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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他的手腕,他手上的血都滴到了她的衣袖上,再一看他的臉,全都是汗。 “是不是特別疼?”否則他也不會流這么多的汗。 “還好?!边@一次,齊雍倒是沒有說很疼。 這怎么可能還好?十指連心,更何況整個手掌都被貫穿了,誰知道筋骨有沒有斷? “水來了,快,給受傷的人處理一下?!睎|哥的聲音傳來,他帶著三個沒有受傷的護衛去找水了。 眾人立即動手,點燃一堆火,其他人給各個傷員處理,除了齊雍,還有三四個護衛,還有那個鶴玉,都受了傷。 他們這么多人對付那‘小孩兒’一個人,居然如此吃力,匪夷所思。 東哥一路跟著齊雍,他沒武功,所以也沒有受傷,只是這幾天他熬得夠嗆,臉頰都凹陷下去了。 用清水澆齊雍的手,血水跟著一并流下來,東哥動手處理,倒是很穩定。 姚嬰在旁邊用衣袖擦拭齊雍臉上的汗,可是擦完之后便很快又流了出來,再一模他后背,衣服都是濕的。 “這樣不行,咱們簡單處理一下,然后趕緊回城吧?!彼鄣亩歼@樣了,別再疼暈過去。 “好?!睎|哥也同意,哪兒能在熬著。 “你先去看看那個小東西的尸體?!饼R雍微微皺眉,額頭上的傷口都被他的汗水沖的發白了。不過,他眼下卻是十分冷靜的樣子,吩咐姚嬰過去看看。 最后看了他一眼,姚嬰沒辦法,他這會兒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似得,天上地下他獨大。 起身,姚嬰舉步走到那具小尸體旁邊,他躺在那里,不遠處篝火的光照在他身上。他的脖子被扭斷,而且心臟處也被捅穿了,這才沒命的。 他長得白白凈凈,臉上有血,但看起來也就是六七歲的樣子? 視線固定在了他的手上,這一雙大手,估計能把他自己的臉給罩上。 抓住他的手,入手粗糙,指節粗大,皆是硬繭,這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感受著他的骨頭,姚嬰愈發確定,這肯定不是個小孩兒,說不準,比這里最年長的人還要大。 可他又應當不是侏儒,這靈童、、、真的是指他么? ☆、194、惡戰(二更) 撥開這‘小孩兒’的衣服,查看他的身體,他這身體上的皮膚可不如臉上的,粗糙,好像經歷過無數的風吹日曬,才變成這個樣子。 手指沿著他的肋骨往下移,在摸到他胯骨的位置時,她停在原位更加仔細的按壓摸索,這骨頭,不是成年人可說不過去,哪個小孩子有這么大這么寬的胯骨。 他站直行走時,倒也看不出來,畢竟身上有衣服遮蓋著。 只用這張臉的話,完全能糊弄人,說不準誰愛心泛濫,就會想把他抱回家當流浪兒撫養照顧呢。 他的衣服里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全身上下,就是這雙手看起來有門道。 只不過,他現在已死,心臟被捅了個大窟窿出來,也是活不成了的。 他不是個被控制的蠱人,所以,死了便也就死了,不會再活過來了。 他功夫高超,甚至得齊雍他們數人圍攻他一人才將他弄死,同時他還把他們傷的極重,估計這世上也再難找到和他同等級別的高手了吧。 在姚嬰心里,齊雍就相當厲害了,比他還厲害幾倍,難以想象他動武時威力幾何。 姚嬰在那兒觀察了許久,除了他雙手有問題之外,就沒有再發現什么。最后,叫過來兩個護衛,讓他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后把這具尸體裹好,一會兒一并帶回城里去。 起身,她轉眼看向齊雍,東哥已經簡單的用撕扯下來的布料把他的手給捆上了。只是,他坐在那兒,額上臉上仍然都是汗。 他看起來還是很鎮靜的,篝火的光照在他臉上,使得他臉上的那些汗珠猶如從他臉上滾過的珍珠一樣,簌簌墜落。 有兩個護衛的傷其實比他要嚴重,傷處在身上,這會兒還躺著一動不敢動。但是,他們并沒有他汗如雨下的狀態,這里唯獨他一人這樣。 “東哥,我們盡快回城吧?!痹谶@里拖沓下去不是辦法。其他人不能行走,但是還有其他人,背著抬著扛著,很快就能回城了。 “好,走?!睎|哥也是熬得臉色蒼白,聞言,也同意盡快回城。城里有大夫,如果處理不了,還可以盡快的派人將樓里的大夫接來。 轉身,姚嬰快步的走到齊雍身邊蹲下,抬手用衣袖擦了擦他臉上的汗,她衣袖就被輕易的浸濕了。 這時,齊雍緩緩地抓住她的手,她手心破開了一個小孔,周邊糊的都是干涸的血,“受傷了?” “沒事兒,差不多要愈合了。走,咱們回城?!闭f著,她就抓住他的手臂架到自己肩膀上。 “不用你?!饼R雍掙扎著收回手,然后叫過來兩個護衛,讓他們扶他。 他這樣倒是少見,以前他可是非要她扶著不可。 站在一邊,姚嬰看著那兩個護衛一左一右的把他架起來,他衣服都是濕的,而且看起來,腿腳好似都用不上力氣。 也興許以前,他是可以自己行走,卻偏偏要欺負她讓她扶著。但這回,他自己走不了,又知道她根本無法架著他走太遠,便索性不要她扶著了。 其他受傷嚴重的護衛被抬著,那‘小孩兒’的尸體也被包裹好扛了起來,火堆熄滅,一眾人快速的下了山。 這沿路都是之前打殺過的痕跡,較細的樹木,還有無辜的荒草,全部被波及的慘不忍睹。 之前來時,倒是也沒有注意,看來齊雍他們,是一路從這山道打到了半山腰,這地皮都要被他們撅過來了。 橫穿過山道,又進了山,所幸這山坡度不高,眾人穿行之時并不費力。 前方齊雍被那兩個護衛架著,在這后面看,他真的是絲毫無力,看他雙腿便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走動,完全是依仗兩個護衛的力量在前行。 鶴玉也受傷了,但他始終都在自己行走,他的左臂顯然是動彈不得,可并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終于離開這座山回到了官道上,官道平坦,大家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前后僅剩兩只火把,在這官道上移動,遠遠地好像兩顆在飄動的星辰。 抵達城門時,這個時辰城門都下鑰了。 護衛利用火把和城樓上的守兵交流,等了好一會兒,上頭才回應,立即開城門。 這期間,齊雍一直沒有做聲,姚嬰站在他面前看著他,他臉上滴下來的汗都打到了她腦門兒上。 哪個正常人這般流汗都會撐不住,他太奇怪了,姚嬰懷疑他可能不只是因為手掌被貫穿的傷,或許還因為別的。 城門打開,發出沉重的聲響,姚嬰轉身看了一眼,隨后便示意大家趕緊進城。 城門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