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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嬰站在那兒聽了一會兒,身體難受,她現在也沒力氣參與,在那些藥柜前看了一圈兒,這些倒真的是藥材。這個老頭,是真的給人看病的。 深深地吸口氣,姚嬰又重回窗邊坐下,看著桌子上的豬精,她微微彎下身體,雙手在披風里抱住自己的肚子,這會兒腸胃真的開始大動作的抽筋,繼而絞痛不止。 在長碧樓那一個月,雖說忙碌了些,可是別處沒有任何慢待。飯菜豐盛及時不說,偶爾的還會有補品什么的。那段時間,她自己都覺得這身體好了許多,氣色也很好。 結果到了和川郡,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而且又添了新病。 這地兒可能真的跟她不太合盤,從進入這和川郡開始,她就沒有舒服的時候。 她抱著自己在椅子上窩了很久,直至齊雍從內室里走出來,瞧她一動不動都要窩成了一個球兒,“你喝酒了?” 可沒忘了她喝完酒之后的樣子,把自己當成了一條蛆。 “胃疼?!边€喝酒?她這輩子也不喝了,喝完之后第二天的疼痛,真是讓她終身難忘。 “身體嬌弱,你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樓里不要出來?!饼R雍微微蹙眉,走到她身前,之后俯身把她提起來一些,從披風里拽出她的手,兩指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還會看???”臉色蒼白如紙,因為實在不適,她額頭上都冒汗了。 沒理會她,齊雍只是試探她的脈搏,半晌后才松開手,“問題不大,吃些藥就沒事兒了?!?/br> 重新回到窩著的姿勢,姚嬰的腦袋靠在桌角上,沒什么力氣說話了。 齊雍挺拔的身影轉到了藥柜前,每個抽屜上都有藥名。一手拿著刀紙,另一手快速的抽開抽屜,手極快的抓藥。 聽到他的動靜,姚嬰忍不住扭頭看過去,這人顯然在配藥。 不會是要配給她吃的吧? 這每服藥應當有合適的分量,甚至得用最精準的秤來稱,他這樣亂抓一氣,確定不是想毒死她? ☆、079、需要清醒 齊雍十分痛快的抓了一副藥,之后將內室的言責叫了出來,囑咐他去煎藥,三碗水煎成一碗,便倒出來拿給姚嬰喝。 姚嬰始終都窩在椅子上,因為疼痛,她也根本是不想動彈,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聽著言責離開這屋子的聲音,姚嬰用足了力氣抬起頭,看到了齊雍站在那兒的身影,“公子還會給人看病開方子?”確定不會毒死她么。 “不想喝就忍著疼,不要說出來,會影響所有人?!饼R雍也不說自己會不會看病會不會開方子,好像就是為了阻止她說疼,阻止她表現出不好的情緒,繼而影響大家。 姚嬰無言以對,低下腦袋繼續忍著疼痛。天氣,環境,沒有按時吃飯,黑白顛倒的不規則作息,大概都是她疼痛的原因。 之后,齊雍便也沒有再與她說話,只是任由她自己窩在那兒休息。有護衛從內室出來,聽得到他們特別快且輕的腳步聲,像一陣風似得眨眼間就從頭頂走過去了。 過去將近一刻鐘,護衛又從外回來,直接走到了姚嬰身邊,“阿嬰姑娘,把這水趁熱喝了?!?/br> 扭過頭去,護衛手里還真的端了一碗水,冒著熱氣。 “你這是特意給我燒水去了?”雙手從披風里拿出來,姚嬰伸手接過。 “這是公子關照的,屬下們常年在外,有時也會腸胃不適。通常,喝一些這個水,就會舒服多了?!弊o衛說道,他們基本上是得不到吃藥這個關照的。 一聽這話,姚嬰不由幾分疑惑,這不只是熱水而已。 將碗舉到跟前,她聞了聞,似乎有一些不太尋常的氣味兒,添加了什么在里面。 吹了吹,她小心的喝了一口,這水進了嘴里,那一瞬間覺得自己要窒息了。這什么玩意兒,澀的舌頭要麻痹了。 護衛已經走了,她想詢問也問不了,強迫自己把嘴里的那口水咽下去,她隨即把舌頭伸出來,太難喝了。 不過也只是幾個呼吸間,她就開始打嗝,胃里的氣上涌,只是幾個來回,她就覺得這胃里舒服了許多。 這熱水,原來是這樣的效果。 但,每個人或許腸胃不適的原因都不一樣,若全部只用這一種法子,也未免有些糊弄人。 憋氣,狠下心來,再次喝了兩口那澀的不像話的水,隨后便放在了桌子上,實在喝不下去了。 這法子真是粗暴,比藥湯還難喝,大概是長碧樓中的秘法。既然是秘法,為啥不把這東西加工的口感好一點兒? 至此,她坐在那兒不斷的打嗝兒,胃里就好像存了無數的氣體,要在這時候全部釋放出來才舒服。 小仲購買了飯食回來,一一擺放在桌子上,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太陽已經升起來老高了,這小院兒里的藥材散發出濃重的氣味兒,似乎在釋放它們身體里所有的雜味兒。 而這個時候,言責也把湯藥煎好了,他還真是動作利落,三碗水煎成一碗湯藥,顏色濃的不得了。 湯藥味兒和著飯菜的味兒在這房間里蔓延開來,姚嬰盯著放到自己面前的湯藥,“你確定這碗藥喝了之后,我不會掛了?”小聲詢問,她都沒看到齊雍抓了些什么藥。他只是刷刷的打開抽屜,每個里面都抓一把,連分量都沒秤。 看著姚嬰,言責想了想,“都是調理腸胃的藥,應該不會有事吧?!彼幉乃钦J識的,但也沒達到只用眼睛稱分量的程度。他也覺得,藥量有點大。 搖了搖頭,姚嬰湊近了藥碗聞了聞,“只是聞一聞就覺得要升天了?!饼R雍大概是覺得他敢抓藥,別人就敢喝吧。但她還真是沒那個膽子,怕被毒死。 “阿嬰姑娘,我想公子也不會亂抓藥,這個分量想必也是根據病情來定的。趕快喝了吧,喝了也就不疼了?!毖载焺竦?,他煎了那么久,她若不喝,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精力。 “還真有勸人喝藥的?!蹦且凰查g,她覺得自己像武大郎。 就在這時,身在內室的人都出來了,只有羅大川還留在里面。他負責暫時看著那老頭,其他人先出來吃飯,換班制度。 一眼瞧見那碗藥擺在桌子上動也沒動,齊雍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姚嬰對上他的視線,之后自如的躲開,拿起碗,真喝了。 藥湯酸澀后苦,苦味兒一直蔓延到喉嚨深處,提神醒腦,她一下子覺得任督二脈都通了。 這東西不能品嘗,只能一口氣的喝進去,閉著眼睛喝光,這湯藥比她之前吃過的都要難喝,難喝的多。 放下藥碗,便看到齊雍召她過去用飯,所有人都餓的前胸貼后背,這若是晚過去一會兒,估計只能吃啃盤底了。 小仲買來的飯食比較高檔,并不是尋常的路邊攤,他是用食盒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