睛,今天倫莎并沒有帶著墨菲出門,那么剩下唯一一處她可能在的地方就是……想到這里,他立刻轉身大步向樓上走去,灰色的長袍在空中劃過一個凌厲的弧度,只留下那個可憐的學徒在原地茫然地發抖。特拉斐爾一路上步履匆匆,嚴肅的表情和他之前仍然陷在之中瓶頸時如出一轍,甚至更冷了幾分。路上遇到的向他問好的學徒統統被他無視,他就像是趕著去救火似的急速前行——事實上實際情況也差不多正是這樣。很快他就到了墨菲房間的門前,在門外聽不見門內有任何動靜。他伸手快速地敲了幾下門,然后在房間里的人來得及做出任何回應之前揮動法杖念咒破壞了門鎖。推開房門,即使早有準備,眼前的一幕仍然令他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墨菲和倫莎兩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墨菲上身*,露出漂亮的肌rou。而倫莎的衣服雖然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但她的長袍已經被解開,距離全部被脫下也只差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她將亂糟糟的頭發全部梳到了腦后,露出清秀的臉龐,也許她之前將長發認真打理過,但此時也被全部弄亂了。兩人之間有一小短距離,似乎是正準備做什么事時聽見敲門聲,然后倉促地分開。“真是簡單粗暴啊……”墨菲換了個讓自己感覺更舒服一些的姿勢,看著破門而入的特拉斐爾似笑非笑地說。特拉斐爾沒有理會他,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緊緊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終于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他太自信與對于倫莎的掌控,但這時才明白,他根本不了解她!他握著法杖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感覺自己的胸腔發脹,說不清是憤怒還是無奈——從一開始,他做的每一步都是錯誤的決定。事實上也沒有所謂正確的選項可供他選擇,他從一開始就根本沒得選。倫莎將長袍前襟緊緊地抓住,臉龐漲得通紅,她看著特拉斐爾,嘴唇不住地抖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因為羞愧而哭出來。但特拉斐爾卻沒有看她,他重新睜開眼睛,緊緊盯著墨菲,和他側腹的那道代表著兩人合作契約的標記,瞳孔緊縮。墨菲卻是三人里最輕松的那一個,他神情自若地從床上撿起不久前才被他脫掉的襯衣套回身上,遮住那塊讓特拉斐爾非常在意的標記,然后坦然地抬頭與他對望。三人就這么對峙著了一會,墨菲先開口打破了僵局,他露出了帶有nongnong的嘲諷意味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來的可真是時候?!?/br>“什么時候開始的?”特拉斐爾突然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發展到這個地步的?!?/br>聽到特拉斐爾這么問,倫莎焦急地搖著腦袋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