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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一時之間好像煙火一般。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還在奮力往上爬的百足蟲忽然刷刷的往地上掉,姚嬰被包裹住的下半身也露了出來。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環顧著自己身邊這如同小山包一樣的百足蟲,它們扭曲糾纏著,好像十分難受。 那些煙霧將它們徹底包圍,泛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兒。 密密麻麻的百足蟲全部絞在一起,它們就好像被灑了膠水兒一樣,糾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開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人汗毛倒豎,它們被煙霧籠罩著,漸漸地,好像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平緩了下來,不再那么刺耳了。 姚嬰挪動著雙腳,她的靴子都被一些nongnong的液體給包裹住了,抽出腳的瞬間,黏糊糊的。 踩著滿地的粘液,姚嬰一步步的退出來。驀地肩膀一緊,她整個人被提了起來。身體懸空,只是一瞬,雙腳便重新落在了地上。 齊雍一手拎著她,一邊看著那邊已經成為一灘粘液的百足蟲小山,那些不知名的煙霧將它們徹底腐蝕掉,散發出刺鼻的氣味兒來。 低頭,齊雍看向被自己拎著的人,“還好么?”她的靴子以及披風下擺,都濕漉漉的,那些粘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抬頭看向他,他的頭過于低,距離自己很近,好像她只要再稍稍高一點,倆人的腦袋就撞在一起了。 呼吸打在她臉上,讓她不由得條件反射的瞇起眼睛,“我沒事?!?/br> “走?!饼R雍環顧了一圈,眼下這里黑漆漆的,所有的火堆都被熄滅了??圩∷蟊?,齊雍攬著她迅速的離開原地。 金隼在半空盤旋,它無比躁動,吃了一些百足蟲,它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齊雍攬著姚嬰退到了樹林里,空氣中飄著那股刺鼻的氣味兒,也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被放下,雙腳落地,也聽到了有護衛正在痛叫,被百足蟲咬到了。 解下身上的披風,姚嬰繞過齊雍快步的朝著那邊痛叫的護衛走過去。有人已在此時劃亮了火折子,那四個被咬到的護衛坐在地上,靴子也被脫了下來,兩只腳腫的像是象腿,皮rou以下好像都是膿液。 一個護衛跪在他們面前,他們的靴子和褲腿都是他挽起來的,并且,眼下已經抽出了隨身的匕首,看起來是要給他們放膿液。 停下腳步,姚嬰看著那個護衛,他動作沉穩的cao刀,抓住其中一個護衛的腳踝,就把匕首對準了他的腳面。 “從外側割,割第一個指節那么深,一指頭那么長?!币牒鋈话l話,那護衛的動作也一頓。 扭頭看過來,這護衛年紀輕輕,長了一張沉默寡言的臉。 “聽我的,繼續,抓緊時間?!倍⒅?,姚嬰眼睛都不眨,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那護衛點了點頭,之后聽從姚嬰的吩咐,順著那象腿一樣的腳外側下刀。 他的手特別會掌握分寸,下刀的深度以及長度,嚴格按照姚嬰的指示。 看著他第一刀完成,姚嬰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做得好,都交給你了。把膿液全部擠壓出來,之后纏緊了,纏的不通血那種,保持兩個時辰再拆開?!?/br> “是?!弊o衛低頭做事,一邊回答。 轉身退到一邊,姚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靴子,“這些東西和斷蟲道類似,不過起的作用與斷蟲道相反,它們是陷阱,聞活物而生?!?/br> 齊雍以及其他人圍站一圈,盯著姚嬰,所有人的神色似乎都是一樣的。 說完話,她轉眼看了看那些人,“我說的不對么?” “阿嬰姑娘說的是,如今看來,這里的確是這樣的。尤其是這里地脈不吉,又埋了那么多的大石,純粹是害人之地?!比幌壬械捻n先生開口道。其實他們擅長的領域不是這個,也根本看不出那些東西的作用。 齊雍唇角微微抽搐,“既然這里是陷阱,那么距離舊城就不遠了?!?/br> “是,而且這種地方必然不止一處,我們再碰見這種地方就趕緊撤離,不能停留了?!币朦c點頭,這種陷阱和斷蟲道一個意思,斷蟲道基本上是呈環繞式,目的就是守護一方寧靜。 “說得對?!饼R雍垂眸看著她,眉眼間帶著笑意。 姚嬰仰臉看著他,看他這笑,是對她說的話表示贊賞的意思么? 彎了彎嘴角,姚嬰收回視線,想要得到公子的贊賞,還真是不容易。 重新在林子里燃起一堆火,值守的護衛更嚴密了,那受傷的幾個護衛已經被包扎上了,仍舊是疼,但都能忍得住。 姚嬰走到邊緣清理自己的靴子,一邊不時的看一眼那個親自cao刀放膿液的護衛,他沉默寡言,做完事情就坐到了火堆邊緣,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 齊雍的護衛太多了,許多都是熟臉,但也根本叫不上名字來。 “確定自己沒事?”驀地,一個水壺出現在眼前,還有齊雍的低音炮。 扭頭看向他,姚嬰接過水壺,“我沒事,這些東西傷不到我?!碑斎涣?,如果換成了真刀真槍,她是一下也扛不住的。 擰開水壺的蓋子,之后往自己的靴子上倒,找不到水溝,先用這水沖一沖也行。 “剛剛那個小孩兒只是個護衛么?我看他沉著冷靜,還懂一些急救的法子?!睕_靴子,姚嬰一邊問道。 “小孩兒?你幾歲,說別人是小孩兒?”縱觀這里所有人,她年紀才是最小的那個。 眨了眨眼睛,姚嬰抬頭看向他,“我心理年齡比較大,又比他有經驗,所以就覺得他是小孩兒?!?/br> “你應該照照鏡子,還扯什么心理年齡。那是本公子的護衛,跟在我身邊久了,總是能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饼R雍奪過她手里的水壺,自己喝了一口,面色不明。 “我覺得他挺有潛力的,我倒是可以帶帶他?!笨此人?,昏暗的光線中,好像都瞧得見他喉結一動一動的。她沒有的東西,她還真想去觸摸觸摸。 “妄想什么呢?”垂眸看向她,他的語調低了幾個度。 扯了扯唇角,“干嘛像護崽兒的老母雞?我是說,我帶帶他,能讓他在之后你們的行動中起到大作用。若是遇到什么危險,他能夠承擔起大夫的職責,為大家做急救,也免于更多人丟掉性命?!边@廝,好像她要搶他人一樣,神經病。 似乎也沒想到她是這個目的,齊雍一手捏著水壺,一邊轉了轉幽深的眼睛,“也好,為本公子分憂了?!?/br> “嗯,為公子分憂,是我的榮幸。這輩子我就效力公子了,嘔心瀝血,在所不辭?!鼻扑菢幼?,不聽點兒馬屁就不舒服。 “雖說你進入長碧樓就是本公子的人了,但也別想著就此賴上本公子?!毙硐囟?,齊雍歪斜著身體,還歪頭看著她。倒也不是故作姿態,只是那模樣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