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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有點矯情,"我去醫院檢查了,沒染上什么病?,F在身體上應該沒關系了。"我琢磨了一會兒,還是講了自己那個腐爛掉的夢??邓嫉艺J為我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因此有什么問題,但潛意識里還是會介意。即使反復告訴自己,錯的是強jian犯而不是我,我的身體已經康復,名譽也沒有受損,還有關心我的親友,但…我的內心深處可能還是有那么一個陰暗的角落,覺得自己就像自慰時用過的手紙,被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即使撿出來弄干凈撫平,還是會有揮之不去的惡感。我是個人,不是手紙。但當那個人用神志不清的我泄欲時,他就是把我當成了手紙。人的共情能力現在反而成了掣肘。被物化的對象要重新相信自己是個人,反而要付出額外的努力。"身體沒有留下持續性損傷,也知道臟了之類的說法更是無稽之談,但依然會介意被侵犯的事情也是非常正常的。"康思狄表示,"告訴自己確實沒那么糟,和正視自己的真實感情并不矛盾。過分壓抑可能適得其反。"我把背后的墊子拽到懷里抱著,微閉上眼睛。"你會覺得自己不配再有正常的關系了么?"正確答案是很明顯的,但這是我的真實想法么?"沒什么不配的吧…但我希望能自然地與喜歡的人親熱,不被之前的心理陰影干擾。""你知道這個很好。"康思狄贊許,"不過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慢慢來,不用急。""那其他方面呢?你會覺得…難以相信周圍的人么?"我徹底閉上眼睛,突然醒悟了,"我確實…在懷疑…擔心他們可能會傷害我…""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么?""應該是吧…我的朋友和同事都有可能啊…"我說了去查監控沒有成功的事情,康思狄點點頭:"真相可能很難查清。你可能要做好最終也搞不清發生了什么的心理準備。"我驚訝地看著他:"可是不查清真相,我怎么能翻篇呢?""你查清真相就能翻篇了么?"康思狄反問,"有很多人清清楚楚知道是誰侵犯了他們,甚至對方已經受到法律制裁,但被性侵的事實是不會因此改變的。"我忽然覺得很受打擊。本來想著查明真相一切就能不一樣了呢!"你最好早些開始做好心理準備。被侵犯是一夜的事情,身體幾周就可以復原,但心魔…"康思狄看到我驚恐的神色,還是改了口,"可能需要更久的時間。""你有什么確實沒有嫌疑,也不像父母那樣會求全責備的親友么?"我愣了半晌,忽然眼前一亮。***我第二天下了班就跑去離家不遠的一幢高檔公寓。門房在樓下打電話確認后才把我放上去。門開著,樓道里堆了些紙箱,還有工人在搬家具進去。我探頭探腦地張望。"小灰灰~"一只大手招呼上了我的頭,我被按得差點磕在門框上。"齊颯!"轉過身,我看著闊別七年,周日晚上剛回國的表哥,不由咧開嘴。齊颯比我大三歲,基本就是我的ps放大高端版本。明明看著非常相像,但就是比我高大比我帥氣,家里還更有錢。嘖!小時候總希望長大可以變成表哥的樣子,一路追隨著他的腳步前進。不過三歲的年齡差導致我上了他的初中,他就已經去了高中,到了高中他又上了大學。好不容易考中他的大學,他竟然大四直接交流出國了,本科畢業加碩博連讀七年才回來。當我18歲生日時,還是得仰頭看他的俊臉,我就知道自己永遠也追不上他了。齊颯出去幾年沾了不少外國習氣,直接給了我個熊抱,然后像以前一樣拼命胡擼我的頭發。"好啦好啦要禿了!"我揮開他的手,"在搬家?要幫忙么?""差不多了,這是最后一批。"齊颯把幾根散落下來略長的頭發撫到腦后,"進來看看吧。""齊颯,你的音響要放哪兒?"我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渾身都僵住了。賈賦黎拎著一個低音炮走了過來。他漂亮的臉上冒著細密的汗珠,雙頰緋紅。"啊,蕭恢。"他沖我閃了下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你也來啦。""賦黎…"我羞答答地打招呼,懷里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說了交給工人搬就好啦,你怎么還跑上跑下的?"齊颯皺著眉。"你不是最寶貝你的音響了么?別給碰壞了。"賈賦黎進了門,"這套是放臥室還是客廳?""放客廳吧,隨便擱地上就行,待會兒我再擺。"齊颯推著我的背,"好了,進去進去。"賈賦黎和齊颯是大學同寢呢。我想起18歲生日那天,表哥帶著他的好友來給我慶生,順便祝賀我成為他們的學弟。我第一眼看到賈賦黎,就感到一陣眩暈----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明明是一張端正陽剛的面孔,五官卻精致得分毫不差,仿佛是用最精密的儀器按照最嚴格的黃金分割比例精雕細琢,又特意加了個渾然天成蒙板。這是女媧3D建模激光打印反復研磨的成果,我們則是她隨手甩的泥點。當賈賦黎沖我莞爾一笑,說你們兄弟倆長得還真像時,我耳朵里嗡嗡直響,幸福得簡直要窒息。不過那天之后,齊颯就忽然出國了。因為專業不同,我之后和賈賦黎也不再有什么交集,只是大一在校園里偶爾能夠看到他獨自一人的身影。每次瞥見都能讓我激動半天,但從來沒有勇氣上去搭訕過。后來在公司也是同樣,直到那天晚上----不行,我得問他。"賦黎,我…能問你件事么?"我悄悄湊過去。賈賦黎看我緊張的樣子,抬眼看了下正忙著指揮工人的齊颯,也壓低了聲音:"什么?""那天在酒吧…"我緊張地咬了下嘴唇,"你記得最后到底是誰把我送回家的么?"他皺起眉頭:"呃…這有點久了啊…而且我當時也喝得有點多。只記得應該和你很熟,具體是誰…"我有點失望:"哦。你要是之后想起來能告訴我么?""當然。"他點點頭,忽然笑得很傾城,"你喝多了還真好玩呢,有問必答的,嘰嘰咕咕說個不停。"我從頭頂燒到腳趾。天,我特么都說了些啥???"我,我完全不記得了!"我簡直要哭,"拜托學長也忘掉吧!我…我說的不算數的!"賈賦黎壞笑得像個墮天使。齊颯溜達過來:"怎么這么開心?""你弟弟很軟萌。"賈賦黎沖他眨眨眼。齊颯抿了下嘴:"別欺負他。""是是是,你弟只有你能欺負對吧?"賈賦黎