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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嬰迅速的把掛在屏風上的披風扯下來,而這時齊雍已經打開了房門,他雖說眼睛沒看著下面,可是身體卻好像知曉。抬高腿,邁過門檻,就出了房間。 姚嬰快步的追上去,想把披風披到他身上,但他太高了,她蹦跳了數次才把披風扔到他身上。 轉過身,她轉到他面前,邊后退邊扯披風的帶子,手法迅速的系上,這期間齊雍一直在朝前走,完全沒有感覺。 讓到一邊,姚嬰看著他在院子里走動,他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像閑庭信步的大少爺。只不過,透著那么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異。 ☆、195、兩只游魂(一更) 齊雍的狀態,在姚嬰看來,就是夢游。 只不過,他的夢游狀態有點兒特別,他也沒做其他的,就是在那紫陽花的周圍來回轉悠。 眼下紫陽花都落了,枝葉猶在,也不知他在那兒轉悠啥呢。 姚嬰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他還在不斷的流汗。雖說宛南氣候不錯,但夜里還是涼爽,他這般流汗,很容易風寒。 披在他身上的披風應當能遮擋一些,只是他轉悠這么久,誰知道能撐多久? 天色已經沒有那么黑暗了,這院子里的燈籠也顯得朦朦朧朧。齊雍就那么無聲的在院子里轉來轉去,真的很像個幽靈。 其他人都休息了,這些天一直在折騰,再加上今日多多少少都有些受傷,大部分都去了兩側的酒樓了。 只有隔壁住著東哥,前面的客棧里頭還有護衛在值守。但齊雍的聲音不大,他們也未必聽得到。 姚嬰緩緩的坐下來,一手扶著旁邊的廊柱,視線一邊追隨著齊雍。 夢游這個癥狀,難說成因是什么??墒?,齊雍這屬于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受了傷,不知因由的流汗不止,睡著了又開始滿院子晃蕩。 姚嬰認為,他肯定是哪兒出了問題。但是他現在這個狀態,她也不敢去驚著他。 就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他,過去許久,前方客棧廚房的后門開了。 韓伯小憩了一會兒,從這廚房出來,便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院子的情形。 剛要說話,姚嬰立即抬手示意他不要發聲。韓伯滿面疑惑,小心慢步的從旁邊繞過來,眼睛一直盯著來回走動的齊雍。 抵達姚嬰身邊,韓伯連呼吸都放慢了,“公子這是怎么了?” “夢游吧,別驚著他?!币胍矝]說的太透徹,畢竟她現在還不是太確定。 韓伯點了點頭,只是看著齊雍那狀態,還真是莫名的有點兒瘆人。 他個子高又挺拔,披著披風,不疾不徐的行走,驀一時從后面看他,有一種他在飄的錯覺。 燈火朦朧,天還是暗色的,說實話,他若是這個狀態在大街上轉悠的話,非得把人嚇死不可。 姚嬰和韓伯兩個人坐在那兒盯著齊雍,都不出聲,呼吸也清淺。 只是兩雙眼睛四只眼珠子隨著齊雍的行動轉悠,他們倆坐在這兒也有點兒不像人。 天色逐漸的轉亮,隱約的好像聽到了雞啼聲,齊雍走動的腳步也緩緩地停了下來。 見他停下,姚嬰也起身,一步步走過去,盡量做到腳下無聲。 走到他身邊,往他的臉上看,稀奇的發現他臉上的汗沒有那么多了。 只不過,他身上的披風好像都濕了,散發著一股水汽。 挪到他對面,姚嬰仰臉看著他,那邊韓伯也站起身,緊盯著齊雍,難以預料他接下來還會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齊雍站在那里,眼睛還是那半睜不睜的狀態,下一刻,他緩緩的抬起受傷的那只手。 姚嬰的視線追隨著他的那只手,一直舉到了她耳朵邊,看來是又要重復之前的舉動,摸她頭了。 她想的沒錯,齊雍的確是又開始做撫摸的動作,很輕柔。只是,他可能是真瞎了,他一直在摸空氣。 看了看他的手,姚嬰若有似無的嘆口氣,也不知他現在腦子里都是些什么。 他做了一會兒那個撫摸頭的動作,下一刻,他身體忽然向前傾,姚嬰立即張開雙臂抱住他。 他身體重,壓得她一腳向后退用力撐住,齊雍倒在她身上,頭也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韓伯用最快的速度沖過來,合力的撐起齊雍,然后倆人往房間的方向挪。 他太重了,兩個人合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拖回房間里去。 放到床上,他全無所覺,雙眼緊閉,倒是也不再流汗了。 姚嬰一腿跪在床沿上,費力的將他身上的披風扯下來,之后拿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他之前出去連靴子都沒穿,雙腳沾滿了泥土。洗了手巾給他擦拭干凈了,才放回被子里,這個人、、、姚嬰真覺得他現在看起來比那時在鬼嶺受傷都要可憐。 這么高大一人,卻像個小孩兒一樣,反差萌沒看出來,反差可憐是真真的。 他不再流汗,眼下瞧著睡得也安穩了,可外面天都亮了。 韓伯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然后小聲的告訴姚嬰一會兒去前面用飯,飯菜都準備好了。 姚嬰點了點頭,之后韓伯便離開了,臨走時把房門也順手帶上了。 房間寂靜,齊雍睡覺時呼吸極其清淺,幾乎聽不到聲音。 拖過一把椅子在床邊,姚嬰決定得這樣盯著他,待他醒了,好好的給他檢查檢查。 坐在那兒盯著他,也不知何時,她就睡過去了,自己都沒有什么感覺。 昏昏沉沉之際,有一只手在摸她的腦袋,姚嬰有了些知覺,隨后便睜開了眼睛。 看到的一切都是傾斜的,這才恍然自己是趴在床邊就睡著了。 那只手還在她頭上輕輕的撫摸,又像是不敢用力氣,或是帶著許多的憐惜,揉的她不由自主的想瞇起眼睛。 趴的時間久了,她脖子都有點疼,只是這只手的撫摸,真是讓她覺得舒坦。 緩緩的撐起身體,看向床上的人,果然是他。他已經醒了,側臥著,正在盯著她看。她抬起頭,他就把手拿下去了,當然了,這次用的是沒受傷的那只手。 “清醒了?”看著他的眼睛,雖說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睛卻是漆黑有神,是神智清醒了的模樣。 “嗯。你整晚都守在這兒,沒有離開過?”齊雍看著她,開口道。他聲音有那么一點沙啞,但不失性感,還挺好聽的。 “是啊,怕你有什么閃失,別人守著我又不放心?!闭f話時邏輯清楚,眼神兒到位,是清醒了沒錯,正常形態下的齊雍。 齊雍揚了揚眉尾,眼睛看向別處,但很明顯在笑,但又笑的像是在遮掩,偷偷摸摸的。 姚嬰微微歪頭看他,視線從他的臉一直落到他脖子上,又落在他上半身。隔著中衣,都能瞧得見他身體的線條起伏,這人不流汗了,整個人瞧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