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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姚嬰定在那兒好一會兒,猛地想起齊雍還在下面呢。 “快,一部分人順著這邊開挖,其他人跟我回城?!备鶕r間估算,他們下去起碼有兩刻鐘了,估計那地道走了有一半的距離了。塌陷不知是在何處開始的,但齊雍的反應速度很快,說不準已經順著地道回城了。 護衛立即行動,姚嬰則臉色幾分蒼白的隨著另一部分護衛離開此地,迅速下山。 從山上往下走,幾乎是跑下去的,山下就是山路,普通百姓才會走的路。 有兩個護衛在此看守馬匹,他們進山也是匆匆而來。 姚嬰根本不會騎馬,一個護衛將她送上馬背,他則跳到了后面,帶著她一并迅速順著山路離開。 馬兒奔跑起來極其顛簸,姚嬰數次都覺得自己要被顛下去了。 她只得緊緊地扣住馬鞍,身后駕馬的護衛也極其的不自在,打馬而行,所幸順著山路出山后,很快便看到了慶江城的影子。 上了官道,馬兒跑起來就更快了,鬃毛都在抖擻,發著亮光。 隊伍在城門口浪費了些時間,隨后進城,便直朝著孟梓易的那宅子而去。 已經晌午了,街上人熙熙攘攘,就算是較小的街巷里,也有百姓在來來往往。 還有一些小孩子在追跑著玩鬧,看見小孩兒,姚嬰的心里就更加不安,想起靈童那兩個字,愈發覺得巫人猶如深海,想要深入的知曉他們的一切,非得打造一艘潛水艇不可,否則真是難上加難。 終于,馬兒顛簸到了那宅子前,原本里里外外守著的人都不見了。 從馬背上跳下來,太高了,雙腳落地,震得她腳踝疼。 但也顧不上那么多,隨著護衛一同快步的進入宅子,往那居室的方向走,很快便瞧見人了。 護衛跑上前去問情況,原本守在這里的護衛立即細說,原來這邊也塌了,整個居室都塌了。 姚嬰從他們之間走過去,幾步沖進主廳,然后便瞧見齊雍坐在主座上,一手拿著手巾,按在自己的額頭上。 看到了他,姚嬰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兩三步走到他面前,抬手把他肩膀上的泥土拍掉,“就知道你動作快,肯定不會被埋在里頭的?!闭f著,她把他手上的手巾接過,稍微移開看了看,他的額頭果然破開了。 齊雍皺著眉頭,心情很是不好,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略無奈的嘆口氣,“你還挺聰明,沒在那頭的泥土里挖本公子?!?/br> “你進去那么久,腿又長,肯定得走出去一大半了。不過,你這也和被從土里刨出來沒什么區別,滿頭滿臉的土?!币皇帜弥纸戆丛谒~頭上,另一手挑揀他發絲里的泥土。只不過一個時辰沒見而已,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齊雍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彎起,微微低頭任她給自己整理。 這主廳里,可不止齊雍一個滿身泥土的人,孟乘楓和另一個年輕精瘦的男人,還有三個護衛,都一樣灰頭土臉。 兩個護衛被砸的較嚴重,臉上衣服上都是血。 將齊雍頭發中的泥土挑干凈,姚嬰也小心的拿開了手巾,他的額頭破開一個指節那么長的口子。手巾拿開,還微微的滲血。 這手巾也不算太干凈,上面都是血,姚嬰看了看就扔到了一邊。 “疼不疼?”捧住他的臉讓他抬頭,她也皺眉仔細的盯著他的傷口看,看起來應該是石頭之類的硬物刮得,沒什么大事兒。 齊雍被迫抬頭,看著她那表情,他的眉眼間也染上笑意,“嚇著了?” 對上他的眼睛,姚嬰想了想,“就是想著,你要是被埋在里頭了,我得怎么把你挖出來呀?我可沒那個打洞的本事?!?/br> “有這個心就行,那種地方也埋不住我。不再欲擒故縱,適當的柔情如水,也受用?!辈还芩檬裁凑袛?,他都覺得很好。只要用在他身上,他都接著。 盯著他,姚嬰小動作的翻了翻白眼兒,不搭理他的話。再次看了看他額頭上的傷口,不流血了。 放開手,她又把他身上的泥土拍了拍,無意間轉頭,這才發現這屋子里居然有這么多人。 那幾個坐在旁邊,滿身塵土的人都在看他們倆,似乎是從未見過這種場面,都被鎮住了。 姚嬰是那種即便天上掉下來隕石也不會大驚失色的人,她分別和那幾個人對視了下,之后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最后看到了孟乘楓,她這才開口,“孟公子,你還好吧?”他臉色蒼白,衣袍上又都是泥土,看起來有點兒狼狽。 孟乘楓輕輕地搖了搖頭,“還好?!?/br> “看你們好像都傷著了,不然,去別的房間先休息一下吧。雖說是個意外,但好歹大家都沒事兒,萬幸?!蹦堑氐离m說工程做的不錯,但,會發生坍塌也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 孟乘楓也不由輕嘆,“是啊,好在無事?!?/br> “過來?!迸赃?,齊雍的命令發出,姚嬰也立即轉過頭去看他。 “怎么,是不是疼了?”看他這腦門兒,還真是有點兒可憐。想他以前也受過很多次的傷,但好像哪次都沒這次這么冤枉。 “嗯?!饼R雍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后就閉上了眼睛。 “走吧,去別的地方休息?!弊哌^去,把他扶起來,雖說可能覺得他也沒到這需要人扶的地步,不過他也不睜眼,就只能扶著了。 臨走時,她往那臥室里看了一眼,整個臥室的地面都塌了,原本的床帳桌椅什么的全部碎了,慘不忍睹。 扶著齊雍從主廳走出來,護衛示意前面的房間就可以休息,姚嬰就順勢扶著他往那邊走。 后面,孟乘楓等人也依次的出來,那個精瘦的男人則跟著齊雍和姚嬰走了過來。 把他扶到了前面的房間,進去后,直接讓他靠坐在了那橫榻上。把放在旁邊的軟枕扯過來墊在他腰后,讓他倚著,姚嬰也不由嘆口氣,“在底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知道,忽然間就塌了,可能就是支撐不住了?!笨粗?,齊雍淡淡的說著,微微轉動了一下脖子,他眉頭也皺了起來。 “真疼?我看你這傷口也沒多大,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可能都愈合了?!眲倓偪此菢幼?,她還以為他是故意假裝呢。但這會兒也沒別人,他還這樣兒,那可能就是真疼了。 “剛剛的柔情如水都哪兒去了?”就只裝了一會兒,他還沒看夠呢。 無言,“我只是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別動,我看看你的傷?!辈还芩麡芬獠粯芬?,姚嬰捧住他的臉,開始檢查他額頭上的傷。還疼?他應當很能忍疼的吧,這就忍不住了,倒是奇怪。 ☆、192、小傷?(二更) 齊雍看起來不像是裝的,他倚靠在橫榻上,閉著眼睛,也不動彈。 姚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