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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季三昧從塔頂跌下去,而他只來得及抓住他縹色的腰帶。在那之后,他就不睡覺了,連打坐修行都很少。他把掙出一份豐厚的產業當做自己的畢生追求,除妖、攢錢、入賬,再把銀錢換成莊園、田地和商鋪,沉迷賺錢,不能自拔。……至少這樣,他不用去面對他不想面對的東西。沈伐石這一覺本來睡得很是安心自在的,然而醒過來之后,在身旁撿到一個傷痕累累的季三昧,沈伐石就重新體驗了一把當年發現和季三昧邁越雷池后的酸爽感覺。那是季三昧的十八歲生辰。席間的他依舊是冷艷盛放的高嶺之花,進退有度,與他一貫的性冷淡風格合轍押韻,并無不同,但沈伐石卻發現他那天格外的不對勁。他仿佛把酒當茶來飲,而季三昧又多酒朋rou友,瞧著他這副來者不拒的態度也覺得新鮮,一個個都上來勸,沈伐石想方設法地替他擋去了一大半,但結果是兩個人都醉了。季六塵負責送客,而醉了的季三昧以手撐頭,側臥在主座軟榻上,緩慢地揉按著太陽xue,染上一層濃醉的雙眼里霧氣朦朧,春痕在他眼中繚繞出一幅若隱若現的美人圖,有一種不知羞恥的美感。沈伐石走近見狀,喉頭一緊,聲音都變得有點變調:“季賢弟,醒醒?!?/br>季三昧困倦道:“……口干,想吃葡萄?!?/br>沈伐石失笑,剝開一顆鮮嫩多汁的葡萄送到了季三昧嘴邊,卻不料季三昧竟將他的手指和果實一起含進嘴里,葡萄順著食道滾入腹中,沈伐石的指尖則被溫軟的小舌糾纏住,舔弄起來。在場還有十余位賓客未散,沈伐石背對著他們,恰好擋住了季三昧,誰也瞧不見他的動作。沈伐石望著自己指尖上的曖昧水液,鬧了個滿臉通紅,心里像有小鼠爪在輕輕撓癢,卻又不舍得把手抽回來。葡萄的汁液在他口中炸開來,彌漫著一股近似美酒的果香氣,季三昧更醉了幾分,如癡如醉地在沈伐石的指尖搜刮著屬于他的味道。半晌之后,他倒是率先松開了口,條理清晰道:“……送我回去?!?/br>指尖從唇內拔出時,發出了輕輕的“?!钡囊宦?,這點細細的水聲更教沈伐石臉紅。他把人扶起,攙出主殿,直到無人處,才把季三昧打橫抱起,朝著記憶中他暗中觀察了許久的季三昧臥房走去。把人安置在榻上,沈伐石就轉身出去打水,想替他擦擦手心腳心,可是才不過離開須臾的功夫,季三昧就被逼人的火力灼燒得坐立不安,不知不覺就覺得褲子有點緊起來。季三昧翻身坐起,也懶得去觀察身邊有誰,松了腰帶,褪下褲子,伸手握住了底下的東西,不甚熟練地動作起來,絲毫不覺得在某人端著水盆進入房間的一剎那,呼吸變得有多么粗重。沈伐石望著床上正和自己的小三昧愉快玩耍的季三昧,低聲喚:“……三昧?!?/br>被叫到的人明顯是腦子不清楚了,抬起頭看了沈伐石一眼,似乎在想沈伐石是誰,后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干脆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沈伐石被這副可愛的酣然醉態穩準狠地擊中了心臟,酒力涌上來,迅速燒干了他體內的水分。他放下水盆,走上前伸手輕輕彈了一下那小東西的頂端,季三昧梗著脖子發出了一聲近似哭泣的嘆聲,濃白的豆漿就濺在了他手上和沈伐石手上。沈伐石湊近了那彌漫著酒香味的嘴巴,渾身發燙,只能在欲海中掙扎著,勉強維持著那么一點點的清明:“……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喝這么多酒?”季三昧笑嘻嘻地看著沈伐石:“沈兄,我今天才知道,我是個怪物?!彼麥惤?,研究著沈伐石的睫毛,“沈兄,我若是怪物,你還愿意親我嗎?”沈伐石一愣。別……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季三昧似乎是很怕聽到沈伐石的否定答案,問完問題,幾乎沒有給后者任何的反應時間,蠻橫地抱了上去,用還帶著葡萄粘膩汁水的舌尖撬開了沈伐石的唇。沈伐石也只愣了一瞬,就沉浸在了一個酒香味濃郁的深吻中,并在幾次交鋒后成功奪取了主動權,溫滑的舌尖幾次勾入季三昧的喉嚨,逼得季三昧臉色更紅,喘息凌亂,一聲聲的就像是在委屈的呻吟和控訴。醉意和欲望把沈伐石理智的堤壩壓得四分五裂,他把人推倒在床上,雙臂摁住他的肩膀:“季三昧……你不要后悔……”季三昧立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兄,你兇我。這時候你應該哄著我?!?/br>沈伐石蹭了蹭季三昧,溫柔的嗓音里卻含著暗流洶涌的躁狂:“怎么哄?”“唱個歌兒來聽啊?!?/br>“唱什么?”“我唱給你聽呀?!?/br>季三昧笑得眉眼彎彎,清一清嗓子,張口就來:“伸手摸弟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伸手摸弟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他一邊唱著一邊分開了雙腿,拍拍胯部,不知死活地嘿嘿笑開了。沈伐石一聲不吭,不再推拒,將手指輕輕探入其中。看得出來季三昧也是第一次,剛才還笑得沒心沒肺的,沈伐石才剛進去一個指頭他就變了臉色,慌張地咬住下唇,有點茫然地收縮提臀,伸手抓緊了沈伐石的肩膀,卻又不舍得使力氣,只用指節抵住沈伐石的后背,生怕抓傷了他。【豆漿油條的大和諧】蘸著豆漿吃了一夜的沈伐石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但是看到身側的已是氣若游絲的季三昧,他腦內一道炸雷滾過,翻身下床,卻腿軟腰酸得叫他頭皮發炸。關于昨夜的一切,他醉昏了的頭腦里還殘存著不少炙熱的片段。他還記得季三昧后半夜哭著喊著求饒,說沈兄我受不住了你饒了我吧,說沈兄我求求你了,他充耳不聞,只當自己做了一個綺夢,但是誰想…………完了。季三昧若是對自己無意,自己今日這些孟浪之舉,無疑是把他徹底從自己身邊推開了。沈伐石披著衣服,坐在了季三昧臥房門口,被挾裹著晨露氣息的風一吹,屋內石楠花的曖昧香氣更加濃郁。當他聞著這味道,恍恍惚惚地又硬起來時,一只發冷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季三昧披著衣服,一把嗓子沙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沈兄?!?/br>沈伐石回過頭去,臉色鐵青,而季三昧看他的面色不虞,唇角也一點點耷拉下來,蒼白得一絲血色都無:“沈兄……”沈伐石不等他來審判自己的死刑,搶過白來,低聲道:“……我知道,我是癡心妄想了?!?/br>季三昧微微睜大了眼睛。“我多年鐘情于你……”沈伐石說得有點艱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