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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的位置,緊緊挨著他,兩個人的衣服都是濕的,靠在一起透出一股難忍的潮熱感。 “往下看?!饼R雍接著說,告訴她應該往哪里瞧。 聞言,姚嬰立即低頭往下看,一片漆黑當中,驀地有一絲銀光閃現。只是一瞬,但在這黑暗之中卻是格外的扎眼。 “是那怪物?”只看到一些銀光,其他的并未看清楚,姚嬰問道。 “有怪物,也有女尸?!饼R雍說道,之后調整了個舒適一些的姿勢,險些把姚嬰擠得大頭朝下栽下去。 “不知這是不是老窩?我一直在想,這些巫人弄出這些東西的目的是什么?是想抗衡大越么,還是另有目的?”僅僅是抗衡,他們其實可以做的更明目張膽一些,何苦要躲到這大山里來。 “巫人內部混亂,這么多年他們潛藏起來,不露出分毫?!饼R雍說著,靠坐在那兒顯然是打算好好歇一歇,并不急于下去。 “那我哥到底在做什么?”這里只有兩人,姚嬰也不再斟酌語句,問出自己想問的。 “任務。他做的很好,也正是因為他做的很好,你身上的疑點本公子才會數次忽略不計。當然了,他若有差池,你也難逃。你若有異動,他也必會受到牽連?!饼R雍這番話便是將他們兄妹倆扯在一根繩上,有些武斷,可又讓人無話可說。 “在慶江的第一天早上,我好像看見了我哥從你居住的小院兒出現過?!膘o默了半晌,姚嬰幽幽開口道。 “你看錯了?!饼R雍基本是想也沒想的便否決了,沒有這事兒。 不受控制的扯了扯嘴角,把想罵臟話的欲望壓下去,“那我昨天在留荷塢看到的某個熟人一定沒有看錯,那么近的距離,還聽到了她說話?!?/br> “你看見了誰?”轉眼看向她,盡管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但并不阻礙齊雍的視線。他看得到她在黑暗之中的那些小表情,濕淋淋的,但一瞧就知她心里在罵臟話。 “我從小就認識的一個姑娘,她和我哥也是熟人。那時她不得不進入長碧樓,之后就再也沒回家去。今日看見了她,她改了名字,變成了孟家庶出的孟梓易的夫人?!饼R雍以為他的安排天衣無縫,但卻忘了所有人都有過去,或許看似并無關聯的兩個人,在很久以前便是舊相識。 “你在威脅本公子么?”齊雍笑了一聲,并不以為意。 “沒有,只是想告訴公子,我知道你安插在留荷塢的暗睄是誰。同時,我也鄙視這種行為?!毙枰⒆尤ヘ暙I身體,甚至可能會付出感情,很卑鄙。 “進入長碧樓,就得做好這種準備。你很幸運,被東哥搶先收到了手底下,免于去執行這種任務?!碑斎涣?,她這還沒長大的樣子,似乎也派不上用場。 聽他這樣說話,姚嬰更鄙視了。只是,她也只能鄙視了,畢竟也沒有能力推翻這種制度。 靠著石壁,冰涼堅硬,漆黑的讓人沒有安全感。 “我們何時下去?”她開口問,希望能來個速戰速決,吊在這里實在難受。 “你要下去?”齊雍反問,倒是把姚嬰給問住了。 “那、、、不然呢?”他要怎樣。 “是你說這些石壁上的孔洞光滑無比,是天長日久頻繁的摩擦造成的。如今你跟我說要跳下去,你的聰明是分時間段的么?”她自己說過的話自己是忘了么? 恍然,是啊,更況且他們眼下所在的孔洞里還濕濕的呢,可見之前有水流過。必然有東西經常出入,又帶著水,那些女尸或是怪物總不至于會攀巖吧。 只不過眼下這孔洞外沒有水,好像在下面很深的地方,那么也就是說,下面的水是會起落的。 就像漲潮一樣,到了時辰,自動的漲起來。時間一到,又退回去了。 “那不知,我們得等到什么時候?”微微探頭,小心的往下看,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見。之前還能看到一絲銀光,但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水在上漲,看不見上方有注水之處,蹊蹺必然在下面??催@速度,用不上兩個時辰?!饼R雍能看見,并且大致的算出了時間。 在如此漆黑的地方,齊雍說的話,姚嬰也無條件的相信了,畢竟她什么都看不見。 只不過,靜默了片刻后,姚嬰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若是這水到了這里還繼續上漲的話,我們怎么辦?你會游水,困在水中也無礙,可我不行,我會被淹死的?!焙鋈话l覺,守在這兒的這個法子好傻。能不能將那些還未出世的怪物殺死腹中難說,她有可能會死在這兒。 齊雍看著黑夜里她眼睛和嘴巴一同張大的樣子,“是啊,你可怎么辦?!?/br> “我說公子,你能想個法子么?或者公子一人抵十人,這里就交給你了,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边@樣,她就不會被淹死了。 “這會兒腦子轉的倒是挺快,你是公子還是我是公子?”齊雍笑了一聲,她想得挺美啊。 啞然,“自然你是公子?!?/br> “要本公子在這兒獨自抵抗,你跑到安全的地方待著,本公子是你的護衛?還沒做出什么成績呢,就要爬到本公子的頭上了?!饼R雍被氣笑了,這小丫頭想的真好啊。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擔心這水上來了,我怎么辦?”誰想爬到他頭上? 齊雍沒做聲,但卻悉悉索索的不知在做什么。 姚嬰能聽到聲音,但無法根據聲音來判斷他在做什么。下一刻,她手臂一緊,被扯得朝他那邊傾身過去。有什么東西纏在了臂彎上,很用力的系上打結。 之后,她手臂被放開,她伸出手來,沿著捆綁在自己手肘上的那根很寬又很硬的東西一直摸。 驀地,她摸過去的手被拍了一下,她疼的立即收回手。 “公子,你這是把我們倆系在一起了么?”好像是這個意思。 “把你系在本公子的衣服上,這樣總不會擔心被水沖走。即便不顧你死活,本公子也是需要呼吸的,不會在水里泡太久?!饼R雍幾分慵懶道,似乎這是他能想到的不耽誤他又能保住她的法子了。 姚嬰扯了扯嘴角,“那公子會不會在水里覺得衣服礙事,然后就把自己剝光了?那我,豈不就隨著你的衣服沉進水底了?”有這個可能的。 “你這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本公子不要臉面的么,會在水里脫衣服?”她是怎么說出這種話的?匪夷所思。 姚嬰不吱聲了,只是又確認了一下系在自己手肘上的東西是否結實。這好像是齊雍的腰帶,根據手感應當是結實的,不會輕易被扯斷。 說實話,即便是吊在高處她也并不會覺得太緊張。但一想到會被水泡上,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慌張。 腰帶的另一端系在了齊雍的衣服上,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怕他會系的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