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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羅大川也沒什么反應,他不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當然了,變態還是有可能的,需要再觀察。 “打水,洗漱?!饼R雍對羅大川想做什么不感興趣,只是這一清早就給他來這么一出,應該把他們倆都掛到樹上去,以儆效尤。 “好?!秉c頭,姚嬰起身,隨后快步的走出房間。 拿著臉盆去廚房,果然的,在這兒發現了羅大川。他正在和小悅洗菜,這青菜可是武迪的人從城里運來的,質量上乘。 小悅能做這種機械性的行動,但是這期間不能和她說太多話,否則她會把手頭上的事兒給忘了的。 走進來,舀熱水,姚嬰一邊看著羅大川。 他挺怪的,這種事兒,他向來不會做。他認為,不符合他身份。 但是眼下,他這做的還挺好的,并且一直做一直在看小悅。他倒也不是那種光明正大的看,更像是在偷看。驀一下小悅抬頭,他就繼續移開視線做事,裝作從沒偷看過人家的樣子。 姚嬰微微瞇起眼睛,愈發覺得這小子目的不純,端著一盆熱水,她緩步走到羅大川身邊。 抬腿,在他腿上踢了一下。羅大川抬頭看他,她也低頭以一種警察審視犯人的姿態盯著他。 “怎么了?”羅大川瞧著好像沒時間打理姚嬰似得,看了她一眼,就繼續低頭做事。 “大早上的開始臭美,是為了給小悅看呀?!彼f,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 “嘖,瞎說。小爺我一向注重整潔儀容,什么叫臭美?!彼怀姓J,并且也不抬頭。 “這個理由倒是也不錯。好吧,你要掌握好分寸,真嚇壞了小悅,別說若喬和你打架,我這一盆熱水,就從你頭上澆下去,給你徹底燙個頭?!币胄÷暤?。在長碧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想發泄下半身那點事兒,可以。但談感情,大部分都是不行的。 羅大川扔掉手里的菜,站起身,推著姚嬰往外走。 “趕緊去照顧公子吧,那屋沒人敢進去?!卑阉瞥鋈?,羅大川站在門口,瞪著牛眼睛面對著她故意的擺出幾個高傲不可及的造型來,就又轉身回了廚房,繼續洗菜。 姚嬰端著熱水站在那兒無言以對,半晌后才離開廚房,返回了房間。 齊雍坐在床邊,脊背挺直,看起來精神很好。他真的太強了,昨天剛剛醒來,今天狀態就這么好,簡直不是人。 把水盆放在椅子上,拿過手巾浸濕,一邊扭頭看了一眼齊雍,他坐在那兒閉著眼睛,兩條腿那么長,坐在床沿兒能直接踩在地上,讓人羨慕。 洗好了手巾,姚嬰緩步的走到床邊,然后遞給他,“公子,擦臉吧。你現在不能喝茶,所以,一會兒就用清水漱口吧?!边@里也沒那么多講究,在長碧樓是連牙刷都有的,雖不是有多精致,可也很好用。 閉著眼睛,齊雍動也沒動,“你是想讓本公子的手再破開么?” “你的手好的差不多了?!蹦挠心敲磱蓺?。 不過,她也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她伺候他唄。 站在他面前,一手按在他脖子上,另一手拿著手巾擦他的臉。這幾天,這項任務她已經執行多次了,算不得什么難事兒。 不過,那時他是昏迷的,沒什么意識。這會兒自動的揚起臉,故意配合,瞧著像給小孩子擦臉。 彎起嘴角,姚嬰順帶著把他的脖子也擦了。他這脖子真是直啊,所以整個人也顯得極為挺拔。在這個世界上,好像也沒人會注意自己的儀態,大多數人都含胸駝背的。 她所見過的最挺拔的兩個人,就是齊雍,和姚寅。 拿起他的手,之前挑破的地方都愈合了,只余下一些結痂。那些黑氣沒有再出現,它們倒也不是難纏。 “羅大川到底去做什么了?”驀地,他開口問道。 姚嬰看了他一眼,這人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睛,正垂眸看著她。 “誰知道呢?扭扭捏捏,跟趙四似得?!币胍矝]說羅大川可能是對小悅有意思,畢竟,他這算是情竇初開吧,也未必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真正成熟的感情,應當是像若喬那樣,執著。 那羅大川整日沒事兒逗弄小悅,把人家耍的團團轉,說不準他什么心理。 “你還認識趙四?”齊雍挑起眉尾,還不知道她認識了很多長碧樓的老人。 “你認識趙四?”姚嬰反問,他怎么能知道趙四是誰。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說的趙四,跟她說的趙四,不是一回事兒。 “趙四是樓中的老人,在宛南,五十歲有余,認識他的人都喚他四哥。你說的趙四,不是他吧?!笨此难凵駜?,就知他們倆互相理解有誤。 “嗯,你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好了,擦完了?!逼鹕?,走回窗邊,重新把手巾洗好。這伺候人的活兒,她現在做的也還好??戳丝醋约旱碾p手,那十個指環在她的手上,分外契合。似乎佩戴這指環的鬼婆,各個都像她這么纖瘦。 “武迪呢?”齊雍起身,將之前就擺放在床邊的袍子穿上了。他后背有傷,行動之時不太方便,但最終也自己穿上了。 扣上腰帶,他抬起雙手重新把墨發束起,整個人又是凌厲而英俊。羅大川認為自己俊,屬于盲目自信。但若齊雍說自己俊,怕是沒人敢笑他,俊這個字都不太能概括。 “他出山了,去采買硫磺,還有接其他人進山。按照時間來計算,我想東哥他們應該已經趕來了?!被卮?,姚嬰一邊看著他。這會兒沒叫她幫忙,還算有良心。 “又是你給指派的任務?!饼R雍看了她一眼,眉眼間含笑。武迪是在外地供職,不常在樓中,齊雍也不是很了解他。但根據昨日他初初醒來時聽到的話來判斷,這武迪必然是借權生事,這在外時間久了的人,就和那些朝廷官員一樣,總是喜歡擺架子。 “他很想從我這兒知道公子的喜好,擔心自己會被訓斥。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他去忙活著唄,只有活動起來,他心里才踏實?!币肼柫寺柤?,也不否認自己是狐假虎威。不過呢,看他這樣子,顯然也挺贊成她這樣狐假虎威的。 “在外時間久了,再單純的人,也會沾染一身的壞習慣?!彼智宄?,畢竟人性就是如此。 “官僚作風嘛,對外還是很有用的?!敝徊贿^,長碧樓內部最大的官僚就是齊雍,在他面前擺架子,純粹是找死。 朝著她走過去,齊雍大概是因為活動過多,所以面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記不記得自己還有事兒沒做呢?”居高臨下,他開始審問。 仰臉看著他,姚嬰想起來了,他昨天給她交代任務了,還是有正確答案的那種。 范圍太廣了,她夢想多了,夢想成真? 不可否認,齊雍胡言亂語起來真的讓人壓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