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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這一切,金隼再次俯沖而下,這一方天地好似都容不下它了。 下方,姚嬰托著齊雍又朝著別處躲避,那些被推擠著前行的碎石已經上來了,好像很快就要填滿了這里。而身處此地的人,也會被這些碎石擠壓成rou泥。 金隼下來,落在姚嬰身邊,她動手把已經暈厥的齊雍搬到它背上。 齊雍渾身都是那種細碎的冰碴,用手一碰,冰碴往下掉不說,而且特別的扎手。 他被搬動,全無感覺,最后被放到金隼的背上,雙目緊閉,這個時候把他賣了他都不知道。 展翅飛起,載著人,金隼的力量還算強健,盤旋著重新飛到了上面。落下,調動翅展,好似這回有經驗多了,成功的把齊雍放了下去。 而此時這下面,被推擠著的碎石已經抵達近前。 碎石太多,姚嬰轉過身去看,那就是一堆碎石形成的‘高山’,眨眼間就能將她給淹沒。 看著移動的碎石,姚嬰一步步的后退,胸肺間抽痛無比,血腥味兒也不斷的順著嗓子眼兒涌上來。 從一側耳朵一直到肩膀上,都是之前流下來的血。 眼見著那滾動的石頭抵達眼前,金隼的身影再次出現。它直接落在了滾動的石堆上,姚嬰踩踏著碎石,迅速的攀爬到它背上。碎石堆在向前走,金隼也晃晃悠悠。 爬上去,用力的抱住它的身體,堅硬的羽毛都能做兇器了。 石堆仍舊在不停的滾動,已經推到了邊緣。 金隼同時展開雙翅一飛而起,載著姚嬰,它好似更輕松一些。 盤旋著飛到頂端,落地,這是一處極其兇險的峰頂,堅硬的石頭和不會融化的冰雪,四周險峻,只要腳下一滑,就會滾下去。 從金隼背上下來,姚嬰爬到邊緣往下看,推擠而上的石頭已經完全把下面給灌滿了。頭頂的黑云黑壓壓的,就在腦袋上面。冷風在吹,她身上的衣裙也跟著獵獵作響。 就在此時,頭頂的黑云也不知怎的出現一條亮線。姚嬰抬頭看了一眼,下一刻便快速的爬到齊雍和孟乘楓身邊。拖拽著他們兩個到一起,一邊搖晃手腕叫金隼靠攏過來。 金隼搖晃著身體兩步抵達身邊,她按著它趴下去,蓋住那兩個人的身體,她則撲到了金隼的身上。 下一瞬,嘁哧咔嚓的炸雷從上頭落下來,帶著一道明晃晃的閃電,直劈這峰頂的大坑之中。 堆積的碎石迸起,恍若有人朝著這里面投放了一顆炸彈似得。 姚嬰亦覺得后背一麻,兩只耳朵也在同時一痛,耳膜好像都裂開了。 激烈的炸雷一個接著一個的落下來,次次都打在那深坑之中,被推擠著的碎石亂迸,火星四濺。 但似乎也是因為那接連不斷落下的炸雷,那在碎石之后一直在蠢蠢欲動追趕的東西偃旗息鼓了。石堆之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兒,恍若什么rou類被烤的焦糊了似得。 峰頂邊緣,姚嬰的腦袋嗡嗡作響,腥甜沿著喉嚨往外溢,她趴在那里,已動彈不得。 ------題外話------ 昨晚喝多了,一更姍姍來遲~~ ☆、311、天雷(二更) 炸雷一個接一個,整片天皆是黑色的,黑云積聚,像是老天發怒了,在懲罰誰一樣。 那接連不斷的炸雷就在頭頂上,姚嬰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被炸碎了。 抱緊了金隼顫抖的身體,它雖是通人性,但是這樣的炸雷,它也被嚇壞了。 若不是姚嬰控制著它,這會兒又壓在它身上為它遮擋一些,它真的要被嚇得亂飛了。 厚重的黑云被狂風席卷著,盡數的吹到了這險峰的峰頂,它們好似有意的在此處匯聚,之后落下炸雷。 那深坑里的石頭盡數被劈碎,焦黑一片,焦糊的氣味兒也在不斷的隨風亂飛,這一處簡直如同煉獄。 炸雷帶著閃電,落下最后一道,在天空與峰頂之間形成一條樹根形狀的亮線。 震動天地般的炸響從頭頂上落下,這險峰好似都在顫抖。姚嬰的耳朵已經被震得轟鳴不已,腦子里的血更好似在不斷的奔流,血管好似都爆開了一樣。 終于,隨著這最后一道炸雷落下,天空的黑云也在隨風獵獵的風吹散。它們恍若長了手足一樣,完成了任務,便離開這天空。 風在吹,無論天上還是地下均在震顫,金隼掙扎著起身,它被炸雷嚇得全身的羽毛都炸起來了。 起身,姚嬰微微搖晃著腦袋,看著躺在地上的齊雍,她緩緩俯身的靠近他,隨后將他抱住。 “齊雍,能聽得到我么?醒一醒,告訴我,我哥在哪兒?”他們倆出來了,但是姚寅不見蹤影,也不知他是在里面,還是已經、、、、、 不過,那個人根本沒有回答他。他躺在那兒,雙目緊閉,眉毛和頭發上都是白霜,他身體里在汩汩的散著寒氣,身上的袍子一層冰碴。 “回答我?!逼鋵嵓幢悻F在齊雍回答她,她也聽不見。耳朵里轟鳴不斷,猶如雷聲還在繼續。 抱緊了他,姚嬰的唇落在他的臉上,冰冰涼,沒有一絲的溫度。沿著他的眉眼向下,在他的鼻梁上游走,最后落到他的唇上。 他是個無論何時都會散發著溫暖的人,可是眼下,他冰冷的好似不是活人。 風在劇烈的吹,吹得天上的黑云都散了,藍色的天空出現,太陽已經垂墜到了西邊。 將齊雍抱到自己懷中,抱緊了他,他也沒什么知覺。 身在高處,瘋狂再吹,她的頭發也在飛舞。 險峰之上,堅硬的巨石與冰雪一樣,即便用最鋒利的刀子,也根本無法剖開。 金隼在這峰頂上盤旋,不斷的發出尖嘯的聲音。 若是視力尚可,便會發現有人沿著這險峻的雪峰在往上攀爬。 冰雪無比的滑,他們往上攀爬,不時的便看到他們往下滑落,但好在身手夠好,沒有掉落下去。這種高度,如若掉下去,粉身碎骨。 被姚嬰抱在懷中,齊雍好似感覺到了溫度,掛著白霜的眼睫微顫,下一刻,真的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有些渙散,并非如以前那般隨時隨地皆漆黑的深不見底,盡在掌握。 “小狐貍、、、、”他開口,聲音在顫抖,無力,更多的是因為冷。 “齊雍、、、”抱緊了他的頭,姚嬰低頭看著他。見他睜開眼睛,她的唇也落在他的眉眼間。 太好了,他還活著。她眼下只是覺得,他活著就好, “你哥、、、、他不會有事的?!彼従彽奶鹨恢皇汁h住她的腰身。關于姚寅,他無法說太多,但是他可以肯定,姚寅無事,他不會死的。 “你們三個,打死你們都不解恨?!北Ьo了他,她一邊低頭親他的眉眼,他好涼好涼,那股子來自寒冰的涼氣沿著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