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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邊上大半個身體往水池里探,躍躍欲試的。 山里待了一個多月,別說人了,就是赤蛇整日待在姚嬰身上,驀一時的下去溜達兩圈,它赤紅的身體都顯得臟兮兮的。 姚嬰痛痛快快的把自己洗了個透徹,散發著氣味兒的頭發好像把水都洗變色了,從水里頭出來,她整個人都泡皺了。 已經過了半夜了,從浴室出來后,沒想到飯菜都備好了,而且特別豐盛。 在山里太久了,許久都沒吃到這么豐盛的飯菜,一時間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侍女在旁邊候著,不時的給她布菜,本來知道這個時辰不能吃太多,但最后還是撐得都要吐出來了。 吃飽喝足,她爬到了樓上的臥室,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接近晌午才醒過來,沒有那些讓人睡不著的聲響,她睡得昏天黑地。若不是金隼撞開了二樓的窗子,她還得接著睡呢。 起身,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腦子里不由自主的轉到了高季雯的身上,想想昨晚見到她的情形,姚嬰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說不上是可惜還是同情,反正很是不舒服。 金隼跑到她身邊蹭她的膝蓋,它也不知怎么弄得,好像比昨晚干凈了許多。 摸了它一會兒,姚嬰才下床,穿上衣服將長發挽起來,這才下樓。 即便這個時辰,早飯的點兒早就過了,但看到姚嬰下來,這飯菜很快就送上來了。豐盛又各個很清淡,極其適合在這個時辰用。 “不知其他人都起了么?”邊吃,姚嬰邊問道。 “有幾位起身了,還有多位還在休息呢?!笔膛卮?,這整座小島能容納兩千多人起居休息,昨晚回來的人大部分都在睡覺。所幸這座小樓里只住了姚嬰一個人沒什么動靜,可是其他地方卻是整晚不休,哪怕現在路過都能聽到呼嚕聲,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睡得這么香的。 就知如此,姚嬰點了點頭,“那我們公子呢?” “那就不知道了?!笔膛⑽u頭,那位公子住在這小島最上面呢,她們是上不去的。 也不知今日是什么安排,那石崖里的鐵汁凝固怎么也得需要四五天的時間,應當是有人守在那兒,可到時也得去檢查一下。 填飽了肚子,姚嬰走出這小樓,明媚的陽光照在臉上,好像心里都跟著開闊了。 這座小樓處于這小島的半山腰,左側一條小路延伸出去,兩側都是蔥郁的矮樹,一直延伸到盡頭,那盡頭就是斷崖,下面是水。 姚嬰順著這小路走過去,一直走到盡頭,這里較于別處要凸出一塊來,就像特意建造出來的一樣,是個觀風景的好地方。 風從底下吹上來,帶著一股水汽,遠處有大小不一的小島還有荷田,在這地方看風景,真是絕了。 這么好的一座小島,居然用來待客,留荷塢不僅地方大,而且還有錢。 盤膝坐下,看著風景,金隼在不遠處盤旋,看起來它好像也很喜歡這里。 赤蛇也從衣袖里爬出來,像個好奇寶寶似得,也跑到了姚嬰身邊待著,抬起上半身看風景。 一人一蛇一隼,各自無聲,相處和諧。 一行人順著后面的石階走上來,走在當先的人裙帶飄飄,好像隨時會跟著風一同飄走似得。 走到那岔路的時候,當先的人停下腳步,轉頭沿著小路看過來,便瞧見了姚嬰坐在那兒的身影。 想了想,她腳下一轉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身后的侍女也一并跟著。 “傍晚時在懸天水榭進行晚宴,姑娘記得一會兒便過去吧?!彼_口說話,聲音溫柔,特別悅耳。 姚嬰轉過頭來,看到的就是高季雯的臉,她低頭看著她,面上帶著一些笑意,眼角眉梢間的柔弱將她整個人都弱化了。沒有一絲一毫她往時驕縱的模樣,若不是這張臉,真的很難將她和以前的將軍府小姐對上號。 站起身,姚嬰看著她,之后點點頭,“多謝,我知道了。昨晚看到雨禾夫人和孟二公子伉儷情深,看起來感情很好,讓人羨慕?!彼砗蠖际侨?,姚嬰也不知該如何說,其實只是想問問她過得好不好。 高季雯的年紀和姚寅差不多,若是一直在將軍府中,這個年歲怕是已經嫁人生子了。憑借高威將軍的地位,給她找的夫婿必然配得上她。 高季雯輕笑,“多謝姑娘,我家夫君的確對我很好,這也是我的福氣。我出身貧寒,能得到我家夫君的愛憐,是以前如何也想不到的。不過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跟著那位三公子,不知姑娘是三公子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下屬,剛剛跟了他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家中只有我一人,無處可去,得公子收留,很是感激?!眰让娴母嬖V她一些情況,不知她有沒有見過姚寅。 高季雯點了點頭,背對著后面的侍女,她面上露出幾分不忍來,“很好啊,無處可去,有人收留,總比像我似得為了生存賣了自己要好得多?!?/br> 看她的表情,姚嬰也不由心頭一沉,可是卻無話可說。 “好了,我還要去布置懸天水榭呢。一會兒姑娘便過去吧,今日的晚宴十分豐盛?!备呒决┨峙牧伺囊氲募绨?,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走遠,姚嬰不由得嘆了口氣,顯然高季雯心里是有些痛苦的,可是又沒有辦法。 也不能說是誰的錯,這個任務就算不是高季雯,也得是別人。 在這里坐了許久,直至聽到小島上不斷有人說話,姚嬰才起身離開。 所有人差不多都醒了,這睡得昏天黑地的,大概都黑白顛倒了。 順著小路往回走,果然碰見了其他出來遛彎兒的人,是長碧樓的護衛,不過這會兒都放松了,看起來倒也沒那么緊繃著了。 碰見姚嬰,他們各自與她打招呼,尊稱她一聲阿嬰姑娘,還算客氣。 根據侍女的提示,姚嬰往這小島的另一個方向走,懸天水榭就在那邊。 走著走著,便碰到了出來逛圈兒的羅大川,一眼看到姚嬰,他幾步就跑了過來。刮了胡子又換了干凈的衣服,他瞧著倒是精神了不少。 “阿嬰meimei,是不是也一覺睡到現在?在山里待了一個月,小爺都忘了床是什么樣兒的了。這一覺睡得,做了整晚的夢,就以為這整晚都在姑娘懷里睡得,軟的小爺骨頭都酥了?!绷_大川不乏夸張,但說的也切合實際,她也忘了躺在床上是什么感覺了。 “說的好像你以前整日都在姑娘懷里躺著似得。你在青陽郡的時候,娶過幾房小妾???”順著青石磚鋪就的小路往懸天水榭走,姚嬰一邊問道。 “瞎說什么呢?小爺我冰清玉潔,那些想窺探小爺身體的女人,小爺一概拒之門外?!绷_大川就差翹起尾巴了,自認為自己不是一般男人,豈能隨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