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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一口氣吹開千代流殤額前的劉海,盯著那塊紅色花骨朵形狀的胎記愣了幾秒,隨即發出了與形象截然不符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接近癲狂的大笑,讓千代流殤害怕的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的容貌有異,可是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何笑得如此夸張,垂下腦袋,長長的劉海重新披散而下,遮掩了他的異樣,也遮掩了他復雜的心思。尋隱被禁錮在千代流殤的懷里,他用那無力的胖乎乎的小手攀著千代流殤脖子,以免自己被甩出去,靠!居然碰到一個虛有其表、精神有問題的男人,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相貌!“沒想到啊,真沒想到,水凝那毒婦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哈哈……”白衣男子提著千代流殤的衣領,漆黑的雙瞳閃過一絲憐憫,他該想到的,那個女人還能安然無恙的存活著,采取這樣的手段也是正常,自己竟然還會認為是某位世外高人研配出了解藥。可笑啊,可笑!“小子,你一定就是那個毒婦的兒子吧?那你們……就是兄弟了!”白衣男子掃視了千代流殤懷中的襁褓一眼,流露出那么一絲贊賞,“沒想到那毒婦的孩子倒是個有感情的!”男子耳朵動了動,他勾起唇角,將手中的男孩扔了出去,千代流殤幼小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輕輕飛向搖籃邊,卻重重地撞倒了旁邊的椅子。“啊……”幼嫩的脊背撞到堅硬的桌角上,讓千代流殤忍不住痛哼出聲,他咬著唇,強忍著后背的噬骨之痛,先看了看懷里的弟弟。“弟弟,你沒事吧?”帶著顫音的清脆童聲讓在場兩個人都有些心悸,尤其是尋隱,他感覺自己一定是傻了,竟突然有股想流淚的沖動。剛才在半空中時,是千代流殤靈機一動,將自己的頭按進了他的肩窩里,否則此刻,自己這柔軟的身子骨肯定已經撞碎,他回了千代流殤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后“凌厲”地瞪著白衣男子。“啊啊……”哼!壞人,居然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欺軟怕硬……他奶奶的,有種等他十八年再跟他單挑!“咳咳……”千代流殤痛苦了咳了起來,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傳至神經,讓他有些無力,鮮紅的血液沿著嘴角流了出來,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遠處的足音越來越近,白衣男子英俊的五官閃過輕蔑,他注視著地上的千代流殤,說出讓他這輩子都銘記于心的話:“小子,你可知道你臉上的胎記是什么?呵呵……你那位好母親,竟然用你做引子,將她身上無藥可解的歸魂散過渡到你身上,果然最毒婦人心??!不過,也算她用對了方法,這種毒一旦過渡到別人身上就會變質,如今,在你身上的毒已經不是歸魂散,而是……花開彼岸,記??!當你臉上這朵花印完全盛開綻放之時,也就是你魂歸彼岸之期!”千代流殤年紀尚小,對白衣男子深沉的一番話只理解了一半,他捂著那半邊臉心如刀割,原來,這個胎記是他的母親留給他的,而且這個胎記是會變化的,至于魂歸彼岸,此刻的他還無法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可是被他抱在懷里的尋隱卻深刻明白,他同情地看著自己這位哥哥,注視著他那塊艷紅的胎記,難怪這胎記看起來總有些詭異,竟然還有這個說法,也不知他能活到哪一天。心里的憐惜之情被吊了起來,尋隱目光灼灼,巴拉著千代流殤的衣領,正想給一個同情的吻,卻被匆忙而來的腳步聲打斷。一群手持刀劍的侯府侍衛沖了進來,對著屋內的白衣男子持刀相向,神情肅穆,自帶著一股軍人的不屈。須臾,寬敞的臥房內擠滿了人,沐管家瞥了一眼窗外被定格的老嬤嬤,隨后驚訝的看著房中那個四歲的小男孩,他怎么會在這里?理了理思緒,沐管家一身正氣地問:“不知孤殿主駕臨千代侯府,可有要事?”“呵,我的來意你們應該很清楚!”白衣男子嘴角含著嘲諷的笑容,他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朝著尋隱一揮,一股吸力將尋隱幼小的身體強硬地從千代流殤的懷中扯了出來。“弟弟……”“小世子……”幾道驚呼聲同時響起,沐管家首當其沖,運起掌力朝著白衣男子拍去,一股強勁地掌風瞬時掀翻了他身旁的桌子。“哼!自不量力!”白衣男子側身一躲,避過了掌風,他一手抓著尋隱包著的襁褓,一手出掌迎向沐管家。“砰!”一聲不大的聲響,卻將在場所有人都震退了幾步,白衣男子右腳往后一踩,定住了身型,而他對面的沐管家卻沒有這么幸運了。沐管家“蹬蹬……”地向后連退了十幾步才站穩了身子,被他踏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腳印,可見用力之深。“咳咳……孤殿主真不愧是當代圣手,沐某人甘拜下風,只是,您乃一代豪杰,又是溟云殿殿主,怎能將個人恩怨報復在一個嬰兒身上?”沐管家擦去嘴邊的一抹血跡,眼底還是流露出擔憂。“那又如何?”白衣男子將手中的嬰兒提到眼前,兩雙幽黑的眸子對視著,一個略帶殘酷,一個帶著憤怒。尋隱那雙如水般潤澤清澈的黑眸子毫不示弱地回瞪著白衣男子,今天他算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武俠中的功夫是真正存在的,而且似乎與前世所見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武林至尊與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對視良久,這個場面怎么看怎么詭異,侯府侍衛將白衣男子團團圍住,卻不敢輕易妄動,溟云殿殿主孤傲空,那是如神一般的存在。我草!這個男人難道是要跟他比眼睛大???尋隱發揮吃奶的力氣,努力將自己的一雙鳳眸睜到最大,所謂出身牛犢不怕虎,說的估計就是尋隱此刻的狀況。不久之后,當他知道眼前這人是個怎樣的存在時,狠狠地為自己今日的行為吸了口涼氣。“哈哈……這個小娃有點意思!”白衣男子面帶笑意地看著眼前的小不點,沒想到他竟然在一個幼小的嬰兒眼中看到了挑釁,呵呵,真有意思!“孤、傲、空,放開我兒!”一道脆如黃鶯,婉轉悅耳的女聲打破了尋隱兩人的對峙,水凝在紅溪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脫下一身華貴,水凝身上僅穿著純白的綢緞衣裳,烏黑的亮發用一只白玉簪子簡單的固定在腦后,一朵白色絨花嵌在發中,更顯清純嬌貴。孤傲空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