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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也不知怎的,它又重新合上了。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一條四腳蛇的腦袋就順著那縫隙鉆了進來。 但,它也只是伸了個腦袋進來而已,那石壁合上,它就被夾在了那里。 發出凄慘的嘶叫聲,那張大的嘴里黑血混著涎液流出來,之后,它就沒了聲音。 不過,這些聲音姚嬰都沒聽到,她后背緊緊地貼著堅硬的石壁,而身前則是齊雍。她本就斜著身體抱著他的腰,即便此時他停了下來,她的兩條腿還是懸空著的。 呼吸不上來,也不知怎的,她全身的汗毛都是豎起來的,那種感覺,讓她覺得現在應該立即拿個刮刀把全身的汗毛都刮了。這樣,應該就不會因為汗毛倒豎而全身發癢了。從骨頭里滲出來的癢,從未有過之事,像中毒了似得。 耳朵里,齊雍劇烈的心跳漸漸地歸于平緩,呼吸也沒那么急促了。 他緩緩地低頭,看向那個被擠壓的成了一片兒的人,他不由莞爾,稍稍放松了些力氣,姚嬰就滑了下去,最后雙腳落地。 終于站直身體,她也能呼吸了,緩緩抬眼看向他,但這里太黑了,其實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得到他不斷打下來的呼吸,吹得她不得不低下頭。 單手撐在了石壁上,齊雍看著她,疲累的笑出聲音來,“本公子當牛做馬,自從你這個小丫頭跟了我之后,我反倒成了你的跑腿兒了?!?/br> “對不起,我本來還想著,盡量不拖你后腿??墒钦l想到,還是拖你后腿了?!边@是假話,他不帶著她,她就得進四腳蛇的肚子了。 “哼,心存感激是對的,若不是本公子,你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钡皖^看著她,他那一手撐墻的姿勢,將她圍在自己和墻壁之間。 點了點頭,“公子說的是?!彼?,再有這種危險情形,她必須得抓緊他,不惜卑鄙無恥,把他當成人rou盾牌。 如此聽話,齊雍還算滿意,撐墻的手落下來,在她的頭上拍了拍,“走吧,這又是一座地宮,和剛剛經過的沒什么兩樣?!?/br> 環顧了一圈,齊雍看的清楚,但他所看到的東西,在姚嬰眼里不過是一片漆黑,黑到模糊。 他說要走,姚嬰立即伸手抓住了他。抓到的是他腰間的衣服,僅僅是這樣抓一下,她也能有膽子邁步前行,否則真擔心自己會摔得狗吃屎。 “那些東西大概是專門豢養在此處守衛這地宮的,那邊有,這邊也一定會有?!毕蚯白?,齊雍帶路,他邊說話邊抓住了她扯在他衣服上的手。 他的手很大,蘊滿了力量,只是抓著他一只手,心里就會莫名的生出一股安全感來。 這里的地面也有許多的淤泥和水,靴子都濕透了,每走一步,淤泥和水都發出濕漉漉的聲音來,讓人覺得氧氣都不夠用了。 “公子,你摸一摸這些撐天柱,好奇怪啊?!彪m說看不見,但是她另一手橫向的伸展開,路過之時手就摸到了那冰涼的柱子,這手感絕對不是石頭,哪有石頭是這樣柔韌的,摸起來,像那種十分十分緊實的肌rou。 齊雍拉著她一轉,便停在了一個撐天柱前,他伸手摸上去,這手感果然是不對。 “你感覺一下,摸起來,是不是像那種猛男吃了很多蛋白粉練出來的肌rou?手感還挺好,但很詭異?!币胍苍诿?,手順著那兩人才能環抱住的柱子上下游移,好像還有肌rou的線條感,真是迷惑。 “本公子沒摸過男人的肌rou,你摸過?”她這比喻讓他覺得很惡心,男人的肌rou?什么鬼話。 姚嬰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摸過,摸過的手感最好的,就是公子了。不然你試試?摸摸自己的胸肌,再摸摸這柱子,手感很像?!?/br> 齊雍發出一聲嗤笑,“你要本公子摸一摸自己,再摸一摸這撐天柱?” “你若是覺得摸自己太色情了,那就算了。如果說,這東西真是rou的話,那會是什么動物呢?什么動物有這么發達的肌rou?大象,犀牛什么的。但,又緣何保持了這么久,手感還這么鮮活?”姚嬰搖了搖頭,她不是在和他討論肌rou,只是這撐天柱,真的很奇怪。 “如果真是用rou做的,那么你覺得目的是什么?至少本公子從未見過?!边@么多年來,事關巫人的各種邪門的事兒都見過。但,自從進了這舊城廢墟,各種之前沒見過的東西開始輪番上演。 “興許,它們是可以復活的,眼下,正在休眠時期?!泵?,姚嬰一邊感受,若是有光線的話,說不準看到的就更多一些了。 “別瞎猜了,走?!饼R雍覺得浪費時間,因為很明顯這些地宮里什么都沒有。如果那釋引需要秘密的隱藏起來,也不會隱藏到這種地方來。 拉著她繼續往前走,踩踏的淤泥在這偌大的空間里回響,這聲音鉆進耳朵里,也不由的讓人不得不繃緊了神經,畢竟可能隨時會出現那些四腳蛇。 走了好一會兒,這一處地宮又到了盡頭,姚嬰只是拉著齊雍的手,并不確定他做了什么。只是下一刻聽到了刺耳的聲響,是沉重的石頭碰撞的聲響。之后,齊雍就拉著她往前走,有一些不同的空氣撲面而來,顯然是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了。 “這里,不會又是和之前一樣吧?!彼裁炊伎床坏?,只能依靠齊雍的解說了。 “不一樣,沒有撐天柱了?!饼R雍說道,拉著她往前走,有細細的風從前面吹過來,而且,這里好像有些狹窄。 橫向的伸出手,手臂還沒伸直呢,就碰到了石壁。石壁上都是浮雕,摸起來很圓潤,說明雕刻它們的工匠擁有極高的手藝,而且當時雕刻的時候并不是著急趕工,是精雕細琢出來的。 “很狹窄啊?!庇滞硗庖粋让?,這里的寬度只有她雙臂伸展開那么寬,像是一條什么通道。 “這條通道很長,不知會通往什么地方。倒是這些浮雕很有意思,很多很多的嬰孩?!饼R雍邊走邊說,有意思這種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滲著那么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異。 “嬰孩?”這一點姚嬰倒是不解了,花費這么大的功夫雕刻的浮雕,居然是很多的嬰孩,總得有寓意吧,寓意又是什么? “來,摸摸看?!弊ブ氖?,直接將她拎到了石壁前,把她的手按在了石壁上,順著浮雕的紋路撫摸。全部游走了一遍,姚嬰也不由得深吸口氣,果然是小小嬰孩的模樣,只不過姿勢好像有點奇怪。 “這應當是個剛生出來的嬰孩,長得很丑。再摸摸這個,好像死了,更丑?!睅е氖置搅讼旅?,還是個嬰孩的形狀。它們似乎層層疊疊的,這里是一個嬰孩的小山。 齊雍看得到,所以站在她身后帶著她的手在這石壁上觸摸,分析那些嬰孩的姿態形狀,它們還有臍帶與胎盤,這興許是一種什么象征。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