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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她能夠自如的說出那是自己生的孩子,但,面對人們熱情的恭賀,她就有那么點兒不自在了。 孟乘楓與齊雍客套了幾句,眾人便坐下了。隨后,孟乘楓便看到了坐在最遠靠窗處的姚嬰。 他顏色淺淡的眸子固定在她臉上看了看,隨后便笑了,“恭賀阿嬰姑娘?!?/br> “多謝孟公子?!蔽⑽Ⅻc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眼睛顏色特別,以至于她在接話的時候,顯得底氣不是很足。 “聽說阿嬰姑娘受了一些苦,今日瞧著好似也比上次見面瘦弱許多?!泵铣藯髡f道,他的聲音很好聽,即便不去看他的人,也會讓人知道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因為孟乘楓說話,這茶樓里的眾人也下意識的將視線投注在了姚嬰的身上。 其實,她和齊雍的事兒,他們還是很好奇的。但是,誰又沒那個膽子去問,最多在私下里八卦一下。 烏溜溜的眸子于所有人的臉上掠過,最后固定在了齊雍的臉上。他也在看著她,盡管他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漆黑的眸子卻幽深而堅定。 他承認的事情,那么便就是承認了,他也不會出爾反爾。 緩緩的眨眼,隨后她便笑了,看著那些盯著她的人,她輕聲開口道:“我這也算自討苦吃吧,不過還是值得的。得知自己有孕,我又擔心公子會嫌棄,便隱瞞了這個事情。后來,肚子藏不住,我就索性找了個地方藏起來,一直等到孩子出生,才回來。吃了苦,但成功的拴住了公子,別說吃苦受累,就是丟掉半條性命,我也覺得很值?!?/br> 她一字一句,條理清晰,就是讓要所有人都知道,是她死纏爛打,不是齊雍不負責任。 隨他們怎么傳吧,說她如何心機都沒關系,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以往說什么要臉面,但現在,要不要的也無所謂了。 她就這樣,不服氣的話,可以和她較量一番。 她這番言語,的確是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連孟乘楓都愣了。 齊雍緩緩的轉眼看向旁邊,唇稍卻是彎了起來,。 “各位還有什么想問的么?看大家好奇的眼神兒,好像還有很多問題?!兵f雀無聲的,她環視了一圈,靠著椅子,繼續淡淡道。 也不知誰輕咳了一聲,眾人陸續的收回了視線,連孟乘楓的臉上都浮起了絲絲復雜。 “你們還真是關心本公子的私事?!饼R雍開口,眾人立即搖頭否認,之后又連連的恭喜,今日變成了恭賀的海洋。 這個話題就此掠過,孟乘楓也與齊雍說起了別的事情,姚嬰獨坐一處,連旁邊的東哥都無話可說了。 他以前就說她是愛慕公子,不懂遮掩,她還否認過??墒莿倓偹@一番話,把自己之前的否認都給推翻了。 唉,情難自抑,他是真不懂了。 小仲站在旁邊默默地給姚嬰倒茶,過了一會兒,他終是忍不住好奇問道:“阿嬰姑娘,不知小公子長什么模樣???” 拿著茶杯,姚嬰看向他,“長得像我?!?/br> 小仲連連點頭,“阿嬰姑娘,恭喜?!闭f著,他偷偷的朝她豎起大拇指。 這種恭喜倒是第一次見,姚嬰看著他不由的笑,“那時就說帶著你學些本事,但是一直錯過了。這次在平湖,你就跟在我身邊。正好,咱們樓中也是缺人,我盡快的交給你一些本領,到時你再跟隨東哥東奔西走,不止能獨當一面,也能保護東哥?!?/br> “多謝阿嬰姑娘?!毙≈倭⒓袋c頭,這就是他心里所想的。 東哥也微微頜首同意,“去年,今年,樓中又來了不少新人。樓中的教習忙碌的分身乏術,成材之人卻沒有多少,也實在是讓人發愁?!彼劳雎侍吡?,但培養一個人又十分不易。這般下去,樓中的人手只會越來越少。 “何時除盡了巫人,也就無需再每年收那么多的新人了?!本腿绺呒决┖腿魡桃粯?,她們是被迫的,最后都沒了性命。 如若除盡了巫人,這種事情,便再也不會發生了。 “說的是?!睎|哥嘆口氣,這也是他所想。有生之年,也不知能不能做到。 “聽他們說了那么多,我怎么還是覺得這巫人是在跟留荷塢作對呢?之前死的那幾個商人,是不是都和留荷塢有生意往來?之前留荷塢的生意一直都是孟梓易在做,他們和孟梓易有牽連吧?!泵翔饕啄菚r想殺她,因為覺得她是鬼母,是奉天一派的。 他是靈轉一派,遇見了奉天一派便是殺。雖如今他死了,但他之前的經營怕是還在。 而自他死了之后,那些巫人就在這宛南鬧事,或許,還是和孟梓易有關。 ☆、240、挖坑就跳(二更) 這位齊三公子很是不禁撩,只露手腳,他便丟了魂兒一樣。姚嬰覺得,她現在把他賣了,他都得替她數錢。這是典型的沒見過‘大世面’,這以前,估摸著也沒人有膽子這么撩他。 但這到底是別人家地盤,又怎么能肆無忌憚,點到為止即可。 不過,顯然某個人不是很開心,被撩,他十分之享受。似乎連自己魂兒丟了一大半兒,都沒在意。 下人都撤出去了,唯獨這建筑內部燈火通明。無論主廳還是臥室,都一樣的明亮。 轉悠到居室,床鋪很大,燃著熏香,太子府的居室,真是不一般。 姚嬰的頭發干的差不多了,太長了,每次洗過再晾干的過程特別的麻煩。 轉到床邊,姚嬰直接盤膝坐在邊緣,雙手揪著自己撩到一側肩頸處的長發,思慮著是不是可以偷偷的剪掉一截。 以前她干過這種事,最初自己看不太清楚,剪得如同狗啃一般。 后來,用兩面鏡子對照著,她倒是也順手了,剪得很是不錯。 剛剛外面有人來見齊雍,相信這段時間耽擱了很多事情,眼下孩子得到了安頓,他也忙起來了。 她也要重回正軌了,與齊雍并肩作戰,與巫人持續爭斗。 腦子里轉悠著那些事兒,她一邊抓著自己的頭發,無意識的就握住了某一個地方,她很想把這以下的長發都給剪了。 這樣,她這腦袋就能輕松些。 別看這身體有點兒瘦弱,但頭發長勢還真是不錯,濃密旺盛,猶如被涂抹了生發靈似得。 過去將近半個時辰,齊雍才回來,從外面走進來,這屋子里的光火好像也全部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姚嬰也不由轉眼將視線停駐在他身上,看著他走近,她微微歪頭,“出什么事兒了?” “沒什么,耽擱的事情太多,他們已是忙的混亂不堪?!毙碓谒赃呑?,齊雍的手臂抬起,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邊用手罩住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沒有他力氣大,姚嬰也就順勢而為,靠在他肩膀上,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