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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迅速掙扎扭動。 也就是這個時候,姚嬰發現這怪物的下身有東西,是從兩腿之間里冒出來的,黑紅的一條線。沿著那條線看,居然連在她肚子的衣服上。 借由不斷上升的水的浮力,姚嬰也撇去心中的恐懼,迅速抽出抓住石頭的手,捏住別在袖口的長針刺在那怪物的心臟。 刺穿,黑色的粘液冒出來融于水中,把它扔了,就又有怪物撞了上來。 沒有支撐,她卻也迅速的抓住兩個,身體也隨之沉進了水里。 齊雍一把抓住她的后頸,整個人臉上都是水,他似乎是罵了一句臟話,然后就扯著她跳離水面。 攀著凹凸不平的石壁,一路的朝上躍去,拽著一個人,齊雍卻根本不受影響,身上的水不斷的往下滴,下面的水也在追。 這個地方下面寬上頭窄,水越向上漲,速度就變得越來越快。 一直攀到了這穹頂的最上頭,已經再無退路,齊雍一手扣著石頭,另一手拎著姚嬰。 后衣領被束縛,姚嬰根本呼吸不上,如同吊在樹上的吊死鬼一樣,水追趕上來,她雙腿都被浸了。 不過手里抓著兩個活蹦亂跳的怪物卻是始終沒撒手,直至快要咽氣了,她才被齊雍提到最頂端,眼下水已經沒過兩個人的腰了。 “那些東西已不算什么,眼下這水才是問題?!饼R雍粗喘著臟話連連,計劃出錯,誰也沒想到水會一直灌到這上面來。 “這些東西會自動分辨男人和女人,它們在往我肚子上下痋引?!边吙人赃呎f話,姚嬰總算知道了武靈吳家那兩個妾室是如何中招的了,這玩意兒有自主繁衍的意識。 聞言,齊雍立即低頭往下看,水灌上來,那些銀光閃閃的怪物也都游了上來。它們如同跗骨之蛆,將他們倆圍成一圈,然后爭先恐后的撞向姚嬰的腹部。 一手扣著頭頂的石頭,一手拎著姚嬰的肩膀,他已無手去對抗它們。身體一轉,他直接擋在了姚嬰身前,雙腿奮力向上蹬住穹頂石壁上的石頭。僅僅憑腰力,就把姚嬰整個給托起來,同時掩住了她的身體。 能感覺到后腰后背被攻擊,除了撞得生疼之外,還有一些針刺感。 姚嬰被擠壓在齊雍的身體和穹頂石壁之間,臉貼著他的胸膛,能夠聽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聲,原來他也是很累的。 眼看著水就要徹底沒過這最后一點僅存的空間,卻沒想到又在忽然之間出了變故。 這里的水就好像中了邪一樣,開始迅速的下降。那些在水中躥騰著想攻擊姚嬰‘繁衍’的怪物也被水流卷走,它們似乎也很害怕被這水給帶走,開始迅速的朝著四壁游過去,尋到了空隙,就直接鉆了進去。 齊雍扭頭看了一眼迅速下降的水,他們在這最高處,待得水落到最底部,他們固定在這兒可就遭殃了。 略一思慮,他迅速做出決定,扣緊了姚嬰,便迅速的沿著濕滑的石壁往下移動。如同一只壁虎,在如此地域也能自由施展。 姚嬰根本就不知此時他在做什么,只是被他拎著移動而已。 身體不時的撞到石壁上,可也計較不得疼痛不疼痛的了。 終于,齊雍尋到了可以落身的石洞,較為寬敞,兩個人進去,齊雍便撒手放開她,自己則一下子癱在那兒,滿身都是水。呼吸粗重,似乎還在罵臟話。 姚嬰則在被扔的下一刻迅速的將手里緊抓不放的那兩個怪物扎死,這才松開手。她手都撞的流血了,這會兒根本不覺疼痛。 水退走是有聲音的,這整個山體間都在回蕩,那些泛著銀光的怪物也在逃走,因著它們的離開,這石洞里也沒了光線。她一直抓著的那兩個也死了,這里眨眼間黑暗了下來。 她用手去摸自己的腹部,一些yingying的東西扎進了她衣服里,刺在了肚子上,以手觸摸之,肚子上的rou都跟著疼。 捏住,拔出來,因為看不見,只能用手觸摸。 “公子,你說它們為何會有自主繁殖的意識?它們是痋,不是動物,不應當有這個能力和想法的?!边@一點,姚嬰就不懂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痋。 痋引是很特別的,大都是用陰毒的秘法培出來的。只有痋引才能生長發育,而痋是怨氣所結的毒物,不是活物。 “天長日久,興許都成了精了?!闭f著,他忽然發出一聲輕呼,乍一聽跟嬌-喘似得,把姚嬰嚇了一跳。 這才想起剛剛被水逼到上頭時,那些怪物趁機‘攻擊’她,最后是齊雍將她隔到了身體與石壁之間,可他怕是也受到了攻擊,和自己這肚子相差無幾。 “公子,你后背上是不是也都是針刺一樣的東西?你轉過身來,我幫你拔出來?!闭f著,姚嬰勉強跪起來,伸出兩手去摸他,打算幫忙。 手剛摸上他冰涼又堅硬的身體,然后就被打開了,“本公子自己來。全扎在了屁股上,你要吃本公子的豆腐么?”他的豆腐哪是那么容易吃的。 手被拍的生疼,姚嬰的姿勢動作卡在那里,如不是這黑漆漆的光線阻止了她發揮,她非得給他個嫌棄至極的表情讓他清醒清醒。吃豆腐?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 他自己在那兒悉悉索索,呼吸也幾分沉重,顯然是在自己拔那些東西。 姚嬰重新靠坐回原位,倚靠著石壁,摸索著那幾根從肚子上拔下來的東西。剛剛還很硬,如今摸著,卻開始變得柔軟了。 像是什么草桿兒,她將那幾根彎起來,最后居然纏在了手指上,可見當真變得十分柔軟。 姚嬰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會兒終于感覺到全身疼痛了,不是一星半點的疼,似乎全身上下僅有的那點肌rou都被溶解了,她一下子就沒了力氣。 腹中饑餓感升騰而起,她靠在那里,又是惡心又是無力,身上有汗沁出來,全身上下又是濕透的,更覺得有點冷,她想自己是低血糖了。 齊雍在那邊窸窸窣窣好久,最后似乎終于忙完了,發出一聲略黯啞的長嘆。 “聽這聲音水已經退下去了?!饼R雍說了一聲,之后便探出身體,卻又發出一聲笑來,“這水居然都不見了?!?/br> 聞言,姚嬰也朝著邊緣挪過去,擠在石洞口往下看,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 這里的空氣帶著濃重的潮濕以及腥臭味兒,不管是石洞還是人身上都濕漉漉的,頭發在滴水,身體又疼痛,在這個地方當真是煎熬。 “下去?!饼R雍似乎是看見了什么,之后說了一聲,便準備下去。 姚嬰立即跟上,腰帶還將兩個人綁在一處呢,她若不趕緊跟上,最終還是得被齊雍給扯下去。 齊雍長得高大,但十分敏捷,即便剛剛累的呼吸都變了。順著這石洞下去,他一手扯住姚嬰后背的衣服,之后用單手和雙腳借助石壁上凸出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