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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法再回到從前的。明明是他們不對!王宮楠郁悶地想。他們把神圣的婚姻愛情當成什么了!簡直是咎由自??!自作自受!但如果可以重來,自己大概不會去當這個妄圖維系私人關系間公序良俗的惡人吧…王宮楠坐在漸漸陷入黑暗的餐廳中,很久,很久。***澄子回去后,周一早上就交了辭職信,收拾東西離開了。宮希佑一上午都在糾結怎么面對澄子,午休后才姍姍來遲,到了辦公室卻發現澄子的格子間已經清得干干凈凈。王朝暉接受了澄子的辭呈,還把她的辭職信放在了宮希佑的位置上。宮希佑恍恍惚惚地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后,看了好幾遍澄子的信都沒看懂到底寫了些什么。她瞪著干澀的眼睛注視著澄子空蕩蕩的工位,雖然心里還在怨她背叛自己,但也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真的是孤獨一人了。那個真心待她的女孩,已經被她親自放逐了。朝暉向來都在外面尋歡作樂啊,自己不是一直也容忍了么?這么多年以來,她已經對丈夫的rou體出軌麻木了,對他那些流水般的情人也沒什么怨恨。但為什么澄子的罪行就讓她這么難以釋懷呢?不是因為自己對丈夫還抱有什么幻想,而是因為自己…也真的喜歡澄子吧,所以才怎么也無法原諒。宮希佑終究還是無心工作,起身回了那已經沒有了王朝暉的家。***王朝暉拎著行李住進酒店。他心里被挖了個大洞,痛得一陣陣發麻。自己投入了那么多時間精力的戀情,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個笑話。他竟然一直在和一個男人搞什么純愛!自己怎么就那么眼殘呢?王朝暉回憶起兩人的初見----澄子坐在路邊抱著哭唧唧的小島安慰。他從來沒想到一個男生會拉下臉當街哭得那么惹人憐惜,又聽見澄子說"渣男"什么的,就先入為主地以為小島是個女孩。后來在澄子公寓里又看到他宜家宜室的賢惠一面,穿得也很陰柔,更加毫不懷疑。而觀念一旦確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忽視那些反例,只盯著符合預期的證據愈發堅信自己最初的判斷。即便后來小島表現出各種陽剛的特質,王朝暉也以為這就是現在流行的女漢子風,反而更覺得他率真可愛。而且最主要的可能還是----兩人的交往過程實在太純情了,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什么的,他都沒敢摸胸摸屁股地耍流氓,所以一直沒發現有什么不對!知道小島是男人簡直像當頭一桶冰水澆下,把他因為純真愛情柔軟下來的心瞬間凍成了冰,又猛地敲了個粉碎。王朝暉捂著胸口躺在酒店的床上,覺得自己實在是造孽太多,現世報得天打雷劈。***澄子辭職后馬不停蹄四處投簡歷。她覺得自己一旦停下來肯定會當場崩潰。很多年前那讓她變得憤世嫉俗的遭遇再次浮上心頭----一個發生在無數人身上過的狗血故事。她那時還是個相信愛情的大學女生,交了個同齡男朋友如膠似漆的。結果那男生甜言蜜語連哄帶嚇要了她第一次,卻說她沒出血肯定不是處,轉臉就把她甩了,完全沒考慮可能是自己胯下那根柔軟小唇膏的原因。不幸的是她還被一發入魂,不得不去墮胎。從此以后她就痛定思痛,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的花言巧語,只相信能帶來金錢和明確利益的關系。但宮希佑讓她看到了希望。和一個人在一起原來可以這么快樂,這么無憂無慮,全心付出就能收獲對方全心的愛意。她現在也還深深眷戀著宮希佑,但她知道自己罪無可赦,沒臉再面對四個人糾葛中那唯一無辜的受害者。澄子很快找到個企業銷售的職位,開始了四處奔波的生活。她全身心投入工作,畢竟只有親手勞作掙進口袋的錢,才能給自己美好的生活,而且永遠不會拋棄自己。***小島終于認同了澄子的理論:真愛就是個P,放出來讓人難受一陣就沒了。明明之前那么甜蜜真摯的感情,對方竟然知道自己是男人就一下子露出那么惡心的表情離開了。雖然小島不理解朝暉怎么會交往這么久還誤以為自己是女生,但即使發現錯了,之前那些心意相通就因為自己胯下的器官一下子煙消云散了么?朝暉一直是在跟假想中的鮑魚談戀愛么?自己這整個人都是被單純的生理性別定義的么?嘖。果然自己之前太天真了啊,還以為遇到了真命天子,結果就是個婚內出軌的渣男,而且跟自己談情說愛轉頭就去找澄子泄欲,簡直是不可回收垃圾。小島再次和澄子統一認知,一起投入了忙碌的工作當中。他建了個人網站,開始在工作之余接些私活,填補自己不再去酒吧找人約會的空閑時間。***王朝暉和宮希佑雖然同在一個公司,卻一直到送兒子回去上學時才在機場重逢。此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兩人都冷靜了下來。王宮楠看著郁郁寡歡的父母,心情復雜。他思前想后,反而越來越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件好事了。實際上,就像橙子說的,父母關系再混亂,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放著不管,他們可能也終究會發現那些亂七八糟的真相。自己瞎摻和弄巧成拙,反而搞得像個拆散愛侶的大魔王,最后慚愧又自責,真是得不償失。他滿臉歉意地抱了抱mama,和爸爸握手道別,低聲說了句"對不起",轉身走向了海關。夫妻倆并肩目送兒子消失在滾梯下,轉向對方。"要談談么?"二人異口同聲。愣了半晌,因為這久違的默契露出了微笑。三觀崩壞預警?。?!你真的想繼續看么???真的想好了???請保持盡量開放的心態體會人物的想法。無法接受請點x,不要罵我QAQ以上第15章老夫老妻兩人回到了家中。王朝暉聞著家里熟悉的溫暖氣味,忽然發現自己這段時間有多么想念之前的生活。兩人開了瓶酒,點了蠟燭坐在陽臺上欣賞晚霞的余暉。周圍很安靜,可以聽到樹葉的沙沙和零星鳥兒的啼啾。兩人安靜地坐了好久。"我真的很想你。"王朝暉終于打破了沉默,"雖然我以前不怎么著家,但因為知道有人在家里等我,所以才有恃無恐的。這段時間我心里真是空落落的。"宮希佑苦笑:"這么多年你才意識到啊,真該早點把你趕出門去。""誰說不是呢。"王朝暉嘆息著。"那,我們離婚吧?"宮希佑時隔這么多年,再次提出了當初的建議。只不過這次,兩人都心平氣和了很多。王朝暉把宮希佑的手握在掌心。兩人內心都毫無波動,就像左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