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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畢竟她像個豆芽菜。 “取名字了么?”齊雍捏著她的手,一邊問道。 “沒有?!蔽⑽u頭,還沒想好呢。 “長得像你,小一號的狐貍,就叫狐貍吧?!饼R雍淡淡道。 “去你的,哪有人叫狐貍的?你平時喚我也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也懶得和你計較。我姚家的人,名字必須得好聽才行?!焙詠y語,估計是心中難平,借機的罵她。 “大人有大量?你哪里大?”齊雍的視線在她身上掃過,她現在瘦的像是經過了什么天災一樣。 姚嬰想了想,“心胸比較大?!?/br> 齊雍笑了一聲,之后看了一眼那在床上睡得一動不動的小家伙,手上微微施力把她給拽到了自己懷里。 攬住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她真是太纖軟了,他都不忍用太大的力氣,恐怕會將她傷著。 “以前尚且一比,眼下這般瘦弱,怕是連本公子的手都‘敵不過’?!焙晾逯?,他漆黑的眸子在她臉上轉,用力的攬著她,微微啞聲道。 他的眼睛顏色深濃,但,在他想表達什么的時候,那眼睛就好像死水忽然活了過來一樣。 那個時候,看著他的眼睛,不由讓人覺得喘氣都很難。 姚嬰也微微轉眼躲避,但是卻仍舊能感受得到他的眼神攻勢,“齊三公子,收斂一下?!?/br> “害羞?孩子都給本公子生了,你還害羞什么?”齊雍俯首靠近她,低聲逗弄。這兩日來,他可是接受了將近三十年來最多的恭賀祝福。他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下屬環繞,集體的夸贊一個不是他的孩子長得像他,又如何如何氣度不凡。 姚嬰無言以對,后仰著頭,看著他欺近,“多謝了,無論如何,你承認的話,他在這里的身份就不會那么尷尬了。未婚生子,總比不知父母是何人要好得多?!?/br> “借本公子的光,他現在風頭正盛呢。眉清目秀,人中龍鳳,他們想出來的詞,都是從本公子身上搜刮出來的?!彼拇_得清楚,有他一句肯定,這個小家伙會變成什么樣子。甚至可以說,一步登天。 這幫人,還真夸得出口。 伸出雙臂,環住他窄瘦又分外結實的腰,姚嬰趴在他懷中,聽著他的心跳。 大概是因為忽然之間她要負責起一個小生命,有齊雍在身邊,她真的覺得很踏實,似乎什么情況都能解決。 齊雍也擁緊她,一手罩在她的后腦,沿著她順滑的長發輕撫,“這次別再趴我懷里睡著了,想與你再多說幾句話?!?/br> “睡夠了,不睡了。再說,抱著你這樣的身體,還能再睡過去,多暴殄天物?!彼媒Y實啊。 齊雍無聲的笑,又隱隱幾分得色,再次把她托到自己身上,為了不讓她覺得暴殄天物,他什么都能做。 ☆、236、是我的(二更) 入夜,雖不似白天那么溫暖,但這種溫度于姚嬰來說也著實是恩賜。 不過,對于那個小家伙來說卻好似有些涼,無法做到讓他感覺更暖。 不如白日里有陽光時那么舒坦,他小小的身體好像也比白天要涼一些。 并且,如果長時間抱著他,就會感覺到,他的小身體好像在往外散著涼氣,隔著被子都感覺得到。 所以,到了太陽落山時,他所在的這個房間的床就會被加熱,因為下面是火炕。 床熱了,那小家伙躺在上頭好像就舒服了許多,盡管他不哭也不出聲,但手腳不會再揮舞,顯得安靜多了。 這般看著,姚嬰覺得他好像比在冰谷里那時飽滿了一些。腦袋上的頭發原本十分稀疏,但這會兒瞧著,倒是顯得根根分明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錯覺,離開了冰谷,她就潛意識的認為一切都在變好。 她親眼看著他在奶娘那兒吃飽喝足,按照奶娘的說法,他還是很有力氣的,不比足月的孩子力氣小。 就是不睜眼睛不發聲奇怪了些,這種情況,她生了四五個孩子,都沒見過這種情況。 看著他熟睡,姚嬰傾身,手臂圈在他的小腦袋上方,一邊低頭在他腦門兒上親了親。 還是有些涼,不過這般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涼涼的,可是有力氣多了。 在這房間里看了他許久,姚嬰才起身離開。 齊雍不在,長碧樓的事物依然無比繁多,這半年來因為她不見了,也因此耽誤了許多。 下午時分他就出去了,樓里的人也走了一大半,好像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安靜。 花了大價錢雇傭來的奶娘安慰姚嬰不要擔心,剛生出來的孩子只是看起來比較嬌弱,但其實,他們比想象中的要堅強的多。 姚嬰也不知這種說法對不對,大概是她生過太多的孩子了吧,經驗豐富,所以也不會總是提心吊膽。 但于姚嬰來說卻無法安心,心中始終都有一抹不安。 回到這走廊盡頭的房間,熱水都準備好了,房間里飄蕩著水汽,居然很好聞。 在冰谷里根本沒辦法這樣洗澡,被水汽包圍,整個人都變成潮濕的了。 反鎖上門,又把窗戶關了,姚嬰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褪下去。 她的確是瘦了許多,這般低頭看自己,都不由覺得自己像是什么逃難的人。 進入浴桶,泡在熱水里,長長的吐口氣,隨后身體向下,整個人都埋進了水中。 熱水大概真的具有洗去煩惱的功效,姚嬰在這里頭泡了半個時辰,水都涼了,她才爬出來。 手腳都泡皺了,身體也沒什么力氣,穿上中衣,她就盤膝坐在床邊,擦拭著自己的濕發。 赤蛇從放在床上的荷包里爬出來,自回來后,這家伙便經常的跑出來溜達,在冰谷里被凍得它時常睡得天昏地暗,回到了正常的世界,它也立即活過來了。 長發太長了,擦拭它得費很多的時間,姚嬰微微歪著腦袋,邊擦拭,眼睛盯著一處,略直勾勾的。 羅大川不在雁城,他被齊雍調派,帶著金隼在這北方各城間搜尋她。 但實則這半年來,羅大川已經搜尋了多次了,估計北方的這幾座城已經被他走的到處都是腳印兒了。 如今她回來,也有人去給羅大川以及散布在其他各地的人傳遞了消息,他們的搜尋也終于停止了。 房間里還是有水汽的味兒,但很好聞,最起碼吸進鼻子里的時候,不是涼颼颼的。 驀地,房門被從外敲響,也只是響了兩聲罷了。 姚嬰也回神兒,往房門的方向看,依稀的能看見外面挺拔的人影。 下床,走到門口,將房門拽開,看到的果然是齊雍。 他踏著夜色而歸,漆黑的眼睛卻因為屋內的光火而微微發亮,恍若星辰。 微微歪頭看著他,姚嬰也不吱聲,盯著他的眼睛,忽然覺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